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希望自己是只狗,永远不要变回来。
    宜嫔的手伤的并不重,狗子一直跟康熙住在一起,皇上每日洗澡都会帮它洗澡,剪指甲等。它的爪子并不锋利。
    宜嫔的手破了,只能说明狗子真的气狠了。
    后妃受了伤,皇后做主让人撤了她的绿头牌。
    皇后安慰道:“好在你的伤不算严重,别沾水,养个三五天就能好。”
    宜嫔能说什么?
    后宫姐妹这么多,三五天谁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她?
    可受伤被撤绿头牌是规矩,就是皇后都得照办,她能比皇后有特权。
    宜嫔低垂着头,余光瞥向狗子,阴恻恻的。
    赫舍里贵人抖三抖,她颤巍巍道:“宜嫔姐姐你、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说着她还想往旁边的人身上靠过去。
    她旁边就是僖嫔。
    面对她求救似的目光,僖嫔无动于衷。赫舍里贵人更委屈了。
    若是以往狗子必定会说僖嫔心狠,今日见识到赫舍里贵人堪比川剧变脸的神技,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也幸好他什么都没说。
    因为赫舍里贵人心里又不满了。
    【可恶,僖嫔居然敢无视我,回头等我额娘入宫,得让家里好好敲打敲打她家。好让她知道若不是自家,她什么都不是。哼,做了皇妃就不认账,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赫舍里贵人觉得入宫为妃是好事儿,是天大的福分便以为所有人都如此。
    她们最喜欢一厢情愿,从不会去问别人的想法。
    就说僖嫔,
    僖嫔也才二十多岁,正是人生大好的时候,就因为她们需要,便被送入了宫。原本风华正茂的时刻,却不得不提前过上丧夫无子的老年生活。
    就这,赫舍里贵人还觉得是恩赐。
    自己招惹了麻烦,想让别人给她出头。
    宜嫔心气儿不顺,她最看不得赫舍里贵人这般模样,柔柔弱弱跟朵儿菟丝花似的。
    宜嫔摸着包扎好的手背,冷哼,“赫舍里贵人,大家都是女人,你什么样众位姐妹不清楚。我劝你还是别装了,皇上又不在。”
    在座的都是后妃,谁什么德行,大家也能窥探一二。在后妃面前装柔弱博同情,只能说赫舍里贵人找错了人。
    接连被宜嫔下面子,赫舍里贵人有些挂不住,她紧了紧手里的京巴,怯怯的道:“皇后娘娘,天儿不早了,臣妾能先回去吗?听说皇上很爱惜这只狗,臣妾想早点给皇上送过去。”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这事儿说出来,可她怕不说皇后不让她走。
    皇后并没有为难她,很痛快的放行了。
    赫舍里贵人如蒙大赦。
    她想走,狗子一点也不想走,它还没待够呢。
    于是它开始挣扎。
    狗子挣扎的劲儿很大,奈何赫舍里贵人抱得紧,它并没有成功挣扎出来。
    蕴和眨眨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狗子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以及生无可恋。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一只狗哪有那么多丰富的表情。
    更别说赫舍里贵人性子虽然不太好,却也是个实打实的小美人。
    在知道这是皇上狗子的时候,赫舍里贵人肯定会很爱护,狗子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不都说京巴狗喜欢美人么?
    “谨穆妃在看什么?”佟贵妃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蕴和回头,“没什么,臣妾只是觉得赫舍里贵人应当是个爱狗之人。”
    神特么爱狗之人。
    狗子还没走远呢,蕴和的话就这样飘进它耳朵。
    赫舍里氏若是当真爱狗,就不会这么对它了。
    只有狗子知道,赫舍里贵人未免它挣扎跑掉,用了多大力气。
    谨穆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见长。
    佟贵妃抬头看了赫舍里贵人的背影一眼,紧接着起身,“皇后娘娘,臣妾乏了,先行告退。”
    皇后再次颔首,“你们还有谁,有事的、需要回去休息的,都跪安吧。”
    这群人又不是真心来给她请安,若不是能看戏,她也想效仿太皇太后只初一十五召见她们。
    人心都不在,她强留对方在这闲聊也没意思。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皇后只好点名,“行礼,时候也不早了,宜嫔你的手受了伤,回去歇着吧,这两天请安也免了。荣妃、惠妃你们也都回吧。”
    皇后只留了蕴和,其他人都打发走了。
    宜嫔走出去后,郭嫔站了起来,她咬着唇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中间站住。
    郭嫔给皇后福身,“皇后娘娘,臣妾有话说?”得到皇后的允许,她道,“臣妾想问,皇上可以说让臣妾什么时候搬过去?”
    宜嫔还没走远,郭嫔不敢表现的太兴奋,唯恐回头宜嫔拿她出气。可她又太想脱离宜嫔的辖制,自立门户。
    郭嫔 的声音有些急,“臣妾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乌雅贵人这胎……”
    乌雅贵人这一胎怀相不太好,到现在预产期过了十天还是没动静。她听说若是再不生就要用药物了。
    私心里,郭嫔当然是希望乌雅贵人趁着还没生产就搬走的,这样她也好早日搬过来。
    但她不是皇后,拿不准皇后是什么态度。
    如果皇后让乌雅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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