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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再离开我一次,就同归于尽吧”(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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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十二点,海边的夜风冷得像剔骨的冰刀。

    傅决寒坐在阳台的石阶上,手肘撑着膝盖,他把烟递到唇边轻吸一口,明灭火星随之闪烁,启唇吐出时,浓白的烟雾转瞬就被风吹散。

    在他脚下,散落着七八个吸完的烟蒂和两滴干涸的血,无心处理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一条砖红色的血痕从太阳穴一直蔓延到下颌。

    冷风萧瑟,他头顶压着一片看不见的云。

    “咚咚——”

    敲门声响起,傅决寒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可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一道细窄的光亮刺进黑暗,他冷着脸回头,看到一对黄色的、毛茸茸的耳朵探了进来,随后是皮卡丘滚圆又笨拙的身体。

    第一眼就认出那是孟一,傅决寒转手熄了烟,关上阳台的推拉门。

    刚挤进来的皮卡丘愣了一下,逼真的玩偶脑袋落寞地垂了下去,连带头上两只耳朵都耷拉着。

    仿佛他才是被关在门外的小狗。

    “我抽了很多烟,味道大。”傅决寒的语调轻柔,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皮卡丘这才敢慢慢蹭过来,紧贴着推拉的玻璃门,把自己蹲成一小团,两只手全都贴在门上,像在隔空轻拍傅决寒的肩膀。

    这一身玩偶服做的非常精致,是孟一最宝贝的珍藏,他十岁前总是把自己塞进去,然后对着镜子给自己跳舞,玩偶头顶还设置了小机关,只要里面的人轻轻一捏,皮卡丘的耳朵就会竖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

    皮卡丘每竖一下耳朵,就用脑袋蹭蹭玻璃,动作幅度过大时屁股上的直角尾巴还会跟着一晃一晃,像在小心翼翼地请求他放自己进去。

    傅决寒心里软成一团,伸手开门。

    孟一进去的很小心,没发出一点声音,在石阶上找了一小块地方坐下,和他隔着一拳的距离。

    不打扰的陪伴最能让人放下心防,傅决寒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问他:“呛吗?”

    皮卡丘摇摇头,用它那两只没有指缝的手拿起香烟和打火机,艰难地点燃,又因为动作实在太不灵活差点燎到手,好不容易成功之后用两手夹着,颤颤巍巍地递到傅决寒唇边。

    “不抽了,呛着你。”

    孟一摆头,又把烟往前递了些,傅决寒笑了,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

    皮卡丘高兴起来,一连竖了几次耳,圆咕隆咚的身体凑近一些,毛脑袋在他大腿上蹭一蹭,一副想贴贴又不敢的样子。

    他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像一只小动物,傅决寒只吸了两口就把烟拿过来碾灭了,问他:“你在安慰我吗?”

    孟一犹豫两秒,说:“栗阳说你这个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但我实在担心,就过来了,我不说话,也不吵你,让我陪一小会儿行吗?”

    傅决寒的心都快被揉化了,在胸膛里横冲直撞的怒火也慢慢熄灭。

    他朝孟一摊开手掌,皮卡丘立刻把自己的脑袋放了上去,两只爪子抬起来抱住他的手臂。

    “抱歉,今天吓到你了。”

    孟一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才——”

    “和你没关系。”傅决寒直接打断他:“是我的问题,他这次回国很突然,又避开了我所有的暗哨,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他说着还揶揄一笑:“告白第二天就发现男朋友家是嘿社会,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说什么呢!”孟一仰头撞他一下,“那个畜牲做的事和你又没关系——”

    话音一顿,他悻悻一撇嘴:“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父亲给骂了。”

    傅决寒笑了笑,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孟一非常艰难地迈开腿,刚一坐下就被拥进了怀里。

    “给我吸一会儿。”他声音哑哑的,把头埋进人颈窝里,像在埋猫肚皮。

    孟一一动不动,乖乖充当玩偶的角色,就着月色看到他额角的伤,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称为父亲的,”傅决寒闭上眼,“至少他不能。”

    孟一拍拍他后背:“寒哥,只要你肯说我都会听着。”

    傅决寒抱着他的力道重了点。

    “在我还小的时候,十岁之前吧,戚寒一直是个慈爱又儒雅的父亲,他会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让我骑在他肩膀上摘花,我问过很多次为什么我不姓戚。”

    傅决寒说着顿了两秒,倏地笑了:“他和佣人一致回答是为了纪念我病逝的母亲,可巧的是,他的情人居然和我同姓。”

    孟一问:“情人是电话里那个男人吗?”

    傅决寒默认了。

    “从有记忆起,他就住在家里,原配的儿子和后来居上的男情人,想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融洽,但也只是互相把彼此当空气,互不干扰,直到我发现他和我母亲的死有关。”

    孟一脑子一懵:“他害死了你的...母亲?”

    傅决寒没承认也没否认,唇角闪过苦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查下去才发现真相愈发惊心,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他,家里所有的佣人都隐晦地暗示傅歌把我的母亲害的有多惨,甚至我那个没出世的弟弟都是因为他才流掉。”

    孟一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傅决寒说:“我当时愤怒到了极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到我的母亲和弟弟浑身是血向我求救,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

    “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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