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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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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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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得去禁宫呢?”

    深秋的正午,仍有一丝一缕残存的温暖,从窗子里钻进来,抓住满桌饭菜仅剩的热度,一同消散在大敞的正门之外。

    侍从早被支了出去,满室空空荡荡。

    陆子溶未曾料到,此人承认自己要造反,居然如此干脆爽快。

    禁宫城门尤为牢固,即便傅阶以禁卫军的兵力强攻,也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加上宫廷护卫可以从内抵抗,不待城破,援军便先到了。

    但傅阶一路将他引来,靠的是那小药丸……

    “「终年」。”陆子溶轻敲瓷盘,缓缓开口,“你如何给宫里人下毒?制住了多少人?”

    傅阶负手踱下座位,来到陆子溶面前,扯了双筷子夹起汤里泡的那片鱼肉,塞在自己嘴里,意味深长道:“我就喜欢和陆公子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陆公子身子弱,午饭一点不吃可不行,这鱼我替你试了,你用一些吧。”他拍拍陆子溶的肩,“若是当年我给宫人们下毒的饭菜——异味是很大的。”

    他将桌上每一道菜用了一口,“不过,荣宠正盛的沈妃娘娘赏的吃食,谁敢拒绝?喂得不多,就几十人,都是些有头脸的,加上把守宫门的。”

    他每说一句,陆子溶身上寒意便甚一分,直至如坠冰窟。

    服下「终年」就必须时常服用解药,宫里的长生殿只为皇帝做事,很可能拒绝被下毒的宫人。那么,谁能为他们送上解药,他们就会效忠于谁。

    傅阶敢下这个毒,必然已通过他遍布各地的门生好友找到了解药。

    陆子溶多希望傅阶是在说大话,多希望根本就没多少兵力,也没人中毒。可他看到了禁卫军操练的场景,也闻到了王海身上的槐花香气。

    ——已经晚了。

    “济王殿下让我看见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他的话音如身体一样冰凉。

    “也没什么大事,”傅阶坐回去,饶有兴味地转着筷子,“一来,禁卫军都是朝廷军士,于奇技淫巧上差了一些,所以攻城时想借致尧堂一用。二来,本王帐下谋士虽多,却无一人及得上绝尘公子。到时候诸般谋略,还请公子您参详一二。”

    陆子溶眉头微蹙,细细将他每个字嚼了一遍,沉声道:“陆子溶在江湖上是致尧堂堂主,在舜朝是东宫的奴婢,无论怎么算,济王殿下也不该信任我。”

    “陆公子忘了——当初你投在我门下,是因为什么?”

    陆子溶当然没忘,是因为二人对边境之事看法相同。

    “事成之后,大舜必厚待凉州。具体如何实施,便参照陆公子最初上任齐务司司长后,所拟的第一稿执行。你看如何?”

    陆子溶垂眸半晌,长睫颤颤巍巍,未入冬便已沾霜。

    他取了筷子,夹起一片鱼肉,终于将禁卫军的食物放入口中。

    他听见傅阶又开始笑了,那笑里掺杂着霸道的威胁:“这就对了嘛。但倘若你背叛本王,将这些事说给不该听的人——没有人阻止得了本王,大舜的铁骑踏平区区凉州还是够用的。”

    唇齿胶涩,陆子溶艰难吐出:“殿下放心,陆子溶明白。”

    “只是……我身中奇毒,时日无多,不定哪日横死案前,只怕有负殿下所托。”

    “哦?是么?”傅阶道,“既然如此,那等用完了这顿饭,陆公子便替本王做点事吧。”

    午饭之后,陆子溶被带到一间雅致宜人的屋子,可窗子没有关,能听见外头禁卫军操练的声响,仿佛时刻在提醒他面临的威胁。

    如果说他先前还有些犹豫,那么在看见傅阶交给他的东西时,他便彻底下了决心。

    那是一份禁卫军攻入皇宫的计划,傅阶让他修改。他知道这计划很可能是假的,唯一正确的,也是傅阶想让他看的,是攻城的日期——

    三天之后。

    陆子溶不明白傅阶为何要威胁他收买他。禁卫军兵力充足,傅阶人脉甚广,不会差一个致尧堂的人手;至于谋略,济王府养着上百名客卿,加在一块不会比他陆子溶逊色多少。

    况且他和傅阶本就有旧怨,拉他入伙,即便好处给足,也要随时防着他的出卖。

    会不会,傅阶这样做,本就是因为他们有旧怨……

    这一切突如其来,只有三天,陆子溶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他必须选择暂时服从。

    在军士的操练声中,他认真在所谓的攻城计划上圈圈点点,做足了样子。

    傅阶见到他的成果十分满意。事涉致尧堂,不能把陆子溶扣在禁卫军营地,他便再次对陆子溶提点警告一番,让他暂且回去。

    白忠带手下送他回致尧堂,名为护送实为看守。一路上,陆子溶这个素来冷淡之人竟主动开口,和白忠扯了不少闲话。

    “除了吕不为之外,禁卫军里可还有人欺辱白统领?”陆子溶与他对视,眸中是薄薄一层担忧。

    白忠虽知陆子溶是在威逼利诱下加入的,但总归拿他当了自己人,便同他多说几句:“禁卫军里并无他人,可济王府里……唉,无非受个伤破个财,不是什么大事。我效忠济王殿下不是一日两日了,何必较这个真。”

    话虽这样说,但陆子溶明显看得出他眼里的不甘。

    陆子溶向来不会宽慰他人,略去那些温软言语,只道:“你效忠济王多年,殿下必定对你心存感激。若你道明此事,他自然会为你做主。你多虑了。”

    “嗯……说的也是。殿下岂会是那种徇私偏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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