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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囚笼(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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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三台机甲都看不懂江瓷的操作。

    江瓷将第一条神经链重置成了正常的样子,去掉了尖端秘密获取基因的小装置,至于第二条备用的,要稍微复杂一些,为此他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改造完之后,江瓷拿着那条备用的神经链去连接到霍闲风的后颈。

    禁渊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阿瓷,他昏迷着,哪怕是你将神经链连接程序反向设定,他还是也无法连接机甲的。”

    别说霍闲风向来不用神经链这东西,就算是用,也得驾驶员主动连接,所以是单向。是驾驶员单向连接机甲。但是江瓷改动了程序,反转了连接单向。

    “我知道。”

    江瓷将另一根连入自己的后颈。

    “等等,你的精神力阈值……”

    禁渊想说他有点低,可能会造成很大的负担,然而当江瓷连入的瞬间,禁渊闭嘴了。

    一千……

    短短半个月,他的精神力阈值竟然涨到了一千!!!

    再这样下去,甚至……都能超越霍朝吧……

    禁渊震惊到说不出话。

    这时候,江瓷不再纠结诺拉口中的光到底是什么,他想了这么多天,大概理解诺拉说王不见了,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断了。

    “霍闲风能够在圣露星直接命令天冬星,甚至地球上的虫族,这就证明,霍闲风跟虫族是存在一种绝对联系的。但是这种绝对联系现在断了”

    江瓷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能理解其中的机制,所以只能找到类似的方式,比如人类和机甲的连接。”

    但禁渊的精神腔并不是终点而是中转站,江瓷正打算以机甲为媒介,通过第二根备用神经链,缓慢的,试探着去连接另个人的大脑。

    江瓷的精神力曾经和霍闲风的精神力共存于一个机甲的精神腔内部,尤其是霍闲风用白泽教他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江瓷形容不来,就好像……他们达到了共感,甚至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好像都能莫名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所以,江瓷想要再尝试一次。

    禁渊被江瓷的想法震惊到了,因为着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阿瓷!等等,这样太危险了!!!”

    小X的声音头一次严肃起来,它显得非常焦灼。

    因为神经链最初被发明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尝试用它连接人与人的大脑,但是,结果都失败了,并对试验者的脑部造成了极大的损伤,而且通常是精神力阈值更低的一方,受到的损伤更多。

    “你知道霍闲风的精神力阈值有多高吗?!!”

    ——那是连禁渊都检测不出来的数值!

    江瓷也清楚,但是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育儿系统,反而直接将对方静音。

    江瓷闭上眼,开始正式连入。

    但令他失望的是,那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就像是宇宙最边缘的角落。

    江瓷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某个异度空间,除了无尽的黑暗和冰冷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霍闲风?”

    他走了很久,依旧是一片黑暗。

    “霍闲风!”

    他从走到跑,越来越快。

    “霍闲风!!”

    江瓷在黑暗中疯狂地奔跑,同时拼尽全力地大喊,

    “霍闲风——!!!”

    近乎歇斯底里,但是他的声音好像刚出口就被黑暗吞灭了。

    ……没有回应。

    江瓷感觉喘不过气,但不论如何,他不能停,不能停。这一刻,他觉得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力量正从身体里涌出来。

    这边。

    在这边。

    一股奇妙的直觉席卷他的全身,让江瓷在茫茫的黑暗中找到了方向。

    就在这时,蹲在角落里的诺拉蓦地抬头,因为她看见,星海般璀璨的精神网络中,亮起了一颗新的光点。

    很小很小,但逐渐亮起来了。

    亮到璀璨夺目。

    砰——!!!

    江瓷好像撞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接着,他看见了一座巨大的培养舱,以及周围无数的,像是飓风一样的画面碎片。

    那一刻,江瓷终于对霍闲风口中的囚笼,以及那个人轻描淡写却鲜血淋漓的过去,有了深刻而真切的认知。他生生撕开了屏障,走进去。

    这一刻,江瓷终于看见了霍闲风不愿意讲述给他听的过去。

    本该在整个种族的爱意中长大的王,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囚徒。这个世界给予他的第一份东西,就是疼痛,是伤害,是窃夺。

    他被仇恨浇灌着长大,甚至没能长大。

    霍闲风从生到死,都是囚徒。

    不仅仅是记忆,甚至是所有的疼痛,仇恨,怨念,一切一切负面的东西,都在这一刻灌入了江瓷的脑海。

    “啊——!”

    那样的痛苦,几乎快要将它整个人撕碎,江瓷浑身都在发抖。但他还是坚定地,一步一步走过去。穿过无尽的,血淋淋的碎片中朝那个人走过去。

    嗒——

    他的掌心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抬头去望向霍闲风。

    这一刻江瓷的姿态,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年幼的霍朝。

    但是当时的霍朝只能跪在地上,对着霍闲风羞惭、自责又痛苦地大哭。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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