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周清音在另一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阿靳,你可以来我家一趟吗?”
傅靳不知道她那儿发生的什么,但想着答应了今天要陪弥悦,他第一反应还是拒绝:“不行,今天没空。”
“阿靳,我——”那头的周清音哭的很厉害了,断断续续了好久,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妈的那些债主又来我家了,他们把我家的东西都砸了,还动手打我....”
她听见电话那头刺啦一声,是车轮高速摩擦地面产生的刺耳声响。
下一秒,他就听见傅靳冷声问她:“高中的时候,我不是替你家把钱还清了?”
“没用的。”周清音说:“我妈知道我和你有联系,她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赌,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当周清音以为傅靳已经挂断了她的电话的时候,她才听到男人低冷的声音响起:“把你家地址给我。”
周清音租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近,是一栋小型别墅,傅靳没一会儿就到了,屋门没关,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屋内的满地狼藉。
整个房间里破损不堪,那些易碎的玻璃陶瓷,尽数被人砸坏,周清音蹲在沙发旁,狼狈的看向傅靳,见他来,她已经干涸的眼角再次湿润。
“阿靳,我该怎么办啊。”她拉住傅靳的手腕,哭着问他。
傅靳眼神复杂的看着周清音,她身上有好几处伤痕和淤青,应该是遭到了暴力对待,他瞬间心软,把她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院。”
弥悦第不知道多少次拿起手机,看着上方不断流逝的时间。
两人约好的时间是五点半,现在已经快八点了。
游乐园灯火通明,耳边时不时传来游客的尖叫声和小孩的哭闹声,弥悦坐在咖啡厅,静静的盯着窗外。
咖啡厅人满为患,服务员来问了她好几次要不要续杯,她都说不用。
她以为傅靳很快就会来的。
所以才说不用。
周围热闹非凡,可弥悦却觉得,自己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离,孤寂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心逐渐坠落到谷底,连着心底最后一份的期待和欢喜,都被泯灭,像是一堆被冷水扑灭的柴火,只剩下潮湿的灰烬。
她事业得到了提升,想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分享,对方没有回应。
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一起出来玩的机会,她很珍惜,可为什么,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呢?
弥悦拎起包,走出了咖啡厅。
夜晚的冷风喧嚣的吹过,她在暖气里待了太久,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又打了两个喷嚏。
她今天穿的少了些,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拿出了围巾给自己戴上。
手里握着两张游乐园的门票,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刚打开打车软件准备回家,她又取消了。
她转过身,将另一张门票塞进了口袋里,拿着一张门票来到了检票处。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来过游乐园。
来都来了,总得体验一下再走。
夜晚的游乐园比白天要更热闹有趣一些,弥悦漫无目的的在里面闲逛着,她怕高,一个人不敢玩那些刺激惊恐的娱乐项目,想去玩旋转木马,看着周围围着的一圈情侣,她又换了个方向。
最终停在了鬼屋门口。
看着门口两座张牙舞爪的鬼神雕像,弥悦咽了咽口水,她从来没有玩过鬼屋,听身边的朋友诉说游玩经历,有些说很恐怖,有些说不恐怖,都是吓唬小孩子的。
在门口犹豫了好几分钟,她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美女,就一个人吗?”鬼屋的服务生看弥悦只身前来,问道。
弥悦点点头:“嗯,就我一个。”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喊个朋友来陪你一起,我们这儿的鬼屋挺吓人的,很多女孩子都是男朋友陪着来的。”
不知道是他说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弥悦,下一瞬,服务生就见弥悦抬起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似的,一字一句,犟道:“我自己可以。”
服务生:“.......”
现在的美女都这么特立独行的吗?
服务生没办法,只得点点头:“行,您请。”
刚好上一批的游客从鬼屋里走出来,弥悦可以和这一批游客一块儿进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了人群的最后面,往里走去。
鬼屋的光线昏暗,伸手不见五指,鬼屋工作人员关上了身后的大门,最后一丝光亮被吞噬殆尽。
弥悦听到了前面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大概内容就是,很害怕之类的,她原先还没多害怕,但越往里走,对未知的恐惧就越深。
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突然,前面有个女生尖叫了一声:“啊啊啊!是谁在摸我小腿!”
这一声尖叫把身后的人吓得不轻,弥悦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里面的墙壁周围燃着几盏微弱的灯光,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血腥恐怖的人脸,个个瞪大双眼盯着路过的游客,加上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霉味,让人不寒而栗。
弥悦有些后悔自己非得逞强来找刺激,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紧跟着人群,赶紧走出鬼屋。
事不如人意,鬼屋光线太暗,弥悦面前突然窜出了几只老鼠,她吓得后退了几步,等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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