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的嗓音比之前见面时热情多了,亲切无比,“你那卷心菜是真的好,咱队里的人吃后念念不忘,一顿顶以前两顿,各个容光焕发,我是又高兴又发愁,菜吃完他们催得那叫紧,白天催梦里催,他娘上个厕所,隔壁坑的兄弟都在催,急得我直长大燎泡,满嘴苦味,黎场主你可得救救我。”
煤炉要是进水,想要晒干那就太麻烦了。
“带上了,”陈默的嗓音奇怪的凝重,“那不单是云。”
黎潇潇跑到房檐下,感谢青石板路,才跑得那么顺畅,她抹掉脸上的水:“什么?”
随后注意到陈默望着上面,一直没有移开。
黎潇潇猛地闪过云字,跟着抬起头,虽然夜空黑沉沉的,但不是一点光都没有,她眯起眼,云的形状有点奇怪,好像变化得太快了些,怎么直接散开了……
等那些‘云’雨点似得落在自己菜地中,被牵牛花照亮,露出长长的翅膀,一片土豆叶上挤上三只,她的脸白了。
这X得哪里是云,是蝗虫啊!
又是一群蝗虫,数量看着比上次多多了!
黎潇潇心跳加速,脑子只有她的作物她的地,那么多蝗虫要毁掉她多少庄稼,她呼吸发急,根本不敢细想,脑子发热啥都顾不上就要往雨里面冲,被陈默一把拉住。
“别去。”
黎潇潇掰着他的手,急得不行:“地,我的地!”
怎么可能不去,不去她地里的东西就都毁了。
“潇潇!”陈默用力按住她的肩膀,“雨太大了。”
黎潇潇望着那双有力的金瞳,急坏的理智回笼,听懂陈默的意思,这么大的雨人淋上一会就要失温,万一生病发烧,对于此刻的环境来说都是致命的。
况且蝗虫是抓不完的,她又不可能不睡一直睡下去。
她用力搓搓脸,手盖在脸上没有松开,闷闷地开口:“默哥放开吧,我清醒了。”
陈默看她这么难受:“我去。”
“行啊。”黎潇潇答应,但心里变扭,上次见面侯德发眼里就跟看不见她似得,才几天就黎场主黎场主叫得亲热,他自个不变扭吗。
不管这个,她手上杂七杂八东西还挺多的,有的容易卖,有的不好卖,比如木耳,在地下基地的时候,顿顿吃大家都吃怕了,哪怕这是食物,要不是没别的选择,大家实在不想吃它。
黎潇潇也是,之前加了油和辣椒炒或者放汤,吃出不一样的味道勉强能吃一吃,现在吃了两顿,她说啥也不想吃了,不如卖给侯德发赚红薯面:“木耳要不?”
侯德发一口答应下来:“要!”
结果动作还是慢了,豆大的雨砸下,先是一滴,接着噼里啪啦往下掉,雨势飞快变大,不一会就把人砸成落汤鸡,她只来及抢救出一部分兔草,准备烧成灰肥的干草和树枝只能放任淋湿了。
她拉住陈默的隔壁往木屋跑:“走走,煤炉带上了吧。”
“别。”黎潇潇拉住人,虽然陈默身体好,之前肚子被捅了一刀,很快就长好了,可生病和受伤不同,“算了,随它去吧。”
她本着眼不见心不烦,走进木屋,由于搬到负二层居住,一楼这里很空荡,什么家具都没有,窗户还是从集装箱上拆下来按的,只有左侧有道门通往浴室。
得买两个沙发茶几,至少让她想躺的时候能有个躺的地方,这也太空了。
衣服本来就脏了,她干脆在地上坐下来,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本以为夏季这样的雷阵雨,很快就结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