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辰认出这是上次这小混混带他来的教工厕所，感受到危险，转身想要开门逃走。
周琛很快靠过来，将他抵在门板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小骗子，你还想往哪儿跑？”
钟辰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好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人。
像一只终于捉到小绵羊的狼那般，周琛懒懒地伸出手，挑起钟辰的下巴，将他的眼镜摘下来揣进口袋里，盯着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问：“钟小辰，为什么躲我？”
被迫抬头的钟辰抿着唇不说话，将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不说话？”周琛因为经常打球带着厚茧的大手摩擦着他细嫩的下巴，不疾不徐地细数着他的“恶行”：“你打了我一巴掌、踩了我一脚、吃了我一顿饭……”
“我还不计前嫌地帮你写了检讨报告，给你讲题，刚才还帮你怼那个不长眼的……”
“钟小辰，这债你要怎么还？”
钟辰终于听不下去了，瞪着周琛道：“周琛你不要太过分！那顿饭的钱，我会慢慢攒好还给你的，其他的都是你活该！”
“我活该？我过分？”
周琛轻笑一声，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深邃的双眼望着他道：“是因为那天被你听见沈瞳对我说要调座位的话过分，是这些天因为打球忽略了你过分，还是昨天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