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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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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此中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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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大雪。

    落木萧萧,枝头只有冻干的纹路。

    天还未见雪,不过也快了。

    屋里烧着几个炉子,上头搁着姜丝红枣茶在煮,特别的香气总是能唤起人不足为道的记忆。

    沈宓自梦中醒来,抬眸一眼撞进闻濯直勾勾的眼神里,他当即愣了一下,接着歪了歪头: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自这段时间说话变得困难了之后,他便养出来了许多小动作,很多时候不用解释,闻濯也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这就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秘密。

    每次闻濯一本正经地接上话,他都特别想凑上去亲一亲他。

    沈宓随即便微张嘴唇,露出一节粉红的舌尖在皓齿畔,闻濯心领神会地俯身压了下来,轻轻扫过沈宓齿列,缠着他的舌叶慢慢留逗。

    差不多的时候分开,再咬一咬他的唇片,啄吻几下,将他抱起放在胸膛上搂着,捏着他的后颈仔细摩挲。

    “快五个月了,沈序宁,”他碰了碰沈宓的脊椎骨,“我至今一闭眼,都还是那日的情景。”

    沈宓蹭了蹭他的胸口,都不敢抬眸去看他。

    先前筹谋诸多,他连闻濯也如数骗了进去,且还拿他当柄锋利的刀使,利用他做了许多腌臜,事后半句都没解释,就在他面前差点撒手归西。

    想来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可恨他眼下一副惨伤的骨头,还得连累人家继续细心照顾。

    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厚颜无耻的人了。

    他头埋的着实,大半张脸都快捂进长衫里,闻濯怕他憋坏,好心抬手将他下巴抬起,教他躲闪的神情撞进自己眼里。

    “躲什么?”

    沈宓望着他撇了撇嘴:自知理亏,躲是应该的。

    “没怪你,”闻濯长叹一口气,轻轻弹指到他额上,“我是怕的。”

    沈宓摸了摸他的下巴,以作安慰。

    “我真的怕,你不要再不当回事。”

    沈宓坚定的看了他一眼,抬起半个手掌,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又折回两根手指,剩下个两:我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闻濯乐意教他哄着,每回都信的不行。

    听见一旁炉子上的姜茶冒出沸腾的声音,起身将他挪靠在贵妃榻上。

    继而下地走到炉子旁,拎起壶从窗台底下的小案上翻出来个茶杯,往里头倒满,又搁了些许冰糖搅匀。

    “放了些糖,应该比昨日好喝一些。”

    他走过去,立在沈宓跟前,将杯口递到他唇上。

    沈宓就着他的手浅尝了一口,被辣的皱起了眉,仰了仰下巴:拿走。

    闻濯不信邪地尝了一点,确实有些辣。

    他今日姜丝放的多,特意多熬了会儿,本意还是想着天气愈来愈冷,沈宓这纸糊的身子必须得好好驱一驱寒,不然晚间降温浑身又要不痛快。

    “只是辣了点,总比苦的好。”

    今日药还在煎,晚间还有一道,也难怪他不愿喝这些难以入口的东西。

    “喝了带你去见个人。”

    沈宓歪了歪头:见谁?

    闻濯将茶杯再次递到他唇畔,态度十分明显。

    ——

    沈宓两杯姜茶入肚,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暖了。

    兴冲冲想要出去见人,又教闻濯按着披了件大氅,揽着他放到轮椅里,躬身替他穿上了双毛绒绒的长靴。

    跟踩在云朵上似的,脚下轻飘飘的,毛茸茸的棉絮缠在他小腿上,煞是可爱。

    他指着长靴,冲闻濯歪了歪头: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赏光,”闻濯低首,仔细将他裤腿扎到长靴里,接着拍了拍他小腿,“你倒是也不能仗着我每次都懂你想说什么,就一句话也不开口了。”

    沈宓笑了笑,手放在他面颊上微微捏了下。

    闻濯抬手撑在他手背上,眼睛腻出水似的盯着他,说道:“叫我。”

    沈宓张了张嘴唇,“闻濯。”

    闻濯被他硬邦邦的两个字叫的心尖一动,仔细琢磨了片刻,又觉得不太满足。

    “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阿旻叫的亲,没事了就是闻濯,你怎么那么会算啊沈序宁。”

    沈宓翘起拇指蹭了蹭他的嘴唇,“闻娇娇。”

    闻濯许久没有再听到过这个名字,久违入耳,竟然觉得私密情趣的不行,按耐心里那些下流念头,他吮了一下沉宓指尖,“再叫一声。”

    “娇娇儿,”沈宓碰了碰他齿列,“想亲。”

    闻濯起身撑着轮椅两边,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想亲我?”

    沈宓微微点头。

    “那还想见外面等着的人吗?”

    沈宓又点了点头。

    “你真是,”闻濯气的笑了笑,“招了我还想着外头的人,真是欠收拾。”

    沈宓歪了歪头:?

    “今日喝完药之后,就不给你尝糖桂花了,”闻濯握着他的手给他塞进大氅里,抬首轻轻吻了吻他的眼尾,“免得你忘了该要哄着谁。”

    他这样的神情态度,沈宓不消得猜,也知晓外头候着的人是谁了。

    ——

    姚如许当日在庐州时,后背至心口被刺了一剑,倘若不是韩礼那老匹夫的手稍有偏差,他今日也没机会再站在沈宓面前。

    他的伤势就那一处,虽说伤在心脉,却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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