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久才被接起, 而且接起后,电话里是漫长的沉默,钟原没有说一句话。
傅枫青眉头微皱, 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怕是真让郑明知说中了。
傅枫青的手不由得握紧文件, 他居然因为钟原的不吭声产生了一丝慌乱。
即使是面前这份牵涉到好几十亿的文件,也没能带给这样的紧张。
太陌生了, 陌生又久违, 仿佛又回到那时,即将失去一切的日子。
傅枫青恍然察觉, 钟原在他心上已经占据太过重要的位置,这个发现让他有些不舒服, 受制于人的不舒服。
傅枫青将这种情绪压下, 他没多少时间跟钟原打电话,傅枫青开口道:“小原。”
钟原还是没有回应, 他在看着许行那份视频资料,嘴中正啃着包子, 胡乱应对着晚饭。
除此之外,心中也确实有那么一丝不乐意说话, 他现在跟傅枫青没太多好说的,多说几句, 再眼巴巴地送上去踩坑吗?
眼前这一个坑就够他忙的。
傅枫青没有等到钟原回复,听着钟原那么零星的动静,知道他是故意的。
钟原怕是真生气,准备对自己敬而远之。
那种慌乱在傅枫青心中放大, 他自问自己对钟原不差, 事无巨细, 钟原的哪件事他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这件事是他做错了。
算了,道歉吧,钟原也不必做到如此,对赌协议他收回。
但可惜,傅枫青从来不会说什么软话,他的道歉和收回是,傅枫青对钟原说:“小原,我想过了,这件事太难做到了,你放弃吧。”
正在做笔记的钟原:???
傅枫青什么意思,还专门来打击他的信心?签协议前,你可以做到,签完以后让自己放弃。
就这么怕他赢?
钟原咽下口中包子,冷冷地说:“哥不在,就别费心我了。”
傅枫青以为钟原怪他这个时候走了,解释道:“我有事。”
“恩,没其他事情我就先挂了。”
钟原琢磨不透傅枫青怎么想的,也不想再琢磨,他没有这么多时间,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电话挂断后,傅枫青听到一阵忙音时,还怔了一下,好久没人敢这么挂他电话了,偏偏他还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拿着新文件,一直等外面的助理有些摸不准傅总的脾气,但手上的事情实在要紧,还是等到傅枫青挂断电话后,扣想了办公室的门。
“进。”傅枫青收敛好情绪,重新面对工作。
助理将文件颤颤巍巍地放在傅枫青面前:“傅总,子公司经理跑路的原因找到了。”
“景城项目中,我们合作的其中远星集团传出“爆雷”的消息。”
“目前消息还在封锁中,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但是八九不离十。”
傅枫青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子就抓住核心:“有可能造成烂尾楼?”
助理艰难地点点头。
傅枫青头痛的捏了捏鼻梁,烂尾楼,这是他最忌惮的事情。
无他,每一套房子,都是一个家庭。
傅枫青蹭地一声站起来:“走,直接去工地。”
再怎么有心,傅枫青也还是做出了暂时把钟原排在后面的选择,罢了,一切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钟原不知道傅枫青那边的具体情况,他的脑子里暂时装不下傅枫青。
钟原正在用最笨拙的方法,他自己学,在训练营对着假人练习,学会之后去教许行。
能多交给许行一个技巧算一个。
关于许行的大局意识,就让二队的队友们帮忙,钟原在许行旁边盯着,哪个点该做什么,他一个点一个点说,钟原不相信这样也教不会。
当然前提是钟原也得融汇贯通。
钟原自己先练习好几天以后才找的许行,从钟原找许行开始,差不多就跟许行住在一起了。
别墅二楼有放着两张床的房间,钟原和许行直接搬了过去。
一开始两人的1对1训练效果还算不错,钟原的每一次讲解,都让许行有种开窍的感觉。
并不是说,打法上有多厉害,只是钟原在许行原来的基础上更加细化,做得非常多的细节处理。
钟原循序渐进地让许行先练习,然后跟二队上单solo,一直到许行熟练以后,才让两队之人开始打训练赛。
“天真”则住在隔壁,时不时往两人房间跑,钟原见缝插针地纠正天真一些稚嫩地手法。
对“天真”的训练,主要是还是何合占大头,何合的经验完全足够。
但,两队第一场训练赛的时候,许行崩溃了。
一场游戏打完,他下意识丢掉钟原教给他的所有东西。
就好像一个人在有理智,能喘息的时候,还可以用脑子来记住很多方法技巧,可一旦紧张起来,能用出来的,就是融在肌肉记忆里的东西。
对于许行来说,时间太短了。
钟原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冷静地说,再来。
多练几次,总会的。
连着三天的训练赛,许行越打越来越差劲,越打越乱,新旧打法融合不到一起,乱七八糟的。
到最后一天,每一场比赛,许行的上路,甚至都会被二队上单推掉两座塔,直通高地。
第三天打完,许行脸上再也没有平时的嬉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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