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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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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垆边月(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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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响,冷厉的眼神骇得闻钦只觉有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吓得后退一步撞到矮塌边沿,腰眼闷疼也不敢喊出声来,又听见闻濯看他如死人一般,直言不讳教他“滚出去”。

    沈宓被这动静惊醒,作势便要翻身,只是还没来得及睁眼,却被赶过来的闻濯搂进怀里,将整张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

    “还要我送你么?”他语气冷得教人直皱眉头。

    闻钦磕磕巴巴了几声,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接着面上闪过如数委屈,忙不迭地挪出了里室。

    走时还回眸依依不舍地瞧了一眼,却只望见沈宓红衣底下,脚腕处的皮肤一片瓷白。

    人走远了,沈宓才堪堪眯着眼睛,从闻濯怀里半撑了起来,“送谁?”他问。

    闻濯压着他的脊背,将他整个人都按到了怀里,还扣着他的腰肢不肯教他好好坐起来,“真睡迷糊了,嗯?”

    沈宓抬眸看他,笑靥如花:“真的。”

    闻濯叹了口气,伸手拢住他单薄身躯,亲密地将下颔埋进他乌黑的发里,无奈叹道:“真拿你没办法。”

    沈宓推开他沉重的脑袋,“闻钦来做什么?”

    闻濯气笑了,“你不是睡迷糊了么,怎的还知晓来的人是他。”

    沈宓掰开他的手起身,换了个姿势窝进他怀里:“殿下喊的那声想不听见都难,把我的美梦都搅了个稀碎。”

    闻濯十分受用他这样的乖顺,捋顺他鬓间落下来的发丝,继而别到耳后,“要我跟你赔罪么。”他笑意浅浅,神情却温柔无比。

    沈宓自在地闭上眼睛:“怎敢劳烦殿下向我屈尊降贵。”

    闻濯捏他的耳垂,说他得理不饶人。

    沈宓转身溜到兽皮毯子上,背着身闭眼,不打算再同这蹬鼻子上脸的男人计较。

    今日春光明媚,外头骄阳正好,濂清传话说城外桃林开了花,他便差人摘了好些回来,洗净晾干裹上糖浆,贮在冰里冻了两个时辰。

    他还记得当日世子府吃的糖桂花,也还记得沈宓说的要试试桃花。

    可惜沈宓那身子落下一些作死的病根,吃不了太多凉的,他余下半数浑上糖浆藏着,就想看看能不能做出糖桃花。

    去问了宫里御厨的御膳掌事,人说桃花味苦,恐怕糖桃花不太能成,倘若裹上饴糖面浆小火温炸,当个零嘴还不错。

    于是趁着沈宓午睡,他便唤了御膳房的膳使前来承明殿开火,还去看了两眼做法和工序,乐在其中的很。

    就是没想到闻钦那混吃等死的蠢货,居然会突然上门来,还胆大包天挪去内室盯着睡着的沈宓瞧。

    如今闻钦皇帝的身份搁那摆着,明面上他不好教宫人阻拦,加上这小子先前没事都窝在自己殿里,极少来这,才教他这回大意。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也让闻濯觉得,再继续留在宫中恐怕不太方便。

    回京伊始,他原本是打着住沈宓住过的寝殿的念头,才在承明殿里落了脚,可如今他要是想将沈宓留在身边,就难保旁的人来觊觎。

    方才闻钦的眼神,他瞧得清清楚楚,那里头的旖旎名目,就差摔他脸上了。

    这会儿一想起来便觉得要疯,他满心如麻,非要不识趣地掰着沈宓的脑袋看,惹得沈宓踹他膝盖,骂他有病。

    可他眼下只想把沈宓藏起来。

    他想,也是时候该在京中找处宅子,哪怕不为宫中人多眼杂,也得为了“金屋藏娇”。

    “中午睡多了晚上你又睡不着。”他俯身看着沈宓一脸不耐烦,又伸手把他翻过来,“你不是想吃糖裹的桃花么,起来。”

    沈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睁开眼,“你竟然还记着。”

    闻濯笑笑,从毯子上起身,把方才砸在案上的青花瓷碗从外殿拿进来放到他面前,“尝尝。”

    沈宓也给面子,看着碗里炸的酥黄带粉的面块,便捻起一粒喂进嘴里,咬了两下之后,却娇气地撇开了脸,“你还是等八月时敲桂花去吧。”

    闻濯先前尝过,倒也没觉得有他说的那般难吃,“就数你难伺候。”

    沈宓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瞧他,骨酥玉琢、半掩半遮,“那怎么办呢?”

    闻濯屈起指节敲他额头,“我惯的,我自然管。”

    他二人如今相处暧昧难测,倘若不察心府,应当算得上是珠联璧合、妙偶天成。

    可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万一有人弥足深陷当了真,该是自毁前路…所以沈宓总是能及时教人清醒,“殿下可别入戏太深,须得及时止损。”

    闻濯唇角笑意陡然僵住,眼底的温柔褪去,露出来一分凶恶,“你以为我也在跟你演戏么。”

    沈宓侧身将他二人距离拉开,“最好如此。”

    闻濯掰过他下颌,将他双颊掐的微红,“痛么,”他咬牙切齿道:“我比你疼千倍万倍。”

    沈宓无声垂下双眸,只盯着他衣襟上的云纹走神。

    闻濯气的吻他,将他唇片磨咬出血,非逼着沈宓陪他一起沉沦。

    可沈宓偏不,他打碎了骨头也有自己的风节立着,他推开闻濯,掀翻了案上的青花瓷碗,“闻旻,何苦呢?”

    何苦?

    他也想问问何苦。

    闻濯嗤笑,“谁又愿苦了,不能予你便是苦,你不予我更是苦,你关乎我何苦,又为何不能给我一点甜?你说我是世间珠玉宝,那便把我掩入怀、藏起来,摔破了捏碎了都随你。”

    沈宓瞧着他猩红的眼,不敢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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