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先生太狠了,把他手臂给割伤了,流了好多血。”
说完,他便进了隔壁客房,徒留小鱼原地发愣。
小鱼是真的惊呆了,晏修对尝云那么好,竟然在床上还要这样虐待他,用刀割?也太狠了吧?
他丝毫不怀疑卿少羽说谎,因为他刚才有去偷看佣人换下来的床单。
浅灰色的床单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十分骇人,洗衣阿姨都吓懵了。
退回房间,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发出那条编辑好的信息。
......
等佣人换好干净的床单,两人再次睡下,只不过是尝云一个人睡,晏修则盯着尝云--看着他睡。
因为他想搞清楚,那奇怪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然而这一次尝云睡得很安稳,甚至因为做梦,他嘴角还微微翘起,似乎有些美滋滋的意思。
而尝云这一次没有梦到共生花,他梦到的是那个美丽高贵的红衣女子。
女子说要教他弹琴,他便悻然答应。
想着等学会了,他就去弹给梦里的那个‘晏修’听。
......
第二天一早尝云下楼吃饭时,就发现小鱼一直盯着他看,目光很是怪异。
尝云很不解,“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咬着筷子,小鱼试探问道:“你昨晚受伤了?”
尝云没说话,只是把缠着纱布的手臂给他看,随后就低头吃饭。
饭后便直接赶去了剧组,因为是古装戏,穿的都是长袍,伤口也并不碍事,加上伤的还是左手,也不妨碍拿剑。
就这样,他白天拍戏或者上课,晚上做梦,一周很快过去。
被揍的厉泽琛也没有来找他麻烦,尝云想,他是不是不来了?但他明显想多了,就在第二天,麻烦就自动上门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尝云一个人去了厕所,出来时,就被一男生堵住。
尝云认识他,正是厉泽琛的跟班--叫李霄。
“干什么?你不会要一个人来和我干架吧?”
李霄笑了,摸出手机点开照片给尝云看,“看清楚了吗?晚上一个人来,有个很适合你的局。”
“你们动了我爸爸?”尝云瞬间握紧了拳头。
“没有。”
李霄摆了摆手指,“只是很不巧,那家医院呀,我们正好有熟人,你爸爸那两个看护能防别人,但能防医生吗?”
看着尝云,李霄笑得讽刺,“你爸爸已经很可怜了,你总不想看他再受点其他什么罪吧?”
尝云死死瞪着李霄,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人。
李霄则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拿走了他口袋里的手机。
“门口那辆红色的奔驰,等会记得上去哦。”
“对了,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爸爸身上说不定会添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哦。”
“或者,少点什么东西?”说完,李霄大摇大摆走了。
站在厕所发了会愣,尝云气得一拳打在了墙壁上,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对他?
自己还不够惨吗?非要逼死他才罢休吗?
收拾好情绪走出厕所,就见吴子昊正在等他,“子昊,要不今天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吴子昊不解,“什么事?需不需要我送你?”
而远处,李霄正拿着手机对他招手示意,意思很明显--你要敢说,你爸爸现在就得倒霉。
“不用,我就是想去医院看看我爸爸。”
“那我送你去吧,又不远。”
“真不用了,”尝云不敢冒险,拒绝了吴子昊的好意,“反正厉泽琛也不会找我麻烦了,以后,就不用麻烦你天天送我了。”
闻言,吴子昊嘿嘿一下,“我就说嘛,厉家也不蠢,就因为一顿打惹上公子,这不找死嘛?”
尝云轻轻点了点头,心说厉家是不蠢,但厉泽琛不够聪明啊。
看来今晚自己得放点血了。
那些人,不知会怎么折磨他呢。
告别完,看着吴子昊那辆野马扬长而去,尝云上了不远处的红色奔驰。
而后座上,正坐着厉泽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