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事无巨细，只不过他问过几次顾飞星的情况后，单仁干脆给他单独整了份精细的月报，每月一号发给楚鸿声。
楚鸿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竟也就默认了。
一个尽职尽责的帽子扣到了单仁身上，顾飞星也没有怀疑什么，解释道：“应该不是其他公司养的号，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找人查一查？”楚鸿声征求顾飞星的意见。
顾飞星刚想说不用，眼珠一转却故意问楚鸿声：“楚老师是想帮我查吗？”
这话与楚鸿声问的似乎是同一件事，重点却落在“想帮我”三个字上，顾飞星知道楚鸿声听得懂。
“是。”
只是他没想到楚鸿声承认得这么痛快。
顾飞星一向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的，人情债最是难还，通常他都会和周围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维持互不相欠的状态。
可这样坦然的楚鸿声却会让他生出些想要纠缠不清的妄念。
“好啊，那提前谢谢楚老师，不过就算查出来，也暂时不要声张，也不要去处理他，可以吗？”顾飞星想，既然有妄念，那就应该去成全。
“好，我把资料给你，怎么处理，你决定。”虽然不知道顾飞星想要怎么做，但楚鸿声不追究不多问。
吃完饭，楚鸿声收拾桌面，顾飞星只丢下一句“等我下”，就蹬蹬蹬地跑上了楼，然后抱着三个小盒子回来。
顾飞星将盒子统统塞到楚鸿声的怀里：“喏，送你的。”
“这是什么？”楚鸿声还是第一次这样收礼，有些不知所措。
“生日礼物啊。”顾飞星神色自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楚鸿声从来不过生日，有些懵：“可是我的生日还没到。”
顾飞星依次指着那些盒子说道：“不一样，这两个是补的礼物，这一个是明年的礼物，楚老师的生日太特别了，刚好在一月一号，我怕我那时候还忙着，干脆提前给了。”
“那为什么之前不送，反而现在补？”楚鸿声的思路已经跟着顾飞星在走了。
“因为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啊。”顾飞星神色骄傲，“我可不会随便送人礼物，但是楚老师不一样。”
楚鸿声盯着顾飞星。
顾飞星笑容张扬中还带了些坏，像是故意说着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楚老师那么好，当然值得我每一年都要送礼物，但是呢，必须是从我们认识的这一年算起。”
顾飞星幼时失去父母，他知道那样的痛苦，所以他从不回头看，他只会向前，也只有向前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所以他也知道，楚鸿声不会回头看。
有些很浪漫的恋人，会补上从小到大的礼物，但顾飞星清楚，楚鸿声不需要。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缺失的就是缺失的，没必要刻意去弥补。
他送的礼物，也只需要补上他们相识之后的就可以了。
“谢谢。”楚鸿声第一次发现，人类被感动时能说的话，竟然也只有这两个字。
他用力地抓紧了手中的盒子，说道：“你的生日礼物，我也会准备好。”
顾飞星却摆摆手，不甚在意：“不需要，只要楚老师记得跟我说生日快乐就可以了。”
这样的仪式感，他更愿意给自己在乎的人，而是让别人给他自己，比起仪式感，他更喜欢楚鸿声像现在这样对他无处不在的包容、信任与尊重，这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有一点点小小的愿望，永远停留在十一岁，那就是希望有人能哄哄他，能尊重他的骄傲，也尊重他的任性。
“走吧楚老师，我去扔垃圾，你可要保护好我送的礼物。”顾飞星朝他眨眨眼。
楚鸿声点点头，跟着顾飞星一起往外走，他们刚一打开门，迎面对上刚散步回来的戚佑和房楚。
戚佑：“……”
房楚：“！！！”
作者有话要说：
戚佑（麻木）：梅开三度
房楚（震惊）：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