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茶杯饮了一口,便取出一封信函直奔主题:“数日以前,弦首来信告知道门欲驱逐东君之事。”
“是。”
“原因呢?”
“勾结逆海崇帆、黑海森狱,暗害道灵、道真之人,并参与谋杀南修真道溟。”六弦之首据实以告:“而他之动机,源于北芳秀诛杀胞弟慕潇韩。此后,便越陷越深。”
冷别赋想起昔年旧交之时,确实听闻慕峥嵘提及小弟,面上仍不动声色:“湘君之死,又是为何?”
“前有放纵魔祸、杀害妻子以博美名权势,后有勾结逆海崇帆,针对倦收天,事涉三十万无辜百姓性命。”
“弦首特意告知,又是为谁居中调停呢?”
虽闻事件经过,冷别赋暂未下定论,敏锐直言六弦之首目的。
此时蔺无双却率先开了口:“御青城之死,他是幕后黑手之一,吾不会轻放。”
蔺无双一向惜字如金、言出必行,对他品性略有了解的冷别赋闻言稍稍一怔:“御青城……《灵虚慧阴》剑法创者?”
“然也,其实御青城便是南修真道溟。”
苍又将黑海森狱、烟都、慕峥嵘联手围杀赋影然之事详细告知。
“慕峥嵘已为正道所不容,吾知晓你与他乃多年挚友,为免今后冲突,实有必要将实情告知。”
冷别赋若有所思:“弦首可知晓东君如今行踪?”
“道溟葬礼过后,未见他出现。”
“嗯……”冷别赋不露情绪,起身告辞:“弦首与云缥缈之意,吾已明白。东君之事,吾会再查证,请。”
“请。”
离开天波浩渺,冷别赋边行边思,越是思索,越感疑惑。
武格显人格,以他对东君之印象和了解,不像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
满腔疑窦,冷别赋不禁抱着碰运气的心态,转往雄山。
雄山主人离开偌久,山景荒凉,草木乱生。
冷别赋踏入东君居所,见院内蛛网横结,四下蒙尘,不由驻步思索。
东君他现在可能在哪里?以及,云缥缈所言御青城之死……那位与练云人齐名的女道者自己亦是颇有耳闻,但她之死,真有东君参与吗?
怀着复杂思绪,冷别赋正欲离开,忽闻内室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慕峥嵘,你放手,放手!”
冷别赋一凛,下意识冲入屋内,推开内室之门,却见东君慕峥嵘正将一名女子按在榻上,似是欲行不轨;而那女子似乎有伤在身难以抵抗。
“……东君?!”
震惊之下,冷别赋脱口而出,执念驱使下意欲强占心爱之人的慕峥嵘乍然回神。
“灵犀指暇”趁机一把将他推开,衣衫不整跌跌撞撞跑下床榻,摔倒在冷别赋身边,忍无可忍哭出声来。
“你这个禽兽、畜生!害吾拳域,还想毁吾清白!”
“好友……”慕峥嵘神色略显慌乱,看了看冷别赋,又转向哭泣不止的灵犀指暇“不是,指暇,你误会了,吾只是要为你疗伤……”
“灵犀指暇”紧紧揪着散开的衣领,躲到冷别赋身后:“你胡说!哪一家的医理疗伤竟要‘交合渡气’,岂有此理!”
冷别赋:“……”
道门之人若是听不懂“交合渡气”这个词,理论课算是白学了。
冷别赋大脑空白一瞬,随后骤闻外间传出“慕峥嵘出来受死”的暴喝声,这才蓦然回神,迅速解下外衫披在“灵犀指暇”身上。
雄山脚下,葑玉络带着倦收天怒气腾腾冲了上来,慕峥嵘慌乱的表情随即一敛,露出沉冷目光,双眼饱含杀气看向冷别赋:“看来你也知晓吾之事了,哈!”
冷笑一声,慕峥嵘不欲陷入不利局面,速发一掌化光逃逸。
撞个正着的倦收天和冷别赋面面相觑,葑玉络一把抱住嘤嘤哭泣的“灵犀指暇”:“阙主,你无事吧?”
“呜……”
“灵犀指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轻轻摇头:“幸有这位侠士及时闯入,否则,吾,吾就被慕峥嵘……”
葑玉络恨声道:“你受苦了……幸好你身上有吾所赠‘往向留迹’,指引吾等寻到此地。慕峥嵘,这个卑鄙小人!下作!恶心!”
听明白事情经过,倦收天向冷别赋道谢:“在下北芳秀倦收天。感谢阁下,救吾同门。”
冷别赋还沉浸在“我朋友不可能这么low”的震惊状态之中,恍然回神:“无……客套了。若无他事,在下先行离开。”
“请问阁下名号?为何出现在雄山?”
“冷别赋。”冷别赋闭了闭眼,他现在只想静静:“今日之事,改日吾会前往北芳秀与诸位再论。请。”
“……请。”
虽有些奇怪对方堪称失礼又失态的表现,但见他精神恍惚,倦收天感觉不便逼问,只得放人离开;葑玉络冲着冷别赋的背影道:“关涉女子清誉,今日之事请侠士务必守口如瓶!”
“这是……自然。”
冷别赋脚下险些踉跄,应了一声加快步伐迅速消失。
暗中观察的清如许见了此景不禁掏出小本本奋笔疾书:东君慕峥嵘交合渡气不成社死当场,独照松月三观崩塌,心灵受创。
这世上最后一个肯为东君动手的人没了,慕峥嵘被人连面子到里子都给扒个精光……咿,老板娘这手真是杀人诛心啊。
黑海森狱,大军出征,正是防备空虚。
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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