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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太多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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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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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庭决意报仇,可那时,他在吏部观政未满一年,人微言轻,根本无力报仇,韩嫣虽获圣宠,却也还仅仅只是一个婕妤,给不了他太多的助力,所以他才娶了王雅婷。王雅婷之父王阁老当时还是次辅但却是帝师,正是首辅李阁老最强大的政敌。而早在韩庭中了进士那年,在皇上恩赐的恩荣宴上,王雅婷就对他一见倾心,是以韩庭一去提亲,王家便允了这门婚事。

    韩庭和王雅婷大婚那日,韩府里四处张灯结彩,入眼都是刺目的大红色,下人们都在议论着新夫人的十里红妆。而她却陪在病重得卧床不起的舅母身边,没去同众人一起去看新嫁娘。

    那日,病得骨瘦如柴的舅母拉着她的手流泪说,“玲玲,你别怪你表哥。”

    “我懂,我不怪他。”她流着泪回握紧了舅母的手。

    韩家都到了那般田地,她怎会怪韩庭,怪只怪造化弄人。早在韩庭去王家下聘时,她就已决定,要为自己寻一门亲事,另嫁他人,了断这份感情。只是舅母如今卧病在床,根本无力去为她说亲,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不能自己去寻亲事,一切都只能指望着韩庭。

    哪知,韩庭却不肯对她放手,拒绝为她寻一门妥善的亲事将她嫁出去,反而软言劝她为妾。她自然不肯,可韩庭不帮她,她也无可奈何,再加上她的嫁妆在韩家出事时,就自愿拿出来为韩家四处打点,为韩嫣在宫中获宠铺路,早已所剩无几,她已彻底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女。不依靠韩家,她身无所长根本无法在世上立足。

    结果就这么纠缠拖延了半年,纸包不住火,王雅婷终是从府里的老人口中得知了她与韩庭的往事。王雅婷是火爆脾气,自然立刻就去质问韩庭。结果韩庭不仅不撇清,反而开口提出要纳她为妾。

    新婚半年,夫君就要纳妾,任是谁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个妾还是个与夫君青梅竹马,情深义重的绝色表妹。王雅婷自是勃然大怒,坚决不允,为了赶她出韩府,差点叫人烧了她住的院子,甚至几次想毁她的容,都被韩庭拦下了。

    那时,韩庭对王雅婷说,让王雅婷别白费心思,就算她被毁容,变得奇丑无比,他也不会不要她!

    当时,王雅婷便冷笑问他,“无论她变得多不堪,你都不会不要她?”

    韩庭回答她,“是,无论如何。”

    王雅婷点点头,说,“好,你这话,我记住了!”

    王雅婷果然记住了,后来她被王雅婷设计迫害,卖入青楼成了挂牌接客的雅妓,可不就是不堪么?

    “你们别劝我了!”王雅婷恨恨道,“我是不可能让他如意的!他不就是仗着韩贵妃如今得皇上宠爱么!我父亲才过世一年,他就敢这样对我,可别忘了,我大哥还是户部侍郎呢!他真这么爱崔玲,早干什么去了!也不想想当初他要倚靠我们王家的时候,是如何低声下气地来求我同意他纳妾的!”

    是啊,早干什么去了?林静月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当初,韩庭需要王家的助力,虽不愿对她放手,却也不敢像如今这般强硬地对王雅婷,只能苦苦请求王雅婷同意让她进门。王雅婷开始坚决不允,后来有一天却突然就同意了,但提出了一个要求。

    林静月被林静文这么一带,只好也跟着追了上去。

    ***

    前院韩府的大门外正围了一大群路人看客,全都对着站韩府大门前的一名身穿大红吉服的年轻男子指指点点。那男子生得极好,俊眉修鼻,英俊文雅,只是他的目光总让人觉得有几分阴郁。众人看见,他手里正捧着一块牌位,牌位上用金漆书:先室崔氏闺名玲生西之莲位。

    他自然就是韩庭。

    而他身后,有八个轿夫打扮的抬棺人正抬着一口盖着红绸的黑漆棺材,棺材两边又各有十名迎亲人或拿旗,或执伞,或吹唢呐,或提锣、或提灯,或提蓝,或抬箱,或放炮等等,吹吹打打,鼓乐宣天,竟是一副迎娶正室元配架式。

    “韩庭,你别太过份了!”

    一个身材略有些矮胖的男人站在韩府大门前向着韩庭怒斥道。他是王雅婷的二哥王冲,今日王雅婷的大哥王侍郎有公务没法来,是以王家其他男丁都以他马首是瞻。见他发怒,便都一起站在韩府门口瞪着韩庭。

    林玄奕和林玄宵自然也在其中,只是他们二人都极明智地站在了后头。林玄奕是觉得王家人不能得罪,韩庭也不算好惹,他还是不要去当这个出头鸟了。

    林玄宵却是对这件事毫无兴趣,他的目光落在韩庭身后那口盖着红绸的棺材上。他是真心喜欢崔玲,故而如今看见崔玲的棺材顿时就觉得心痛。在来韩家之前,他原本觉得崔玲被王雅婷害得那样惨,让韩庭给王雅婷难堪自然好。但现在,他忽然就觉得崔玲不该嫁给韩庭,因为韩庭不配。

    “王冲,这里可是我家,把你们家的狗带走。”韩庭挑眉扫了一眼结成人墙挡在韩府门前的王家家丁,冷冷开了口。

    “韩庭,我们王家也算于你有恩,我父亲过世不过一年,你就如此欺我妹妹,是觉得我们王家无人么!”王冲见韩庭嚣张的态度,顿时大怒。

    “韩家与王家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岳父大人的确助我良多,但是我妹妹在后宫也帮王家不少,算是两清了。”韩庭看都懒得多看王冲一眼,他用手指深意地轻抚手中牌位上的金字,眼中隐隐有痛意,“我和韩家唯一亏欠的,只有我表妹崔玲。”

    若是从前王阁老还在时,韩庭自然是不敢如此对待王家人。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岳父已死了一年,他那个大舅子虽身居户部侍郎这等要职,但才能十分平庸,能坐到今天这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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