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渐渐明亮,小巧的花瓣上残留着淡淡的水珠,地面潮湿一片,万物散发着新的朝气,街头巷尾又是忙碌着的人民。
今日第一道圣旨下到驿站时,很多人都愣着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百里焕死了,没有找到凶手,没有给出交代,让他们离开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
心里疑惑归疑惑,该走的还是走了,毕竟他们都不是大闲人,外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
舒禾听到侍卫的报告也惊讶了好一会才说,“帝上就这么把人放了?”
“是的,帝后娘娘。”
“……”
照推测上来看,杀害百里焕的凶手就混在驿站里头,只不过这人藏的太深,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前提下想把人逮出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把人都圈着迟早能把作案的凶手逼出来,如今都放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舒禾无奈的想,不愧是花花,也就他这胆子才敢放虎归山。
“驿站里的人全都走了吗?”舒禾问。
那侍卫回复,“除了妖香楼的众人,其余几家都已经出城。”
“妖香楼,百里千羽……”
想到百里千留的这个哥哥,舒禾就很头疼,要说这人嚣张跋扈无理取闹一点,是杀是关他也就不心软了,可偏偏这人不吵不闹,连亲爹死了都能镇定的面对,说实话,舒禾心里还真有点没底,他既然一点也猜不出百里千羽的想法。
“来人,摆驾驿站,本宫要见百里千羽。”舒禾转过身,瞧着边上的人说,“程元,你陪我一起去,顺便散散心。”
刚那些对话程元都听着呢,知道自家表哥这是要去驿站见百里千羽,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我不去。”
“为什么啊?”舒禾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你不是早嚷嚷着要出宫玩的吗?”
程元揉揉自己伤势未愈的脸,呲着牙说,“你要让我出宫玩我是一百个乐意,不过这驿站我是打死都不去。”想到那家伙,他就忘不了拳头落在自己脸上的重量,真尼玛疼!
舒禾好笑的看着他,“怎么?驿站里有你仇人不成?难道给你一身伤的‘女汉子’在驿站里没走?”
程元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无言以对,这事说多了就是丢人!
“行了,别墨迹了,跟我走吧。”舒禾上前拉人。
“哥啊,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能不能别折腾我啊!”程元虽是一脸抗议,可舒禾没花多大力气都把人从椅子上拉来了,程元不是不想挣扎,但舒禾现在这个身子真禁不起他的半点劲。
舒禾拍怕程元的背,要他站直了,“程元,我告诉你,你要还是这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迟早要变成一只猪。”
这家伙比他这个还要懒,真是没救了!
“猪就猪呗,挺好的。”胖成猪,总好过被人揍成猪头吧!
一想到自己挨揍的那个晚上,程元这心里就躁的想抓狂,他怎么就那么逊呢?他怎么就被那家伙的外表给蒙蔽了?他怎么就……怎么就……那么笨呢!
越想越火,真是气死了!
“行了你,别这么气鼓鼓的,不就是让你出门上个街么,至于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吗?”舒禾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见他这么不乐意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手里用了点力道,拉着人就往外走,“你要不愿意进驿站你就在外面逛街,我不逼你。”
闻言,程元心里总算好过点,只要不逼他见那个家伙,出门他也是愿意的。
“帝后娘娘,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侍卫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拉拉扯扯的两人,传说帝上疼帝后,疼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现在看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不过他到底哪点好呢?
“怎么了?本宫这样子有什么不对吗?”舒禾看着发愣的侍卫,抓着程元的手臂也没放开的意思。
那侍卫赶紧低下头,心慌的不知所措,“奴才……奴……”
舒禾没空听他支支吾吾,板着脸说,“快点带路,本宫要是午时前赶不回来,帝上的怒火就由你承担。”
侍卫浑身一抖,想到帝上的恐怖,一做比较,发现帝后一点都不可怕,顿时麻利起来,“帝后这边请!”
“恩,走吧。”
“……”
舒禾去驿站看百里千羽,顺便带着程元去散心了,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不知怎么的就传进花花和青阳朔衣的耳朵里了,从表面上来看这其实就是将小事,传递的人也就照着所见所听来汇报,但某些人就是看不惯有人比自己更受宠。
花花这人就是小心眼,他看青阳朔衣不顺眼,连带程元在他眼里都是一根刺,要不是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真想偷偷的把这两人给暗杀了,省的一个个都要抢他娘子那点微弱的关注度。
青阳朔衣比较淡定,他就是心里滚着酸浪,表面上还是非常从容的。其实他后悔的都想悬梁自尽了,早知道程元对舒禾这么有影响力,当初他就不该把人从汝南国救出来,就算救出来也不该带到舒禾面前来,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他就该把人偷偷宰了,可惜啊!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上书房的温度随着两个男人的明火暗火变得越来越低,冷乔和普召小心的看眼脸色越来越黑的帝上,心里不禁叹口气,早知道他们就不在这个时候过来汇报工作了。
真倒霉!
这么想着心里也有点愤怒了,一个不知来历的程元也能惹得他们如此伟大的帝上动气,简直就该死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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