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布局,以及目前道溟究竟忙于何事,能否透露?”
“该然。”
赋影然点点头,起身下床,来到桌边端起央千澈泡好的养生茶,满足地轻呷一口——入口清甜温和,熟悉的味道,恰到好处的温度,道魁果然贤惠依旧。
品完香茗,她才徐徐开口:“事端起于多年前,但事态之严重,却因黑海森狱的加入而愈发混乱。”
“愿闻其详。”
“佛乡创者玉菩提,久远之前察觉森狱王者将自身血肉化作新生命送入苦境,欲为侵吞苦境早做打算。他费尽心力为之种下佛缘,便是希望埋下牵制与消灭的契机。这一点,他已告知于吾。”
央千澈眉峰微蹙,指出她言辞中模糊之处:“你方才谈及‘森狱加入’,即是说最初的计划,并未有意针对森狱,那是针对何方?”
赋影然嘴角轻撇:“可知天葬十三刀鳌首一色秋?”
“道磐的双胞兄弟,也是他一生遗憾。”
“那不过是他臆想罢了。这世上并无一色秋,从来只有式洞机。”
央千澈一脸震惊:“道溟,此话怎讲?”
“他对自己要求颇高,但他内心仍有贪念存在,长期压抑的结果,便是臆想出一个不存在的兄弟,承担以他之身份不该做出的行为与后果。”赋影然总是淡漠的脸上微露无奈:“身为师姐,此事吾亦有责任。时至今日,必要小心处理。”
央千澈闻言一时百感交集,亦想到空山云麓一战中式洞机各种不正常的表现,讶道:“莫非他……也与森狱有所合作?”
“他只是其中一个因素。”顺利为师弟套上精分的锅,赋影然毫无良心的继续解释:“道羌之战,也是道门暗流助推。吾曾让凤鸣查探,有一人嫌疑颇大,不日即将揭穿面孔。”
“何人?”
“线索尽在罪负英雄之身,至于背后何人,吾想答案近了。”
央千澈感到问题越来越复杂,脑海灵光闪过,终是提出自己长久以来的一点感想:“道溟……除了御青城,是否有借助其他身份便宜行事?”
赋影然一手托腮,笑容灿烂。
“你说呢?”
“嗯……”央千澈略感头疼,或许他低估了、甚或忽略了赋影然的某些恶趣味,浮动在心中的疑虑,也呼之欲出:“吾一直认为,这些年你在暗中关注道真,否则不会有阻止倦收天与援救葑玉络的后话。但你是以何种方式……毂凤鸣吗?”
赋影然笑容愈深,双眼定定看着央千澈的眼睛,似乎是在逼迫他正视自己心底的怀疑:“道魁,你心中或许已有答案,就这么难以承认吗?”
“你——”央千澈难得有些薄怒,如蓝海般澄澈漂亮的眼中隐现暗色,下一瞬却化作无奈自嘲:“为何这样做?”
赋影然身形微动,眨眼间已是白衣红纱,狄月之貌,大喇喇坐在央千澈腿上,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天羌族是意外,不过这意外引发的连串后果,却必须善后啊,你说呢,道魁?”
被她两手勾着,央千澈不甚情愿地低下头,看清怀中人与道溟虽容貌迥异,却仍有一股清冷沉稳难窥究竟的气质。
果然……
央千澈暗自叹息。
道真多年来的一盘乱象,到底是门人自私愚昧,还是能者不居其位?
“你既有匡扶之心,又为何……”
……为何采取这种方式。
“泱泱大派,门徒百千,诸多丑事,若随意戳破……道真不要面子吗?”赋影然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肩头:“挑动道羌大战,挑起南北之争,执牛耳者心术不正,诸般种种,闹得一地鸡毛可是有失名门正派的颜面。妥善善后,手段便难免曲折。”
“你与天羌族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央千澈已被她如此大言不惭弄得没了脾气——尽管他本也没什么脾气。
赋影然给出轻描淡写的回答:“族长身亡,强行托孤,就是起因。”
央千澈一时沉默,想起昔日乌兰狄月执掌天羌族时,虽总是戏弄道真门人,却并未挑起争端,反而是道真一波未平一波起,偌大派门让道门看了多年笑话,也赔去许多家底……何等唏嘘。
待他回神,赋影然已恢复平日真容,靠着他阖眼半寐,有一句没一句仿佛闲聊一般:“如今吾在葬天关进行后续布置,台面上交由素还真处理,道羌恩怨,需密切关注罪负英雄……”
央千澈低声应是,看着赋影然身上的男款衣衫,陡然又浑身不自在起来。
第二日,垢浪明珠便去集市购置女子衣衫,被老板娘问起尺寸时,略显羞涩地瞄了眼老板娘的身材,凭着平日印象艰难地形容道:“比……老板娘你身量高些,尺寸……略大些。”
老板娘一脸了解,爽朗笑道:“身材比我高,上围比我大对吧?好咧,道长稍等~~”
北宗道魁老脸微红。
待他取回衣物送给赋影然,南修真道溟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家暧昧多年新鲜出炉的情缘:“道魁还是如此贤惠。有心了,多谢。”
央千澈:“……”
论剑海新一届剑会因清香白莲素还真的参与而愈发精彩;而论剑海选择将多年前金子陵转手所赠《灵虚慧阴》剑谱作为奖品之一,也使得剑会关注度突破历史新高。
重创黑海、歼灭烟都、封锁万鬼黑渊,一人牵动全局,道溟赋影然之余威赫赫,凡剑道中人必是希望一观其剑谱。
可惜,剑道争锋,总有高下,评剑结局,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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