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拐角的房间里,从寝具到内饰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
铺着好几层被褥的柔软圆床,深蓝色屋顶,飘窗则做成了月亮的形状,下面的沙发上摆满了皮卡丘,装饰得像个儿童房。
这么一看确实不适合给现在的孟一住了,但好在喝醉的人不挑,一陷进柔软之中他就抓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个毛毛球,中途傅决寒进来帮他擦脸擦手也乖乖地任人摆弄。
怕他睡得太热闹掉下去,傅决寒又给毛毛球旁边围了一圈毛绒玩偶,结果孟一翻个身就压扁一半,又翻个身把另一半也扫下去了。
傅决寒只感觉一阵牙痒痒,他踢开玩偶猛地俯身,凑近孟一,屏息凝视。
唇齿距离鼻尖仅一指之宽,呼吸肆意交缠。
傅决寒抵着他的额头深深地闭了闭眼,手指覆上去,把他紧咬着的可怜下唇拨出来,可指腹却陡然传来一阵温热。
他呼吸停滞,眼看着那湿红舌尖慢慢探出,含住他的手指,堂而皇之地舔了一口。
操......真他妈要命了......
傅决寒眼神一暗,手掌转个方向就伸进了他脖子里,刚要干点什么底下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右手扬起来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傅决寒脸上。
结结实实,“啪”声嘹亮。
打完还咂了咂嘴,嫌弃吧啦:“咸......”
傅决寒:“......”
傅决寒:咸也是你自己要舔。
“噗——”门口传来一声嗤笑,他扭头看去,栗阳赶紧捂住嘴,假装没看见,“外面......孟想电话。”
傅决寒“嗯”了一声,撑着床从人身上起来,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
小猫爪子怎么睡着了还这么有劲儿。
栗阳一脸幸灾乐祸,“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早晚是你的,急什么啊!看看,被打了吧。”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多吗?”栗阳装模作样地怂了怂肩,“小少爷来了我高兴还不行么。”
“你高兴得着吗你,”傅决寒按着嘴角,把火全撒他身上了,“他过来有你什么事啊?”
栗阳傻了,“那我——”
“你是不是抽烟了?”傅决寒眯着眼看他。
栗阳天真点头,“昂,抽、抽了啊......他们新供上来的大重九,哥你来一根不?”
却没想傅决寒回头看了眼身后,“他闻不了烟味。”
栗阳心里一突突,“那......那要和他搞对象的也不是我吧......”
“以后都要常来往。”
“所、所以呢?”
傅决寒吐出两个字:“戒了。”
“操!”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栗阳整个人都懵了,瞪着眼像个傻狍子。
没听说过老板谈恋爱让保镖戒烟的道理啊。
烟就是他的小老婆,什么中华尊尚大重九,外加各种各样的果味爆,栗阳哪个都不能冷落啊。
他趴在门边朝傅决寒叫唤:“寒哥!那下次我替你挨巴掌行不行啊!寒哥?寒哥?!”
“砰!”
门关上了。
进门一刻钟才把外套脱下来,傅决寒把空调温度调高,穿着黑背心走到窗前,伸手关窗,手肘打成一个直角,施力时青筋隐隐爆出。
只这么简单一个动作就让他做得满是压迫感,如果孟一醒着一定会觉得这和他认识的傅决寒出入很大。
太冷,太硬,悍利而寡言,随便一个眼神都透着威慑感,但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望江老板。
他今年三十不到,却能在望江这个鱼龙混杂的夜场中心坐镇近七年,不是没有道理。
手腕硬,处事独,年少时的那点温情早就被两个父亲打磨得渣都不剩,也就在孟一面前能捡起二三。
栗阳问过他几次为什么迟迟不出手,就这么渗着,真不怕人被抢了吗?
他不是不想,是怕变化太多,把人吓到。
至于抢走?
傅决寒抿抿唇,在他这没这个可能。
床上的小猪咕哝几声,像是睡得不舒服了。
傅决寒走过去蹭蹭他的额头,手指顺着鼻尖滑下来时孟一似有所感,张嘴就要含。
这次傅决寒没给。
他气闷地掐住那两瓣贪吃的唇,俯身凑近,“你是有口.欲症吗?什么都想舔。”
抹掉水光后又转而去捏他的脸,不知道在向他保证还是自我约束:“可怜见儿的,今天先不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
寒哥:你是不是有口X症?
他老婆:不止,改天给你看看更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