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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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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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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判决外头可知道?”

    周唯压低话音道:“这次行刑要做给人看,两天前便放出消息,如今恐怕全城皆知了。”

    “好,”陆子溶微微颔首,“走吧。”

    两天,足够了。傅陵知道这条消息之后,想出办法救他,要不了那么久。现在没有动静,兴许是因为想在去刑场的路上动手,或者如上次一般,在行刑前最后一刻……

    陆子溶仍在揣度着。

    ……

    又是一段前往刑场的路,与上次的阴雨不同,此番日光晴朗温和,铺在寒凉的肌肤上满是暖意。

    陆子溶换了纯白色的衣裳,长发披散,垂肩及腰,虽刻意显得狼狈,却成了狼狈的风流。

    囚车里,他四下望去,今日围观之人明显多过上次。上次到场的只有受他恩惠慕他名声的百姓,这一次还加上了关心边境局势之人。

    他略略扬头,目光看似漠然,实则在人群中搜寻着异样,搜寻着那些表明傅陵会如何救他的线索。

    越深入去想,他越发现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傅陵会来救他。可他不愿意去想别的可能。

    他本就是将死之人,并不怕死,但那是他带了十几年的孩子,是大舜未来的国君。他可以容忍他犯些小错,却不愿承认他彻底成为了不义之人。

    所以只能不停告诉自己,他会来。

    囚车停在刑场,有人将他扶下来绑上,推到台前跪着。暖暖的日光铺在他面上,金黄色,似乎消融了眉眼间终年的冰雪。

    堂上,令官宣读了旨意,人群中有的欢呼,有的哭泣。

    欢呼祸害边境的首恶终于伏法,哭泣才貌无双的绝尘公子就此永别。

    陆子溶忽略种种喧嚣,眯起眼在众人中搜寻,试图找到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事。

    那个人手持刀剑,那匹马躁动不安,那群鸟在头上盘桓……

    到底哪个是他发出的信号?

    犹疑之间,时辰已到。行刑的刽子手显然得了吩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一下就好了,不疼的」「公子一路走好」之类的话,仍然看不出任何救助的意思。

    他们仍是把麻绳套上他的颈项。

    陆子溶眼中再无上次那般从容赴死的坚定,只是不住地扫视台下。

    ——他的阿陵,小时候那么黏他,一刻也离不得;如今他有性命之危,为何还不来找他?

    一声「行刑」令下,脖颈上的绳子渐渐收紧。

    ——那孩子长大后也很是霸道,自己稍露出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他就会发作,如今他不该将自己抓回东宫,好好收拾一顿么……

    绳子几乎将脖子绞断了,窒息的痛楚攀上来,比「经年」发作之时还差一些,但也的确是疼的。

    仅剩那点力气,目光仍在人群中游走……

    ——将近一年时间,他把自己的清白献给了那孩子,毫无底线地服从他、讨好他,即便换来的只有屈辱,也始终默默忍受。

    他知道傅陵并不感念,但总不至于连举手之劳都不愿回报吧?

    陆子溶倔强地等着台下的变化,浑身力气慢慢被抽干了,眼前昏花一片。可他就是不肯合眼,他直到现在还相信,自己挖空心思为那个人献出一切,对方不会不来,只是迟了……

    那样好的孩子,怎么会变得忘恩负义呢?

    怎么会对他,毫无感激、毫无留恋呢?

    怎么狠得下心抛下他,彻底不管他的死活呢?

    不会的,这不可能,他不信……

    直到眼前斑斓世界倏而褪去颜色,绷着的最后一口气松懈了,整个人全然跌入黑暗之中的那一刻,陆子溶终于明白过来——

    傅陵是不会来的。

    他从来就不打算救他的恩师,不打算救他养在芭蕉小筑的那个玩具。

    从陆子溶住进芭蕉小筑的第一天起,他们之间就没有第二种可能。

    ……

    陆子溶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的刹那,有两根针从人群向他射来。

    一根扎在他颈后的绳结上,将其上的力道扎松了些许,不至取人性命。

    另一根扎进他后脑,点了他的穴,使他失去呼吸和脉搏,如同死透了一般。

    像陆子溶这样的钦犯,没有家人,便由刑部派人处理后事。周唯早已打点过了,预备先将尸身送到郊外,在无人处备一副好的棺椁。至于最后葬在何处,肯定还是要问过太子殿下。

    致尧堂打探过这些,便有了计划。其实劫走一个活人原本更容易,可堂主非要大家看着他死一次,这事就麻烦了很多。他们预备先跟去郊外,到时候将所有官兵打晕,然后带走「尸体」。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陆堂主受人景仰,竟有不少人一路送过来,边送边哭,迟迟不去,让他们无从下手。

    这其中还有个奇怪的家伙,尸身都停在郊外了才匆匆赶来。此人身形高大,相貌出众,许是年轻气盛,一见到「尸体」就和疯了似的,把周围人都吓着了。

    他闹了许久也不肯走,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顾三嫌他烦,索性不等了,带人冲过去想将他赶走。

    不料此人有点能耐,自己能打也就算了,附近还藏着他带来的人手,看着像是个富家公子。双方纠缠许久,顾三余光看了看睡着的人,掐算着时间不多,便一剑插进对方的手臂里。

    以此人的身手,顾三本不会如此轻松就能伤他。可他哭得太久力气耗尽,便十分脆弱了。

    致尧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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