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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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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离弦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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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这日,闻钦破天荒的出了长乐殿,迎着漫天飞雪驾轿撵到了摄政王府。

    他登门之前并未通知过谁,算是不请自来。

    所幸摄政王府和世子府热闹时节都是一样的无人问津,两家各自没有什么亲戚要走,逢年正好凑在一起作伴。

    沈宓身子还未好全,冬日风大寒冷,闻濯更加不愿放他出去折腾,两人整日窝在重新修整过的王府之中,温茶取暖。

    闻钦登门的消息经王府管事通报,他二人便拿出了新的茶具等着。

    外头雪色如新,风还在刮。

    闻钦在屋檐下抖落伞上清雪,旋身进了屋。

    屋里的布置改的同去年冬日的承明殿大差不差,白色绒毛的兽皮毯子铺在窗台下的小案旁,角落的香炉里烧着安神的药草,房中间搁了一鼎圆形的炭火炉,上头煮着壶茶。

    大抵是因为迎客,沈宓并未卧坐在毯子上,只是围着一件密不透风的大氅,端正坐在轮椅里,手中抱了个汤婆子,指尖烫的粉红。

    他瘦了太多,精神也不大好,屋子里烧着炉子都还要围着大氅,可见身子骨亏损的实在厉害。

    相隔数月再见他,闻钦心下复杂。

    思及廿载前身,好像自己的苦难都是因为他,却因为某种独占欲未曾满足的不甘,始终不愿意待他怒色。

    “看够了吗?”闻濯立在沈宓身侧,一手牵住了沈宓。

    闻钦回过神来笑了笑,“皇叔多虑了,

    朕只是许久不曾看到过宁安世子,一时唏嘘而已。”

    闻濯将沈宓转了个方向,拢了拢他的大氅毛领,“唏嘘什么?”

    闻钦随意在屋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当日凤凰阁上,多亏了宁安世子舍命将反贼就地正法,不然朕的江山,怕是要易主他人。”

    闻濯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他便接着道:“经此一劫,子檀终于明白当日皇叔所谏之言有多恳切,这闻氏江山不容他人染指,也是子檀从头到尾该尽的责任,”

    “今日子檀有心重拾大任,不知皇叔可还愿如往昔那般,尽心辅佐?”

    闻濯看了他良久,“江山之责,你以为是什么?”

    闻钦笑了笑,“河清海晏,物阜人熙,黎民康干,荣景昌明。”

    闻濯听他亲口念出这一串立世之辞,只觉得上头覆了一层触不到的虚伪。

    但他是臣子,一旦将尊卑阶级提到叔侄亲缘之上,就算是闻钦想要杀他,也是合情合理。

    “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无意执着朝政,倘若陛下想要收权,臣自当双手奉上。”

    凤凰阁事变之后,他便有了这样的念头,其实从一开始,闻氏江山就只是一项世袭的荣誉,或者根本不能叫做荣誉,而是众人冤孽的源头。

    他曾想过要用这冤孽让尘世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痛快,后来卷进沈宓诸人的恩怨,才发觉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解脱。

    无关权利、算计的解脱。

    而今,他想拉着沈宓一起解脱——

    “遭此重创,国之根基不稳,百废待兴在前,皇叔安可置身事外?”

    闻濯早就知晓他肯定会有变成一个君主的一日,但没有想到这一日不仅来的那样快,还将这当头一棒挥到了他的身上。

    “陛下所望,臣不敢不从。”

    闻钦听到了想听的话,流利站起身,“那朕便放心了。”

    他忽而将视线投向沈宓,发觉对方也在看他,顿时好不新奇,“宁安世子,如今还是不能够开口说话么?”

    沈宓冲他勾了勾唇,并没有启声出言。

    “那真是可惜了,”他啧唇自叹,“不过你救国有功,为了替朕守住这江山差歇以命相抵,日后倘若有所需,大可向朕来讨。”

    ——

    待他离开王府之后,沈宓拽了一把闻濯衣袖,出声嘲讽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闻濯将他身上大氅解下,露出里头包裹着身形,勾勒出他全身骨骼线条的长衫,指节蹭着他的下巴滑过,“怎么还落井下石。”

    沈宓解了大氅,顿然觉着身子有些凉,皱着眉头看向闻濯,“冷…”

    “冷怎么办?”闻濯屈膝背靠在小案上,向他敞开怀抱,挑了挑眉尾,“想取暖么?”

    沈宓微曲手指,“大氅给我。”

    闻濯拒绝,起身将他揽到怀里,蹭开了中衣,教他贴着自个儿身体取暖,“还要大氅么?”

    沈宓眯了眯长眸,“要。”

    “嗯?要什么?”闻濯掐着他后颈,稍微使了些劲。

    沈宓疼的往他怀里缩,报复性地往他胸口上咬,只被他捏着脊骨仰起了脖子。

    “要什么?”他似乎是因为方才见了旁人,此刻的占有欲十分蛮横不讲理,非要揪着沈宓说出来点好听的。

    “要你…”沈宓咬着下唇,皱着眉看他,一脸无奈,“陈年老醋,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闻濯伸手探进他袍子里,不着寸缕地贴着他单薄光滑的皮肤。

    看着沈宓苍白的脸色逐渐变红、嘤咛出声,才轻了些手劲,“他方才让你求他。”

    沈宓隔着衣衫抓住他乱蹭的手,“胡言乱语——”

    闻濯贴到他身上,猛然往下探了一把,逼的他呼吸一窒,接着怀搂着他的脊背,在他脖颈上吮了好几下,直到吸出痕迹才心满意足。

    “我不在乎做他的臣子,但是沈宓,你只能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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