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收回视线,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楚绍琛身上,“是,在我心里上将是英雄。”
参与那场战役的士兵,都是。
楚绍琛眼神微动,过了良久,只是低笑了声,重新闭上眼,转而说起在军校的事。
第一年什么都不懂,上星舰时还差点被人替换了名额。
第二年可以独自操控机甲。
第三年……
迟宁不时会问楚绍琛一些问题,无一例外都得到了回答。
房间里,气氛平和融洽,毫无AO之间天生的屏障,也没有贵族和贫民之间的沟壑。
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迟宁蜷缩在椅子里,裹着被子陷入梦境。
楚绍琛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过头看着迟宁,床边立着一盏灯,光恰好落在他身上,把他包裹起来。
楚绍琛眼神逐渐暗下去,又多了几丝缱绻的宠溺。
“晚安。”
——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迟宁醒来。
昨天睡得太晚,又听了整晚的军校故事,现在就是困。
眨眨眼睛,从椅子下来,抱着毯子习惯地往床上躺。
掀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的动作,无比熟练,以往每一个挑灯夜战的晚上,他都是这么过的。
翻身抬腿,伸出胳膊往旁边一搭。
好舒服——
迟宁睁开眼,瞳孔瞪大,直直盯着楚绍琛。
舒服是舒服了,就是情况不太对。
手搭着楚绍琛的胸。
脚搭着他的腿。
两人鼻子隔着的最短距离,大概也就三十厘米不到。
“那个,我有几句话要说。”
迟宁慢慢抬起脚,缩了回来,脚指头都尴尬得蜷起来,“上将,你听我解释。”
楚绍琛挑眉,目睹迟宁把手也收了回去。
两只手乖乖放在胸前,头发散在枕头上,看上去像是被迫的。
“好,你解释。”
怎么还有人真的要解释的啊!
不应该说,不,不用解释我都懂吗?
迟宁:“……”
他觉得楚绍琛像是在看笑话!
“昨天听上将的军校事迹太过兴奋,所以很晚才睡,刚才我醒来,发现上将在说梦话。”
迟宁硬着头皮瞎编,快不敢看楚绍琛的眼神。
楚绍琛看着昨晚比自己先睡着,睡得还挺香的当事人,“梦话?说了什么。”
迟宁惊恐瞪大眼,缓慢往床边挪动。
只差一点,他就可以离开这张床了。
虽然是合法AO夫夫,但他还没有想好呢。
结合这种事,要深思熟虑才行。
“说了……说了一句别走,好冷?好像是吧,我也听不太清,这不是凑过来才能听得清楚一点。”
迟宁绞尽脑汁,快把毕生所学用上,总算编出一段离谱又十分符合现在情形的话。
半个身体快掉出床沿,迟宁来不及抓住被子,胳膊被一只大手握住,连人带枕头一块滚回了床上。
楚绍琛看着惊讶的迟宁,牵着他的手放到额头,“有发冷吗?”
迟宁茫然摇头,“不冷,还有点热。”
他的手也有点热,怎么回事?不是传染了吧!
楚绍琛松了力气,“那你应该听错了。”
迟宁点头如捣蒜,“我听力时好时坏,上将莫要见怪。”
动作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迟宁拍拍脸颊站在床边,“上将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生米做成熟饭的人。我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您像是高山上的月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对您的敬仰如宇宙星辰,永不会灭。”
手放在了心口上方,表情虔诚,向楚绍琛微微欠身。
楚绍琛一脸欲言又止。
他的Omega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这种错误的思想,不被允许存在。
“迟宁,你是我的Omega。”
“我当然知道,上将,我会永远忠诚于你。”
“Omega和Alpha匹配后的义务,你了解、清楚吗?”
义务?
当然了解!
“陪你度过易感期,是我的责任。”
迟宁说得坦荡,心里却在打鼓。
顶级Alpha的易感期是什么样啊?
他毫无经验,只怪迟家不配拥有这样的强者。
“迟宁——”
楚绍琛的话,伴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
他对上迟宁困惑不解的表情,在床侧嗅到了清甜的味道,眉头一皱,目光落在迟宁的颈侧。
迟宁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默默把毯子往椅子上放,“这、这个毯子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话音才落,楚绍琛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去开门吧。”
原来是毯子上的洗剂味道,难怪觉得熟悉。
迟宁如蒙大赦,几步窜到门口,拉开房门,如愿看到了沃斯,眼神真挚。
“沃斯,你有什么事吗?”
沃斯被迟宁的积极吓一跳,往房间里看,瞳孔放大。
那、那是什么?
凌乱的床,看上去神情松弛满足的楚绍琛。
沃斯收回视线,再看迟宁。
衣服微乱、头发松软、脸颊微红——
身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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