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云,你给我进来。”
“怎么了?”尝云又打开灯走回床边。
将人拽到床上,晏修捏住尝云腮帮子使劲掐,“此时此刻你不应该躺在我身边的吗?跑什么?”
“......我冤枉。”
尝云很是委屈的喊冤叫屈,“这是你的房间,没有你的允许我敢睡吗我?”
平时他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哪敢留宿啊?
晏修才不管,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闭上眼、安心睡觉。
然而也就是因为躺着,尝云这才彻底明白,为什么晏修不让外人进他的房间,因为在那将近四十多平米的房间天花板上,有着几副很奇怪很诡异的油画。
画分成了四副。
第一幅是一位在莲花池边抚琴的白衣公子,也看不清脸,就只有一个侧面。
但看那古装打扮,应该属于偏仙气的类型。
第二幅就比较诡异了。
暗红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水,而在黑海中央,还有一块巨大的暗红色礁石。
礁石之上,竖着一根木桩,木桩上缠满了红色的花藤,而花藤上,则开着许多黑色的花朵。
尝云不认识那是什么花,但就凭花蕊中有着一张‘人脸’来说,这绝对是个很稀奇的品种。
而花藤之下,一名黑衣黑发的男人正被困在其中。
那些藤蔓上的细小根茎与尖刺,则深深扎入了男人的身体,就仿佛花藤是从他身体里生根发芽的一般。
恍然间,尝云想起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种植物。
书上说那种植物就是依人而共生,它们没有主根,所有的养分都是靠藤蔓上的尖刺与细小根茎来吸取。
根茎和尖刺会深深的扎入人体血肉,靠人血来维持生长。
至于人?可以吃它的花朵来维持生命,因为花藤吸收了人血,花朵的营养也足够一人存活。
以此,达到共生的效果。
想到这儿,尝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用这种方式共生,还不如死了来得好。
(猫猫:都是编的,书上没这恶心的玩意儿,就算有,猫猫也没看过。)
......
不过最吸引尝云的还是第三幅,看着画中的红衣女子,他竟然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
画上的女子很美,她穿着一身古装红色长裙,长发曳地,额间还有一处血红色的火焰型花钿。
即使离得远,他还是能看到女子的瞳孔是墨绿色的。
而她手里牵着的,则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孩童,孩童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朵纯白的莲花,和女子头上的簪花一模一样。
那小小的孩童除了有一头长长的银发外,最特别的就是那张脸了。
即使只有一半,也可以看出他生得极好。
可......
孩童只有一半是完美的,另一半的他,却是满身鲜血。
银色的长发被扯掉,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头骨,嫩白的脸上也是血肉模糊,白色的锦衣下,还能看到被剜去血肉的伤痕。
谁那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
同情了画上的孩子一秒钟,尝云又把目光转向了那红衣女子。
明明画上的女子没有笑,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女子在对他笑,下意识的,尝云也跟着笑了笑。
“长得可真美,”不由的,尝云夸赞了一句。
然而又看向第四幅。
第四幅画上依旧是那位红衣女子,穿着打扮也都一样,依旧是那么的美丽与高贵。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左手牵着的孩童已然变成了俊美的青年男子,右手正拿着一把滴血的长剑。
黑金色的古剑满是鲜血,所到之处,皆被血色晕染。
透过唯一银色的刀刃,还能看到满地的死尸。
而那位很俊美很仙气的白衣男子,他有着一头齐腰的银色长发,妖异俊美的面容,单薄又不清瘦的身材。
不过看他手里握着的莲花,想必他就是第三幅画上那名孩童长大后的样子吧?
......
看完画,尝云又侧头看向身旁之人,心说晏修这是有病吗?干嘛画这种画在房间天花板上?
还正好是床上方,为了每晚都能看到?
不过......
看看晏修又看看画,为什么他感觉,第二幅画上那与花共生的男人,竟然有点像晏修呢?
听着晏修均匀的呼吸声,尝云也不想起身去关灯,就这麽躺在床上,看着画上的红衣女子发呆。
他总觉得,他似乎认识这女子。
“可真是奇怪。”
.....
不知不觉,尝云便睡了过去,等他再次睁眼时,发现他竟然来到了一处雾气昭昭的陌生世界。
是梦吗?
尝云四处看了一圈,可所见之处皆是白雾,他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不自觉的,他便顺着琴声寻了去,声音越来越近,透过白雾,就见不远处竟然有一处莲花池。
莲花池隐藏在厚重的白色雾气之中,若隐若现。
尝云记得,这就是第一幅画上的莲花池。
难道,他来到了画里?
想到这儿,尝云不免走近了些。
果然,就见莲花池边,那位漂亮高贵的红衣女子正坐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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