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得罪了两个人。
又是一个不知道真相的吃瓜群众……苏清眠默默扶额,人家聆夜声都亲自辟谣了,总是有些人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万物的尺度,他的想法是人间至理。
苏清眠背起手,微微昂着头:“常说心中有什么,看见的东西就是什么样子。你心中肮脏龌龊,看到的东西也就是肮脏龌龊的,我和聆……天枢主大人不过是寻常的关系,但是你却能说出其他的来,不得不说,你的内心脏到一定境界,小爷佩服了。”
少年冷眼:“你不用那这么话来激我,你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心虚, 你解释什么?”
苏清眠笑,眼神越发冷漠:“不解释,难道任凭你往我身上泼脏水?”
虽然还没有完全看完日记,这件事情的真相苏清眠也不清楚,但是他相信三年前就能做出孤身一人赴刑场救哥哥的举动的小孩不会做出这样自毁身价的事情。苏清眠相信原主,也相信聆夜声,聆夜声说了不是,那就不是。
“这不是脏水吧,我只是在说事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沐子扬真不愧是朋友。”少年似乎想要将一下子得罪两人的想法贯彻到底。
苏清眠刚想说什么,沐子扬就挥着拳头上去了:“我们用得着你说?小垃圾,哪里冒出来的,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里见过你,哪个家族的?”
这一下打得不轻,少年的嘴角都肿了,沐子扬唯一的女执事观风月拉住沐子扬,阻止了他打出第二拳。
“小天命,注意场合。”
沐子扬嘁了一声,震袖甩开观风月的手:“要不是注意场合,我早打他了。”
少年手指碰了碰嘴角的伤口,生疼。
苏清眠眉头一挑,沐子扬这么刚的啊,出手还挺重,这倒和他挺像的,之前他也因为别人胡乱话说出过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打,少年不乐意了,扑了上去,毫无招式地左右勾拳,沐子扬专门学习过武功,都躲了过去,苏清眠跟三个执事拉开两人,沐子扬不解气,还过去踹了一脚。
看戏的人心里憋着笑,嘴上说着不要打,但是没有一个人拉架。
场面混乱,人心更是乱。
“嗯?怎么了?”聆夜声一身清辉走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不管何种场合,何种局面,只要聆夜声愿意,他就能在一瞬间控制全场。
旁边最近的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聆夜声笑中带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
苏清眠和三个执事松开打架的两个人,少年不认为他做错了,梗着脖子,手一指苏清眠:“他就是一个以色侍君的混蛋,不配出现在第一重臣的画展,请您让他出去。”
“你,出去。”
聆夜声确实说出了赶人的话,但是对少年说的。
少年一怔,满脸不敢相信:“大人……”
聆夜声抬手,上来几个侍卫,拉走了少年,少年连话都没有说完。
苏清眠:“你……”
聆夜声面容变得柔和:“等一下。”
他转身坐在主位上,手撑着下巴,身体慵懒地歪斜,睥睨天下的高傲,苏清眠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聆夜声位居高位,殿下群臣位列,他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巅峰叱咤风云。
“继续啊,画展嘛,大家轻松一点,不是还有开场舞会吗?舞呢?”
大殿中死气沉沉,聆夜声说着调侃的话,但是大殿中的人却越加惶恐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空气紧张低沉。
“别整天一副我欺负你们的样子,”聆夜声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要是真的怕,就不会乱传消息。我不否认我让人扔过苏清眠,年轻的小辈总会冲突上者,仔细想想,那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而已,倒是我气量小了。”
没有人敢接话。
苏清眠怔怔地看着上位的聆夜声,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第二次了,聆夜声再次给他解围。
大殿上方飘着装饰用的符文,彷徨不定,沉沉浮浮。
聆夜声抬起手指,一道金光打进去,符文融合在一起,交缠相织,勾成偌大的阵法,不断往下落着白羽和时间花。
身穿霓裳彩衣的舞女随后降落,玄妙的音乐响起,窈窕的舞女舞动身姿,上演着史诗一样宏大的舞剧。
苏睦来的时候,被门口的人拉住说话,直到现在才进来,在人群中找到苏清眠,苏清眠茫然地看着苏睦:“哥……你终于来了。”
苏睦摸了摸他的头:“嗯。看舞吧,以后不要和聆夜声单独相处。”
苏睦其实是想好好地训苏清眠一顿,以振哥纲,当他看到苏清眠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的时候,却是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我……我觉得聆夜声好像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苏睦满眼复杂。
他的弟弟又要变得不乖了,就像当时一样,天天往中庭宫殿跑,问他怎么了,他只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以苏清眠的身份,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有心之人注视,于是浮光端传出了英雄苏戚画之子,东洲天命之弟,疯狂追求天枢主的谣言,谣言中把苏清眠刻画成了一个不知道廉耻,想靠肉色巴结天枢主的混球。
到了最后,苏清眠几乎不回家了,整天在中庭宫殿门口呆着,聆夜声直接命人将苏清眠扔得远远的。
苏清眠彻底心灰意冷,至今苏睦都没有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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