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闻砚,你听我解释。”
“就是个称呼,我对鸟兽花草都是一视同仁的。”
“你别生气, 你慢点呀......”
余绯抱着白泽跟在闻砚身后,脚步有些小着急, 脸上有几分好笑。
她看不见闻砚的表情, 但大概能猜出他的心情。
前面的人放慢了脚步, 她才和他并肩而行,身体微微侧着,探过头看到他脸上并没有生气才继续道:“你和小白泽吃什么醋呀......诶!你该不会真是吃醋了吧!”
闻砚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和余绯闹别扭, 停下脚步, 抬手将她怀里的小崽子拎着后颈提了出来自己抱着,嘴角噙着笑。
“一视同仁?”
余绯连忙摇头,“除了你。”
闻砚薅了把白泽绵软的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较真了。
只是自从他化形之后余绯就没有再叫过他“乖乖”, 原本也没有什么,如今听她忽然间对着别的什么再叫出了这个称呼, 闻砚心中就古怪了起来。
就好像他原本以为这是专属于他和余绯的秘密,可猛然之间却发现余绯其实对谁都能有这样一个秘密。
现在你不这么叫我,却去这样叫别人。
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其实是被丢弃满地的石子。
不是很开心,闻砚是这样想的。
怀里的小兽害怕地挣扎了几下, 闻砚垂眸拍了拍它不安分的脑袋,衣袖带起梧桐清香, 白泽竟然渐渐舒舒服服地窝在了他怀里。
余绯看得有些惊讶, 白泽向来怕生, 没想到闻砚这样清冷的人它头一回见便喜欢上了。
她弯弯眉毛, 染上些笑。
闻砚看着她这样乖巧的表情,表情一下子柔软下来,觉得自己不该想这么多,刚想说些什么,余绯拖着长音有些撒娇的声音传来。
“你别气了,好不好?”
闻砚一顿,感觉到袖子被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地宠溺,“没气。”
他怎么会和她生气呢。
余绯不信,以为他还在逞强,鼓了鼓腮,像是鼓起勇气般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他,亮晶晶地眼里带着些小小的羞赧。
“真的别气啦......乖乖!”
远远跟在后面的天禄再次愣在原地。
余绯红着脸说完就低着头去逗弄闻砚怀里的白泽,没敢继续看他深潭似的眸子。
所以她也就没有看到,闻砚脸上的表情如冰雪融化,好像春意裹挟着无边无际的暖在他的眼中肆意涌动,眼尾飞红,荡漾着无限涟漪。
阳光拨开阴云照到庭院里,这一切在冬日里都突然温暖得不像样。
闻砚喉结滚动,发觉自己的喉咙竟有些干涩,低沉又沙哑地抛出一个字,动情又欣喜。
“嗯。”
得到回应,余绯依旧不看他,只是朝白泽伸出手,待小兽不情不愿地迈着小短腿扑到她的怀里就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余绯。”
闻砚在身后叫她,语气里明显的笑意。
余绯忽然就觉得自己方才应该是做了一件特别荒唐的事,加快了脚步。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和毫不掩饰的笑,下一瞬,余绯就被拉住。
怕她和白泽撞疼,闻砚没有用力,弯腰平视她。
余绯从来没有见过闻砚眼里那样亮的情绪。
“急匆匆地去哪儿?”他问。
余绯被他晃了神,老实回答:“......找绪寒,白泽回来了,除邪引之事该尽早做决定。”
闻砚正色:“先不急。”
太平天下的动乱崩裂似乎只需要一晚的时间,这样的大事足以让人人自危。
妖族封锁,只进不出,来参加万族对战的各族被无端限制出行。
而邪引一事又暂时无解。
一时间人心惶惶。
刚刚登上新君宝座的北辰故终于手揽大权,为了挽回妖族在此次万族对战中失去的颜面和解决遗留下来的一系列问题,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
于是几日后,一张宴请六界的请帖,被送到了各族府上。
余绯手里拿着那张躺着金边,甚至连墨水都还未干透的请帖,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北恕失踪还未找到,他就这般大费周章地设宴,薄情寡义到如此程度,也是少见。”
闻砚与她一同走在去妖宫的路上——北辰故只请了他们两人。
“都逼宫了,他只想着当妖君,怎么还会在意这些。”他回答道。
余绯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怜北恕辛苦经营的名声,北辰故一场宫变就全给毁了。六界盛会,他有多蠢才会选在这个时候反了。”
妖族基业不浅,余绯只是为妖族臣民惋惜。
“新君难堪大任。”
北辰故有多蠢闻砚不在乎,只是一副高深莫测地模样,问:“妖族就要倒了,殿下想要收回妖族的治理权吗?”
余绯呼吸窒了一瞬,“什么意思......?”
妖族已然独立,北恕能在短时间内争取到万族对战的举办权,就说明妖族本身的实力和底蕴不容小觑,只是碍于名不正言不顺的话柄,才会被六界看不起。
但余绯知道,妖族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北恕能稳住妖族的局势,那么妖族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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