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暖色调的,白白身上白色的毛被披上一层淡淡的暗黄。此时的岁柏年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更加柔和,五官的棱角也没有平日那么犀利,白亭絮竟看得有点愣神。
“怎么了,小白?”岁柏年看他倚着门框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看得出神,禁不住询问。
“哦哦,没事,我们吃饭吧。”白亭絮回过神,甩了甩头,又招呼着岁柏年和白白吃饭。
白白似是能听懂般,一听到“吃饭”,就赶着要挣脱岁柏年的怀抱。
岁柏年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而后把它放下来。白白脚一沾地,飞也似地到餐桌旁的白色猫食盆,便开始与碗中的鱼奋战。
岁柏年给彼此添了饭,接过白亭絮递过来的筷子,在他一脸的期待下先动了一筷子糖醋鱼。
他禁不住又尝了一口,不禁感慨白亭絮的手艺了得,又跟上次称赞他一般比了个大拇指,“何其有幸,能尝到白老师的手艺,白老师辛苦。”
白亭絮被夸得不好意思,清了下嗓子,学着他的样子打趣道:“承蒙岁律师厚爱,是我的荣幸。”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岁柏年给他夹了对油闷大虾,白亭絮也给他勺了一旁的排骨,这顿饭称得上是融洽,或许还多了点......温馨。
晚饭后,岁柏年抢着要去洗碗,白亭絮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接着去收拾猫食盆。
整理了一半,主卧传来一阵呕吐声。惊得两人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忙赶着到主卧看看怎么回事。
只见桑芜扒拉着床沿吐得上气不接下气,颇有一次性把胃掏空的趋势。桑芜一抬头就发现这两人神情担忧地赶来,后边还跟着一团白色的小尾巴。
白亭絮接了杯水,让岁柏年给桑芜喝下,接着又转身想去洗条毛巾给他擦一擦。
桑芜喝过水,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一些。桑芜懵了一会儿,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而后一脸震惊地问:“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在酒吧吗?于智因人呢?岁律师你怎么在这?”
岁柏年把杯子放好,有点好笑地回答了他这一系列问题:“于智因说你喝醉了,但是他要怕被女朋友骂,就让小白去接你,我跟着他一起去的。”
桑芜顿了一会儿,消化完这个简明扼要的回答后,缓缓吐出一个“哦”字。但是他显然还不太清醒,就没有问岁柏年为什么会跟着白亭絮去接他。
话音刚落,白亭絮就拿着热毛巾进了房间,刚把毛巾递给他,就听到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小白,对不起啊,把你家弄脏了。”说完还瞟了瞟那摊不明液体。
白亭絮“哎”了声,摆摆手:“多大点事,你好点了吗?”
话音刚落,岁柏年就朝他问了一下拖把在哪,接着就出去拿过来收拾残局。
岁柏年拎着一桶水进了屋,就听见桑芜拍了拍脑门:“啊,对,小白,那个变态没再来找你吧?”
难为他这时候还能想起这件事。白亭絮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回答,岁柏年疑惑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变态?”
桑芜和白亭絮同时看过去,只见他将桶放下,拧着拖把就麻利地收拾起来。
桑芜觉得好笑,毕竟他跟岁柏年不熟,如今却看着他在白亭絮家神态自若地拖起地来,倒是少了初见时的冷峻,多了一丝熟悉的烟火气。
不过他嘴倒是快,马上控诉道:“对,小白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变态天天跟踪他,还到处宣扬他的性......”话还没说完,他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什么暴露了白亭絮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