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丛林树木中穿梭,舒禾动作不太熟练的挥着鞭子,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见不到人问路的情况下,舒禾是哪有路往哪走,完全当自己是睁眼瞎子乱闯一通。
天色逐渐变化,又一天黄昏到来,舒禾很烦躁也很疲累,可越累这神经就绷的越紧,这些天他一直这样提心吊胆的煎熬着。舒禾不得不承认,活蹦乱跳的花花能给他极大的安全感,有花花在他甚至连脑子都不用动,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自己先昏迷,也不要失去一名所向无敌的护卫。
舒禾心里闷火,鞭子抽着马屁股带了发泄的因素。
花花起先心里还挺得瑟,可如今看着舒禾苦苦支撑,顿时心疼的不得了,继续躺着是折磨,突然起来又怕舒禾发现他是装的,心里郁闷的想死,这什么鬼主意!
舒禾鞭子抽的很带劲,马儿狂奔一阵突然冲出了森林,头上少了遮盖的阴影,舒禾骤然回神,双目炯炯的盯着前方。
视线刹那间开阔,枯草铺地,余晖烙印,小溪蜿蜒横卧,涔涔流水声不断。
舒禾面色一喜,快速勒住马儿,跳车朝着小溪奔去,跪地俯身,掬水往脸上拍。
呼~~
多日来的忧虑让舒禾脸部神经都僵硬着,如今被凉水那么一刺激,顿时醒神不少。而且,有水源的地方肯定有居民,只要顺着下游走,他不怕找不到人问路。
心情顿时轻松,舒禾拿水袋接了点清水,回到车里仔细一探,发现花花的身子已没有之前那么滚烫,呼吸也平缓了很多,明显转好的迹象让舒禾很是高兴,这样看来花花是要苏醒了。
翻了翻储备箱,已经没有可以吃的干粮,舒禾也不沮丧,外面小溪里有鱼,他想办法抓一条填填肚子,反正花花不需要吃东西。
在车厢里找了一圈,舒禾没发现什么锋利的工具,只好拿鞭子试试能不能把鱼抽死。舒禾从车里一出来就发现非常奇怪的一幕,一个身着华丽名贵服饰的男子站在溪边,正背对着他弯腰,头几乎要贴到地面,而男子的两眼却透过双腿间的空隙不知道往哪里看。
舒禾心一颤,他肯定刚才那里没人,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这人是从什么地方不声不响冒出的?舒禾赶紧让自己镇定下来,敌不动我不动,他盯着男子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始终没看出男子那个姿势是干什么用的,难不成人家在练什么功夫?
“兄台,你在干什么?”舒禾没忍住,靠了过去。
对方也没恶意,略带几分磁性的声音温热而潮湿,“我在看一样非常珍贵的宝物。”
舒禾一头雾水,什么宝物要你用这种方法来看?而且这四处荒郊野岭,除了他那辆外观不美的马车,就是一匹堪称爷辈的老马,真要说宝物车厢里是不少,不过你这是长透视眼了吗?
“看宝物需要弯着腰?”舒禾问。
男子说:“这样能看的更仔细。”
仔细?舒禾抬头四望,顺着男子的视线再望,什么都没有啊!
“请问兄台,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天是倒的!”
“……”
舒禾顿时语塞,废话!摆这么个姿势,天不倒才怪!舒禾感觉这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无聊透顶!
男子突然说:“你要不要也看看,真的很神奇!”
闻言,舒禾客气的笑笑,“不用,我对神奇不感兴趣。”
男人一下子直起身子,转头朝着舒禾问:“为什么不感兴趣?”
舒禾这会才看清男子的庐山真面目,瓜子脸,眉如墨画,唇红齿白,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嵌着两颗来回转动的黑色眼珠子,显得有点狡狯又灵动。舒禾再定睛一看,几乎被男子身上的金光给刺瞎眼睛,冰蚕丝做的衣服样式花里花俏,脖子上挂几个金环,手腕上带几个银圈,拇子上是大大的翡翠扳指,腰间少说吊了五块以上的玉佩。
男子这一身行头明摆着是叫土匪来打劫,实在是太招摇!
舒禾顿时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眼前这个男子在他看来,就是只张狂还艳俗的狐狸。
男子突然眼角一挑,向舒禾抛了个媚眼,“我有那么好看吗?都把你看傻了。”
舒禾咽咽口水,恶寒的要死,“不是,我看你穿金戴银的,想问你有没有被打劫过。”
男子神秘一笑,极力诱惑着舒禾,“只要你弯腰看看宝物,我就告诉你我有没有被打劫过。”
“……算了,我又不想问了。”
“来啊,你试试,反正又不费力气。”
“……”
男子扯扯舒禾的袖子,自己先弯腰低头倒着看天,“快!这样好好玩的!”
“真的有那么好玩?”舒禾疑惑了,见男子一脸兴奋突然也想试试看。
“对啊对啊,快试试,好玩!”
舒禾一动不动的看着男子,挣扎片刻,心想试试也不会怎么样,也许真能看到什么奇景来。于是,舒禾吸口气,弯腰,低头,视线透过两腿缝看天。
“看到什么了吗?”男子问。
舒禾转动眼珠子,脑充血的感觉让他不舒服,但还是将感观说出来,“天是倒的……”
说完,旁边的男子突然跳起来拍掌,一副非常激动的模样。
“笨蛋!笨蛋!我又骗了一个笨蛋!”
舒禾一下子栽倒在地,心里气的不行,感情这人怂恿半天是要耍他呢!实在是没品了!
“无聊!”舒禾爬起来,拍拍衣服转身走人。
男子哧溜一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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