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仰头奶声奶气地叫,又亲昵地蹭着喻温白脚踝,和往常一样要抱抱。
“别看......”
喻温白猛的拉下睡衣,弯腰将奶球转过去面朝着墙,才落荒而逃地跑进浴室。
莫名被面壁思过的奶球:“喵?”
——
徐嘉珩是被猫舔醒的。
奶球湿乎乎的舌头都是倒刺,砂纸似的刮在脸上微微生疼,他皱着眉翻身坐起,茫然地看了眼主卧周围,视线飞快扫过墙上时钟。
断片前他还在餐厅喝酒,短短十分钟时间,他就能在床上睡了一觉、中途甚至还做了个梦?
满腹疑惑被浴室水声打断,徐嘉珩想把再次凑上来的奶球抱走,手一沉感叹道:“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奶球怒不可遏:“喵!!”
徐嘉珩没理会手背上新鲜出炉的三条爪痕,心想喻温白怎么还在洗澡,走到浴室外想开口:
“你没事吧——”
隐忍的哭腔短促,像是声音的主人为了拼命吞下泣声,不得不死死咬着双唇,断断续续地隔着房门传来。
徐嘉珩感觉很糟糕,不想听喻温白再哭的人是他,由这道声音联想到梦里哭声的人也是他。
“喻温白,”他压下浑身躁动,曲指敲门,“你在哭吗。”
“.......没、没有。”喻温白尾音发颤,声线虚浮。
徐嘉珩不放心想开门问清楚,门把手刚往下摁,浴室里的人像是突然炸了毛:“别进来!我、我还没穿衣服!”
“好,你慢慢穿,别摔跤。”
徐嘉珩隐隐觉得喻温白的情绪很反常,没心情再纠结喝断片的事,站在门外等人穿好衣服出来。
喻温白皮肤被热水烫的白里透红,推门下矮台阶时被旁边的徐嘉珩吓到,腿弯一软差点摔倒。
徐嘉珩长臂一伸刚把人扶稳,臂弯里的人就像触电似的,迫不及待从他怀抱里退出来。
徐嘉珩皱眉:“怎么突然腿软,洗太久了?”
喻温白现在小腿肚子还发着颤,他第一次什么都不懂,完全是本能驱使,几次失败后忍不住哭出声,最后还是徐嘉珩喊他的名字才彻底溃不成军。
那时他差点在浴室摔倒,只能半跪在地上喘气,偏偏有人还总想进来,让喻温白本就委屈的心情雪上加霜。
徐嘉珩被怨念的眼神看得一头雾水,摸不准喻温白为什么生气,觉得这种身体状态不能再受累,脱口而出道:
“那等下还做吗?”
“......”
“别这么看我,”徐嘉珩扶额,再次感叹喝酒误事,“我的意思是,不做的话,我们出去吃饭吧。”
喻温白摇头:“改天吧,今天......状态不好,可能做不了了。”
他几次欲言又止想解释,但入梦失败的原因太难以启齿,光是想想都觉得脸上的热意直冲头顶。
再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定力不足.......明明、明明是徐嘉珩先想这些的。
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人相对无言,尴尬气氛中,还是奶球轻盈地拖着饭盆进来,爪子敲着碗沿,期待地等着喻温白给他添饭。
“我去吧,你坐着休息会,”徐嘉珩捞起往喻温白身上扑的奶球,连猫带盆抱出去弄吃的,客厅很快响起倒猫粮的清脆声,时而传来几句碎碎念。
“......不能再吃了,再胖就把你送去减肥学校,一个月没有罐头。”
“喵!”
“挠我也没用,你吃胖开心了,生病了半夜又是我送你去医院。”
“喵喵!”
“你——”
“别骂他了,”喻温白从走廊出来,头发还湿答答地掉水,眼尾泛红,“奶球会瘦下来的。”
奶球从食盆里抬头,呼吸还沾着罐头汁:“喵!”
徐嘉珩受不了喻温白可怜巴巴的眼神,妥协地倒完一整盒罐头,起身看时间还够,打算将告白计划再次提上日程:
“要不我们去外面吃——”
欢快铃声中断对话,徐嘉珩闭眼咬咬后牙,接听的同时将手机拉远。
果然下一秒,徐嘉菀脆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哥!你今晚和嫂子出去吃饭之前,能不能把奶球送回家呀,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喻温白疑惑:“嫂子?”
“啊嫂子果然在你旁边,嫂子好呀——”
“你听错了,”徐嘉珩面不改色地将声音调小,沉声道,“徐嘉菀,好好说话。”
徐嘉菀蔫蔫应和一声,嘟嘟囔囔和徐嘉珩聊了几句后,背景音突然响起开门声:“囡囡,在和你哥打电话吗?能不能过来一下?”
“妈,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啊?”
女生语调不大高兴,距离较远听不清交谈,徐嘉珩垂眸,看喻温白就这么湿着头发窝在沙发里陪猫玩,转身走向主卧浴室。
“......哥,妈问你要不要回来吃饭,”听筒里传来徐嘉菀小心翼翼的询问声,“爸今晚特意赶回来的,妈说一家人最好还是能一起跨年。”
话毕,又此地无银地立刻补充:“妈还说了,嫂子要是,不是,你要是有朋友,也可以一起带回家呀。”
“知道了。”
徐嘉珩挂断电话,拿着擦头巾出来,在走廊看着沙发上被奶球舔的满脸口水的喻温白,心情复杂。
想要照顾喻温白的心不假,父母的感受也无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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