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这些,将人偶挂在腰间。”
喻沅顺势看过去,在隔壁挑了两个样式相同的络子,只是一红一绿,颜色不同。
孟西平看了一会,突然插嘴道:“我觉得那个天青色的络子不错。”
喻沅顿了顿,奇怪地看他一眼。
她没有多问,如愿给他换了,穿过在人偶头顶留出来的的小孔里,给他系在腰间。
孟西平得到了某种奇异的满足,他看着来往行人腰上,有些人腰间光秃秃的,他便碰一碰小书生,面上有些得意。
喻沅见他高兴,心情复杂得很。
上一次和孟西平逛集市,还是她约他去帝京最热闹的西市,准备挑选一匹西域来的宝马,孟西平待了不到一刻钟,便不耐烦的走了,后来送了她一匹漂亮的小马驹,喻沅从没有骑过那匹小母马。
孟西平这人时常把她当不懂事的小女孩糊弄,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心意半真半假。
独留喻沅牵肠挂肚,为他夜不能寐。永远得不到答案,所以她越来越沉默。
喻沅心里酸涩难当,舌尖抵住牙关,用舌尖上的痛意抵住翻涌上来的泪意,才不至于在孟西平面前露出马脚。
身处热闹的集市,喻沅心下如江陵隆冬的河面一般寂静。
她极为认真地指着腰上的小偶说:“我喜欢这个,世子爷明白了吗?”
若是不合心意,送什么都是不合时宜。
她忍了两句话没说。
迟来的讨好和解释,比什么都轻贱。
只一瞬,喻沅已经敛了神色。
孟西平抬头,答应她:“好。”
也只一念之间,他已经做好决定,到了帝京,便一切顺从她的心意而为。
他不能接受,再来一次。
两人各自想着事情,一路沉默往渡口走。
只是喻沅脸色越来越奇怪,不一会便冷汗涔涔,痛得小脸挤成一团,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她腿脚一软,完全靠在莹玉身上。
孟西平伸手捞住喻沅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脚步飞快赶到医馆。
医馆里坐着的大夫还是先前见过的那一个。
察觉到房间猛地一暗,他立刻撇下医书来看情况:“哎哟,小娘子这是积食了吧。”
喻沅疼得话语变形,唇色苍白:“大夫,我,好痛。”
大夫指挥着莹玉她们扶起喻沅,送到里面为病人准备的床上:“快让小娘子进去躺一躺。”
孟一正犹豫跟不跟进去。
喻沅捂着肚子,看到他素指一点,突生戾气:“滚出去。”
大夫看完出来,叫药童去煎药,莹衣也掀开布帘子走了出来。
“大夫说十二娘吃多了糕点不好消化,需要躺下休息,再用一碗药化解。”
孟西平在外面等了会,起身准备进去。
莹衣张开双臂,拦住他:“莹玉她们正在给娘子擦汗,世子爷再等等吧。”
她有些紧张,说话结巴了一下。
孟西平往里面看了一眼,几个人影晃动,围着中间的人。
他在旁边坐下,问大夫:“药还要多久?”
大夫想了想,回答:“最慢不过一个时辰。”
莹衣在外面等了不到一刻钟又进去,孟西平时不时能听见她和喻沅说话的声音。
声音很淡很轻,听不出具体内容。
眼看着天色已暮,青陵城门即将关闭。
送药的药童已经出来许久,还不见喻沅。
孟西平突然心里一坠,重重沉入冰水里面,他猛地掀开帘子走进去。
里头空荡荡的,只剩垂头的莹衣。
孟西平听到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他在医馆前后转了一圈,发现后院还有个隐蔽的侧门。
曾经在馄饨摊前现身的几个灰衣男子纷纷跪下请罪,他们也跟丢了喻沅。
孟西平回到最后见到喻沅的地方。
一个玉做的鲁班锁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一块鸳鸯荷花玉佩,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今天种种表现掠过心头,孟西平抚过腰上的泥人偶。
她将另一个带走了,极有可能是她走得匆忙,忘记了。
喻沅不想等他解释,迫不及待的走了。
孟西平面无表情将玉佩拿起来,表情瘆得慌。
他听见自己发出平静无比的声音:“去把赵继明叫过来,剩下的都出去找人。”
作者有话说:
孟西平:好消息,我老婆送我东西了
孟西平:坏消息,我老婆跑了
明天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