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珍惜眼前的人,比回忆过去重要得多。
“还有要去的地方吗?”林野能看出他状态并不算好。
“陪我看看我妈,可以吗?”
“好。”
顾铭泽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临城的一片公墓。
对于死去的妻子,顾向东抱有了最后一丝良知,特意将她安葬在最喜欢的城市,每天有专人来打理。
林野看着墓碑照片上的女人,除了眼睛,都和顾铭泽很像。
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林野不会说好听的话,他只是将一束菊花放在旁边,并小心擦去墓碑上的灰尘。
阿姨,我们会很幸福的,您也一定要幸福。
淡黄色的花瓣随风摇摆,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外走。
林野贴在他身边,“接下来去哪?”
“想回家看看。”
“哪个家?”
“我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顾铭泽小时候和爸妈在南城长大,妈妈是一所中学英语老师。以前顾铭泽爸爸是名工程师,小时候,家里虽比不上后来的大富大贵,但在那个年代,也是不错的小资家庭。
车停在单元楼门口,顾铭泽家住在三楼,左手边那个门。
这个地方,对其他人来说可以叫回家,但对于顾铭泽来说,是噩梦的开始。
林野握紧顾铭泽的手,眼神分秒不敢从他身边移开,他了解对方的坚强,却难抵自己的担心。
他们先来到顾铭泽的房间,又走进妈妈的房间。
十几年没有住过的房子,甚至找不出顾铭泽生活过的痕迹。这个地方让林野觉得很冷,是再也不想来的地方。
顾铭泽拉着他,从妈妈的房间出去,往固定的地方走。
距离门口还有半米时,林野拽住他,“不要,不要去。”
“我累了,想回家。”
他不想顾铭泽为难自己。
“不用担心。”顾铭泽讨厌逃避,有些困难总要面对。
林野正要去开灯,又被顾铭泽制止,“放心,我没事。”
两个人一前一后踏进,狭窄的无窗浴室,周围阴森冰冷,但好在并不潮湿,也听不到水声。
林野能摸到顾铭泽手心的汗,但人还算平静。
不论对方有怎样的体验,但林野无比讨厌这里,“我们走吧,我累了,想回去。”
林野转头往门外走,视线在某处多停留了几秒,“这是什么?”
他走到水池下方,打开只留着一条缝隙的储物柜。
顾铭泽也凑过来,落满尘土的狭窄储藏间,摆着一个发旧的铁盒。
顾铭泽掀开盖子,回忆如同潮水翻腾。
里面有一枚黄金戒指,还有一本妈妈的日记,是顾铭泽苦苦寻找十几年的遗物。
把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放在他最不敢去的地点,全是来自于亲生父亲的“爱”。
顾铭泽收好日记,将那枚黄金戒指交给林野。
“干什么?”
戒指看着有些年头,表面的花纹早已磨损,放在林野手心,沉甸甸的。
“你的。”
林野又塞给他,“阿姨留给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太贵重了。
“就是给你的传家宝。”
这枚戒指是顾铭泽曾祖母留下的,小时候妈妈就常和他打趣,等他结婚的时候,会把这枚戒指,亲手送给与他白头偕老的人。
妈妈没办法亲自相送,就由顾铭泽代劳。
但林野并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饰品,顾铭泽不想他为难,“如果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的?”林野再次夺回来,护在手心,“阿姨给我的,我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天天戴在身上。”
顾铭泽被他逗笑,“好,拿了我的传家宝,就不能跑了。”
“死也不跑。”
两人坐在回程的车上,林野攥着戒指在几根手指上来回套。
戒指很好,但很可惜,尺寸并不合适。
顾铭泽说:“可以收在家里,不是非要戴的。”
林野没理他,又想到什么,在车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根绳子。
“我就要戴。”他把绳子穿进戒指环,挂到脖子上,“好看吗?”
顾铭泽看着林野触摸戒指的手,“很好看。”
“对了,去趟市中心的克里斯汀蛋糕房。”
“干什么?”
林野从不主动吃这些甜食。
“给顾子瑶买。”
“你比我还疼他。”顾铭泽调转方向,调侃道:“我都要吃她的醋了。”
“是她用你的歌来要挟我。”
“这小丫头,个子不高,全长心眼了。”顾铭泽摇头叹气,“哎,某人也太好收买了,一张纸而已,就能让他这样。”
“谁让某人藏了五年都不给我。”
车停在蛋糕店对面,“我错了,以后都给你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林野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顾铭泽拦住他,“我去吧,里面人多。”
林野今天没戴帽子和口罩,很容易被粉丝围堵。
“嗯,记得买八寸的。”
“好,记住了。”顾铭泽侧过身吻他嘴角,“等我。”
林野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和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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