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问。
就像他们现在,没买宅子,租沧家的院子也不错啊!
“那,租了商铺,剩下的银两呢?”陈念莞苦恼地问。
总不能压在自己手里啊,压手里生不出小崽崽。
她就是觉得花光光才能有更多金崽崽养出来啊!
“存起来也行啊!”
“或者买外城的酒楼吧?或许外城的酒楼会比较便宜!”
……
众人纷纷给陈念莞出主意。
陈念莞看今日街也逛够了,于是打道回香桂街,出内城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看着那香榭楼台一脸幽怨。
等到了外城,迎着呼呼的冷风,才想起让柳熊柳风去多买几车炭薪柴火回院子里头。
听说京城的冬季比抚宁县冷太多,虽然有火炕,可火炕也得烧柴烧炭呐!
还是先早早准备好取暖的工具比较好!
还有米面油盐跟菜蔬也是。
在京城里可没有柳大舅不时送粮食给她们,平时在抚宁县压根儿不用去买谷米,光收柳大舅家里头送过来的口粮就堆满地窖都不够地儿放的,在京城只能自己去买了。
要等过冬前一阵那会儿买,这米粮可不仅贵,还怕买不到。
柳熊跟柳狮应了下来,回头去找七木管事。
陈念莞恹恹然回到了香桂街的时候,张二郎跟曾四也回来了。
他们今日凭着范山长的名帖跟引荐信,成功见到了梅麓书院的刘山长,由其亲自考核后,得到了准许进学的资格。
梅麓书院不是官学,但也算是京城名列前茅的私塾,由此出身的进士也不少,刘山长亦曾为翰林院大学士,所以是排名并不靠前的举子优先选择的进学之地。
但梅麓书院并不在城内,而在东郊,所以求学的读书郎都得统一住到书院里。
明日,他们就要搬到梅麓书院念书去了。
春闱在来年二月初十,现在已经是十月了,短短四个月的时间,算是张二郎科考以来,能念书精进最充裕的一段时日,他得好好抓紧了。
张二郎已经知道陈念莞买商铺不顺利的事儿了,用过膳后,见陈念莞又在扒拉那些没有整理的行囊,手里拿着个小本本,用炭笔埋头划拉着什么,走了过去。
“莞莞!”
“嗯!”
被京城高价商铺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陈念莞,正盘算着如何调整自己的商业计划,听得夫君唤自己,头也没抬,敷衍地应了一声。
张二郎心里有愧。
从认识莞莞至今,对于莞莞要做的事情,但凡遇着麻烦,他都无力解决。
便是如今考取举人功名了,除了能让莞莞一家子跟柳家买的田地都挂在自己名下免一笔税务,似乎也没起多大的作用。
那来京的开销,还都是花着莞莞的。
就是身上的钱银,能交梅麓书院的食宿银两,笔墨纸砚的开支,都是当初她送自己带分红得到的。
原以为高中之后,能让莞莞有所依仗,结果……
陈念莞见旁边一片阴影投射下来,遮挡了她的视线,抬头,却见着张二郎蹙着眉,神思不宁,不由得问:“怎么了?”
张二郎轻叹了一声,瞥了一眼那小本本,伸手,将陈念莞的手抓着,按到了自己脸上。
“莞莞,是不是觉得夫君我,很没用?”
陈念莞心知肯定是今日自己去牙行见着酒楼钱银不够的事让他知晓了,笑,“怎么会没用呢?”
张二郎不语,看着她。
陈念莞干脆双手捧住了张二郎的脸:“首先呢,我不会看中一个没用的人做夫君的,其次呢,你如今只是暂时没有钱银,可你运气这般好,一路从县试到了举人,已经比很多人有用多了!”
“我的举人功名,对莞莞来说,当真有用?”
“有用!”陈念莞点头,“先前我开的铺子,借来借去,都是别人家的光,未免总是心虚,自从夫君你是举人老爷后,我也敢跟人说这是举人夫人开的铺子,你不知道,在府城,很多人知道我的夫君是举人,都要对我客客气气的,就是店里头的伙计,也比别店的身份高一些,这都是拜夫君你所赐!”
张二郎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依然踌躇,“可,我得的钱银……”
“你赚到的钱银,很大一部分是你应得的。”陈念莞笑,“你忘了?你可是帮忙撰写了陈家很多商品的招牌,那也算是技艺之一,不可或缺的,如今每个分店都在用你的墨宝呢。我当初只是提供给你一个合伙的机会罢了!夫君,你也是靠实力赚到的钱银。”
张二郎哑然失笑。
他原本是想来安慰安慰一下娘子的,没想到反被安慰了。
“那你的店铺,有夫君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陈念莞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要需要用到夫君的时候,我肯定会提出来的。”
“那酒楼,你打算怎么办呢?”
“先到外城看看吧?”陈念莞叹了口气,抓起自己的小本本,“内城的酒楼实在买不起,要租的话,也要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只能两个打算了。”
陈念莞再度感受到了贫穷带来的压迫感。
“莞莞有办法便好。”张二郎对营生不在行,只能束手旁观。
“夫君你要好好念书,要是明年考了状元,说不定咱家的酒楼就能靠你扬名了。”陈念莞笑道,“到时候还可以叫状元楼!”
“娘子既然说了,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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