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伏在桌前的人早已不见踪迹。
很好。
她竟趁她睡觉时一走了之了。
上官灵绯倏地翻身下地,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口的缝隙钻进来,可她浑身僵硬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仰头猛地灌下。
岁谣很懂得利用系统,就比方说现在,她察觉到人设的偏离,不由发问。
但是系统显然不能帮她解决困惑,甚至像是与她相处久了,带了那么几分摆烂的态度。
系统回她:“难道你在照着我给你的剧本走剧情吗?没有吧,所以书中人物发生变化也很正常。只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到关键的剧情走向就是,放宽心。”
岁谣可不敢在这个关头放宽心,要知道,接下来马上就要迎来又一个系统所说的“关键的剧情走向”,还是那种稍有不慎就会要她小命的那种。
就算开摆,也得找个舒服点的地方躺下不是。
岁谣一觉醒来,先是寻到谢言景帮他上了药。
他的伤势好了不少,只剩下些皮外伤,骨头倒是没什么问题,虽然依旧不能动,可岁谣很清楚,那是他自身的心理问题。
什么时候过去心里那道坎,他便能再次提剑,重新开始。
岁谣记挂着从昨夜开始谢言景多半就是滴水未进,她想带人出去走走,反正师姐尚且睡着,她正巧有了理由暂且隔开两人。
她拿定主意,先去和红叶通了声气,才领着人出了门。
红叶将两人送出门,临别前还意味深长的朝岁谣眨了眨眼。
岁谣被她看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忙带着谢言景离开。
“你们要出去?”
两人走至客栈门前,被身后的小妖拦下。
对方是一只兔妖,尚未完全化出人行,一侧耳朵还是兔耳的形态,毛茸茸的藏在凌乱的黑发间,不仔细看也难以瞧得真切。
岁谣认得他,是客栈的伙计。
她点了点头,意识到对方似乎有话要说,便主动退到旁边更为清净的地方,顺势问道,“可是此刻出行或有不便?”
兔妖对岁谣一行人的印象还不错,便想好心提醒一句,此时见面前的少女态度温和,面容更是动人,自忍不住多说两句。
他压低声音,“你们应当也有所耳闻,老妖皇逝世,此时外面乱得很,别说外面,连这客栈都免不了要遭几趟妖兵的巡查。且你们又非妖域之人,更容易引人耳目惹来不必要的事端,还是留在客栈内好。”
老妖皇突然逝世,与原书中所述的时间有差这点岁谣本就有些在意。
此时听人提起,便假装闲聊问道:“莫非老妖皇的死有什么蹊跷?”
按理说就算老妖皇逝世,也不该是这等阵仗。
自古说妖域帝皇家无情,一代代妖皇无不是踏血而上。
新旧交替,妖族人向来是重新皇,比起如今这般因老妖皇一事而突然将妖域封锁,他们理应将重心放在新妖皇继任,完成血脉传承这件事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难怪岁谣怀疑。
兔妖看了岁谣和她身后的谢言景两秒,才叹了口气,“此事也瞒不住,我索性就告诉你们也当提个醒。”
他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三人能勉强听见的程度,“老妖皇是被杀死的!”
“你可知道是何人?”
“那便无从得知了,放眼整个妖域,能杀死老妖皇的又有几人?”兔妖也面露不解。
须臾,他视线一怔,忙快步走到远处。
紧接着,一行训练有素的妖兵便手握长刀,闯了进来。
“都别动,妖域卫奉命盘查,反抗者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客栈一楼的人才刚起身架起防御的姿势,复又按耐住性子坐下。
蜂拥而入的妖兵一入客栈门便训练有素的分散开,一队负责挨个排查一楼客房,一队负责看各桌的散客,另一队径直上了二楼。
明显就是在寻什么人。
各队领头的妖将手中都拿着一副画像。
方才匆匆一瞥,岁谣只隐约看到那上面只画了一个人。
岁谣和谢言景靠在墙边没动,刚好看到听闻动静推门而出的上官灵绯和红叶。
二楼的妖兵也看到了她俩,面色不善的走上前。妖将举起手中的画像,依次与二人比对一番。
岁谣蹙眉,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道厉声,“你俩也都抬起头来。”
她将视线从二楼收回。
画像在她与谢言景中间抖落展开,锋利的画纸边缘蹭过她的耳廓,她能感到有一股温热顺着耳垂滑落。
嘈杂的客栈内,妖将的嗓音突然变得尖锐。
随着他的话音砸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一处。
“就是她,带走!”
作者有话说:
臭宝们 我来辣!
轻置翘臀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