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在苏怀谷面前永远抬不起来的头。
他以为他可以战胜苏怀谷,至少在弥悦这件事情上。
他觉得,弥悦只是现在记忆错乱,才会和苏怀谷呆在一起,从始至终,这也是他的底气。
但现在苏怀谷告诉他。
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算个屁啊,苏怀谷在乎的只是弥悦的个人想法。
多可笑。
就好像被人施舍了一样。
心情躁乱,他气息不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周清音,他一字一句,咬着牙:“周清音,你拿什么和弥悦比,她有你这么贱吗?”
周清音握住他的手腕,她产生了短暂的窒息感,却被傅靳这么一句充满嘲讽和谩骂的话,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顾不得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她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傅靳,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主动勾引你不错,但是要抛弃弥悦的是你啊。”
“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直,我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无动于衷吗?”周清音说:“你觉得弥悦还会回到你身边吗?不会了。”
“苏怀谷那么好,他有钱,对她又好,关键是——”
她字字戳中傅靳的心:“他不会出轨,也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他比你强一百倍,就你还想她回到你身边,做梦!”
“咳咳——”
傅靳掐着她脖子的手兀然加重力道,见她因为缺氧而涨红扭曲的脸,他这才放开。
周清音顺着墙壁倒在地上,她一个劲儿的大口呼吸,笑着说:“阿靳,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我只爱钱,你呢,不坚定,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左右。”
“我们才适合呆在一起,不是吗?”
傅靳看着坐在地上的周清音,他眼里再也没有当初对她的温情,冷声说:“周清音,你比不上弥悦的一根手指。”
“但她现在不是你的了诶,你退而求其次,我们好歹也谈过,你好歹也爱过我,不是吗?”
周清音像个偏执的疯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傅靳。
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早就把机票退了,傅靳,你别想摆脱我。”
傅靳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他这才冷静了下来:“想让我像以前一样爱你?”
“除非,弥悦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他丢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这套公寓。
声控灯亮起又熄灭。
漆黑无人的环境下,周清音坐在地上,她咬着唇,锋利的牙齿磨破了嘴唇,她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全是不甘。
她拿起手机,划开短信,是舒婷给她发来的消息。
得知傅靳要将她送出国,她走投无路,让舒婷给她想办法。
她打字:“阿姨,我们明天见一面吧。”
弥悦酒醒了。
她脑子胀胀的,眼前的视野一片清朗,脑子也不像刚才一般,一团浆糊,逐渐清明。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在车里。
她躺在苏怀谷的腿上。
男人抱胸,闭眼休憩,眉眼微蹙着,凝聚着淡淡的燥意。
光影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的,显得他的脸色更加晦涩不明。
苏怀谷感受到一只温热的小手触碰到他的眉心。
他缓缓睁开双眸,就见弥悦认真专注的,替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她的指尖一路从眉心,到鼻梁,嘴唇,再到下巴。
最后,流连在他的锁骨。
弥悦在他原本应该是光滑的锁骨的位置,摸到了一层粗糙的皮肤。
嗯?
她下意识眯起眼看了看。
车辆经过路灯,一闪而过的光落在他瘦削的锁骨上,弥悦结合指尖下的触感,这才发现,他锁骨的某块皮肤,颜色好像深了些。
像是一道浅疤。
因为颜色太浅。
所以她从来没注意到过。
“哥哥,你这里怎么有道疤?”弥悦问。
苏怀谷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小时候不小心划到的,后面做了激光手术,现在已经看不太清了。”
“可是你这道疤好像还挺深的。”她追问。
男人弯眸笑了笑:“还有功夫来关心我?刚刚上错车了都不知道。”
“啊,我上成谁的车了?”弥悦愕然:“我今晚喝多了,意识不清醒,我要是意识清醒,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你啊,就是个小迷糊蛋。”
“所以,哥哥你刚刚心情不好,就是因为我上错车了吗?”她试探性问。
“嗯,有点。”他承认:“不过,看在你只是喝醉了的份上,哥哥不和你计较。”
“那我下次不能喝醉了,今天太高兴了,就喝的多了点。”弥悦笑着说:“哥哥,我们今天在聚会上聊了好多啊。”
“聊到了以前学校里的八卦,聊到了很多人。”
苏怀谷静静的听她说着,他指尖绕进弥悦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嗯,然后呢?”
弥悦眨了眨眼,见男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儿,她不禁想到了刚刚苏琪琪说的那些话。
恶魔的小翅膀在她心底扑棱扑棱,她舔了舔嘴唇,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状似随意的说:“哥哥,我们班里的女同学说,以前我们那个系的公开课,有一位金融系的大帅哥经常来我们班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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