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会有其他办法的。”闻砚走到她面前,弯腰抱住了她。
“如果真的有的话,云将夜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余绯回抱他,语气是不可思议的平静。
“只有这个办法了,闻砚。”
闻砚听着少女像叹息似的话,心底密密麻麻地疼,他收紧了双臂。
“余绯,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你离开我。”
纵使千难万险,他也会挡在她前面。
“嗯。”余绯应下,又执拗地问:“那你有几分把握。”
闻砚沉默了很久很久,余绯也等了他很久很久。
在这种事情上,余绯有自己的坚持,闻砚也有自己不可触碰的底线。
余绯就是他的底线。
少女轻轻叹息一声,捧着他的脸,气若幽兰。
“闻砚,我说铲除邪引是为了凰族,为了六界,可是不止如此。”
少女望着他,目光灼灼。
“我心里真正最在意的,其实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天道带走,你才能留下来。”
“或许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将成功的希望拉到最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六界在我眼里,也远没有你重要。”
守护天下六界自有天道,余绯只想守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仅此而已。
窗外的雪开始化了,腊梅愈开愈烈。
半晌,闻砚开口,眼中迸发出坚定的决意。
这是云将夜的孤注一掷,何尝不是他们的豪赌?
若要问这一战,闻砚有几分把握。
“不会败。”
他绝不会败。
余绯松了口气,她知道,闻砚同意了。
六界越来越多的地方出现了邪引,硝烟弥漫。
祝康刚处理完幻族之事,来不及赶回,又被闻砚调遣去了天族止乱。
大战临近,各处都紧张起来。
梦冥回了神海点兵,顺便将沉冤昭雪的凰主请出了神狱。
凰主回到凰族重掌凰权,妖族无主,余绯留在妖族暂管妖族。
鬼族与神海谈判的书信来回传了几日,鬼族仗着邪引助阵,猖狂无比,口出狂言要吞并六界,加之他们放出的邪引四溢,闻砚和绪寒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凝重。
形势严峻,神族战斗力强悍,绪寒必不可少。
因此,他身上的邪引也必须拔除了。
别院密室,绪寒泡在无根之水中,白雾飘浮,将他虚虚遮挡起来。
余绯抱着白泽和小离并排站着,闻砚守在密室之外。
绪寒有些紧张地看着小离,脸上不知是汗还是雾气凝结的水珠。
“小离......你等下不要害怕。”
小离看得出他的紧张,安慰道:“我不害怕,你也是。”
“如果事情不可控,你要照顾好自己。”绪寒愁虑,担心自己发生什么意外,想多说一点,“像你之前说的一样,忘了从前,这样也挺好。”
“说什么呢!”小离心思单纯,连凶起人来都是温温柔柔的。
绪寒扯了个难看的笑,“是我没福气和本事让你回心转意,但以后若是要找如意郎君,可得找个比我强的。”
“绪寒!你说什么胡话!”
“就这么不相信我啊?”余绯笑着把白泽往地上一放,从空间戒里拿出紫明草来。
其实她心中也是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但她也不想看到绪寒和小离之间再一次生离死别。
“余绯。”绪寒叫了一声她,目光微闪,“他遇到你之后,变了很多。”
余绯知道他说的是谁。
“嗯。”
“你们......”
余绯将紫明草研磨成粉,用法术炼化后投入了无根之水,接过了绪寒的话。
“我们都会好好的。”
“现在,闭上眼运行小周天,一切交给我,绪寒,相信我。”
白泽蹿到水池边缘,“嗷呜——”
紫明草粉末在无根之水中升起灵力,进入绪寒的心脉,细密地围绕成一圈密不透风的高墙。
绪寒静下心开始调息,余绯在池水边掐着让人眼花缭乱地诀法,小离在不远处为两人护法。
炽热地神力将密室里氤氲的雾气烘得更加潮湿闷热,几人身上很快出了汗。
汗珠淌过鼻尖,余绯恍若未觉,全神贯注地推行着法术。
嘀嗒,汗珠滴落在地。
与此同时,余绯抬手,指尖指向白泽,凭空绘制了一张复杂地阵法,笼罩在白泽身上。
阵法激发,白泽绵长而威严地叫唤了一声,身上开始爆发出无边无际的纯净灵力,星星点点凝聚,盈满了整间密室。
冲破了白雾缭绕的水池,耀眼的灵力盘旋在绪寒周围。
绪寒体内的邪引感知到了极致的善,对于危机感本能地开始挣扎起来,绪寒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痛苦。
白泽对邪引的威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
绪寒从未如此痛苦过,肝胆俱裂的痛灌满了全身。
“绪寒,凝神定气,切莫散意!”余绯运行法术操控着灵力,第一时间察觉到邪引的暴动,艰难地提醒他,同时看向小离。
小离收到讯号,立刻分出一缕神识,灌注圣灵之力,汇入绪寒的神庭。
拔除邪引痛苦万分,必须要用心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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