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见你师姐了?”
岁谣吃饱喝足,刚好放下筷子,“什么?”她没直接回答,是猜闻人千夙目前也不确定此事。
况且她师姐昨日的态度极为自信,不像是会直接露出马脚让人抓到的模样。
闻人千夙被岁谣一盯便藏不住事儿,完全不是刚才听朱鹤汇报时阴沉高傲的模样。
看他慌乱的神情,反像岁谣此刻在盘问他似的,”每日负责侍奉你师姐的妖侍说,半夜有一段时间,你师姐她不在屋内……我还以为她是来寻你了。”
岁谣被他知无不言的态度逗笑了,是发自内心觉得有趣。
她眼角弯弯,脸上因大笑而覆上一层胭脂红,小鹿眼亮晶晶的,看得闻人千夙耳根子一烫。
“昨夜殿外守着的都是你的妖侍,要是我师姐寻来,你还能不知道?”岁谣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反问道。
闻人千夙闻言瞥向朱鹤,暗下去的眸子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岁谣紧接着便来了句给对方添堵的话:“对了,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去见师姐他们么?一会儿便去吧。”
师姐他们。
闻人千夙咀嚼着这四个字,岁谣去见她师姐他尚可以勉强接受,可是其他人,尤其是那个男子。
他委实不愿两人多接触。
他装作没听清岁谣话中的意思,只道:“那我便命人将你师姐请来,今日上午陪你可好?”
岁谣当然不知道闻人千夙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听他这么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心里多少有点挂念谢言景的手伤。
他凡事不爱劳于旁人,这两日也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还有他手上的伤,也不知恢复没有。
于是便顺口问了句,“可以将她们三人一并带来么?谢言景……也就是那三人中的男剑修,他手上有伤,但多半不会求助你安排的那些妖侍替他上药,我有些担心。”
岁谣眼见闻人千夙脸色变沉,幽怨中带了几分偏执,“我受伤如此重,你今日也未曾关心我的状况如何了!”
“……”岁谣,“可你不就在我面前,我能看到啊。”
闻人千夙执拗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岁谣敷衍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渣男。
“就是不一样。”闻人千夙的眼皮耷拉着,试图循循善诱,“你可以问问我今日还痛不痛,饮得那药苦不苦。”
他只是,想让岁谣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岁谣算是明白了,小变态的占有欲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如今不发作仅仅是因为自己还算顺他的意。
然而只要稍不如意了,他便会犯病,就像现在这样。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他不想自己去接触别的男子罢了。尽管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社交,她只将谢言景视作崽崽,就相当于对朋友的关心。
她甚至没有喜欢哪个男子,他便不痛快了。
也对,按照原书走向,闻人千夙又怎么会让她和旁的男子纠缠不清。
就算原书中他只是将她视为替身,却也对她表露出了明显的占有欲,是那种没有任何尊重,觉得你只是他的玩物,不应该有独立人格,只能依附于他的那种占有欲。
岁谣觉得,这种感情绝不能称为喜欢。
她直接问他:”你是不是不想我去见别人?”
可能是岁谣的语气太过温柔平静,竟让闻人千夙恍惚以为她似乎并不排斥。
于是,他试探道:“如果我说不的话,可以么?”
可以不去见别人。
只待在他身边么。
岁谣笑了,“可我一个人,会憋坏的。”
闻人千夙急急道:“还有我啊,我可以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岁谣的声音充满蛊惑,“你受得了么?”
闻人千夙的眼睛都红了,“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岁谣:“我不信。”
“但你可以证明给我看。”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闻人千夙颤抖着身子附耳过去。
软糯的气音中混合着香甜的味道,“那你就待在里面一直陪我好不好?”
纤细嫩白的指尖指向了那只金笼子。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我短小了,明天加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