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默默翻了个身。
小机啊,架空我徒弟没问题,问题是架空了他,你可就不能躲着了。
过了小半日,果然又有贵客拜访。
漫天华雨,熏风阵阵,一道人影施施然临近,华服高冠,渥然玉质,贵不可言。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
乌兰狄月保持着侧躺姿势,饶有兴致地看着来者:“真是好销|魂的诗号。多念几遍,说不定吾就被洗脑了。”
千玉屑:“……”
清咳一声,森狱国相恢复平日气定神闲风范:“天羌族长老,千玉屑拜会了。”
“幸会幸会。不知贵客来此,有何见教?”
“长老对吾,或许陌生,但千玉屑对长老大名却如雷贯耳。”
“吾向来低调。”乌兰狄月懒洋洋地扭了一下:“何来如雷贯耳一说?”
“实不相瞒,在下来自森狱,现今森狱王后,正是昔日天羌族族长,繁雪逸冬青。”
“哦?”乌兰狄月总算坐直了,半垂眼帘不知在思考什么。
千玉屑疑问道:“长老在想什么?”
狄月双手抱在胸前,问:“如果吾没记错,森狱有十几个皇子?”
“正是。”
“应该不是冬青所生吧?”
“阎王十八子,皆出自之前十八任王后。”
“嗯……”
“长老似乎有所不快?”
狄月捧着胸口说:“没,吾只是在消化自己养的好白菜被猪拱的感受,顺便,对森狱之主的肾功能表示钦佩。”
千玉屑:“……”
“好了,阁下有事,就请直说吧。”
“吾想与阁下谈论的,正是森狱第十九皇子。”
“怎样?”
“他乃逸冬青之子,现在——正被其他皇子追杀……”
千玉屑尽职尽责,从森狱传统到现今局势都讲解得非常清晰,且点到为止。
乌兰狄月盘着腿,一手支起下巴:“森狱到底是有几个太子?”
“四个。”
“哈……单凭这一点已经可以断定,森狱之主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长老尚未见过森狱之主,如此言论是否有所武断?”
“立储,国之要务。储位空悬,人心不安,不符合安内攘外治国之道。阎王此举,引人遐想。”
“吾相信阎王作此安排,自有其深意。”
“四名太子在位,除了营造结党倾轧自相残杀的氛围,吾看不出有何深意。玄嚣与玄灭现在不就斗得你死我活?哈……思来想去,这位阎王唯一的优点只剩下肾功能。哎,吾可怜的徒儿冬青,选男人的品味还是这么差。”
千玉屑:“……”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呵呵呵。
乌兰狄月挥挥手:“先生请吧,天罗子的事情吾自会处理。”
“那在下便告辞了。”
千玉屑不紧不慢踏出幔帐,却闻乌兰狄月在内中自言自语:“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屑屑屑屑屑屑屑……真是洗脑啊。”
千玉屑:“……”
作者有话要说:
神思涕泪横飞:国相!国相我在这儿啊!!!国相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