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
江昱成出世后,江家老爷子连夜赶过来,戳了他半罐子血。
再大一些,这样的适配测试也一直陆续进行的,那个时候的阿成只是仰着头问祖父,“这是干什么"
祖父淡淡地回到“有用。”
“阿成有用,祖父就会来看我们吗?那父亲,是不是也会来看我们?”
江家老爷子拿着针管,回头望了一眼,没说话。
他从来就打算好了江昱成的路。盘算好了有这么一天。
哪怕江昱成不作为交换,他的路也早已经铺好了。
这跟他能不能换回母亲没关系。阿成,是这条路上,唯一的牺牲品。
林伯自小看着江昱成长大,太明白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十八年的真相,实在是太过于残忍,埋了这么久的秘密,即便他总有一天会全部知道,但是现在……哪怕有一丝瞒他的可能性,他还是得瞒住了!
林伯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反倒是江昱成宽慰他,像是一个普通的晚辈宽慰一个心事重过于忧心的长辈一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伯, 只是半个肝脏而已, 能长回来, 再说了, 大哥平日里待我不错, 我不亏的。”
他眉眼一松,整个人少了许多曾经的冷峻,轻松地说道∶“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林伯最后陪江昱成坐在医院尽头长长的椅子上。
挂壁上的钟一分一秒地走着。
护士来叫人。
他换上病号服。
临行前,江昱成还是拍了拍林伯的肩膀。
影子消失在医院窄窄的通道里。
上一秒,上麻药。
下一秒,世界,混沌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