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突然驾临,盘龙殿下人通通跪地行礼,舒禾在床上坐着,他腿脚不方便,此时若要下地迎接就是瞎逞强。
能不能行礼是一码事,但出于一个人的素质修养,舒禾还是对朝着自己来的华贵老人礼貌颔首。
“老太后千岁,小民腿脚不适,请您原谅小民无法下地行礼。。”
老太后在一米外驻足,聚光的双眸仿佛在打量货物般锁在不卑不亢的舒禾身上。下人们搬来椅子,老太后稳稳的落座,一点也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老态虚浮。
舒禾面不改色,任由老太后用抽皮扒骨的目光扫描自己。
寝宫内谁也不敢抬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从老太后身上发出来的威慑叫大家心惊胆战。
舒禾头痛的皱眉,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压迫。
片刻后,老太后收回气势,面色缓和的注视舒禾,口吻平静道:“你不要怕,哀家只是出于好奇来看看,你的病情哀家也有些了解,不跪哀家也不会怪罪你。”
其实也不敢怪罪,帝上带回来的人在这君临谁也不敢动,包括老太后在内。
舒禾心里没什么感觉,从苏醒到现在他心里再没出现过危机感,也许是花花把他护的太好,也许是他已经把重担卸下,总之现在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老太后说笑了,您如此和善,小民定是不会怕。”舒禾大方微笑,明知故问:“只是不知老太后您好奇什么?”
老太后目光瞬间深沉道:“哀家看你也是个聪明人,那就无需绕圈子。言归正传,哀家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名字,父母,出生地以及家世,又是如何与我们帝上相识,等等细节,希望你的回答能让哀家满意。”
说不上是咄咄逼人的口气,但老太后如此直接,舒禾也不扭捏。于是,从头开始真假参半的缓缓道来。
“回老太后,小民叫舒禾,月国人,由于父母早亡一直是独自颠沛流离,认识帝上是偶然,两人当初都是落难人,于是互相扶持过一些时日,只是当时不知帝上如此高贵!”舒禾神情懊恼的叹口气,面对老太后,眼底又溢满感激之情,“这次小民遇难多亏帝上出手相助,不然小民必死无疑,此份大恩大德小民无以为报,甘愿为帝上做牛做马。”
说完,舒禾忍不住心里唾弃自己这话真假!
老太后没信也没不信,沉默着有她自己的一番考量,只是那双锋利的眼眸就像铁钉一样扎在舒禾脸上,生疼难受。
舒禾隐藏心里的别扭,回视的目光是无杂质的真诚。
老太后思量过后,高深莫测道:“看来舒公子和我们帝上是过命交情了。”
舒禾立即露出惶恐的表情,“小民不敢高攀。”
老太后突然道:“你和哀家记忆里的一个人很相似,不过……不提也罢!”
舒禾茫然的看着老太后。
“算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哀家也能猜出来,舒公子就继续养病,哀家没什么想说的,只是……”老太后没打算继续说下去,极有深意的目光在舒禾脸上停顿片刻,然后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
“……”
眼见老太后离去,舒禾暗暗松口气,对于老太后那副总是欲言又止的态度他很在意,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被他疏忽了。
舒禾摸摸自己的脸,心想问题会不会出在这里?毕竟百里千留这张脸挺‘大众化’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老太后不揭穿他就是放他一马的意思,等身子好点他早点离开是非之地便好。
躲在暗处一直没有出面的花花见老太后离开也静静的退了出去,本来担忧皇奶奶是来为难人的,现在看来是他小鸡肚肠了。
不过老太后那异常的态度让花花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接下来,花花每隔三天就给舒禾过一次毒,灵丹妙药不值钱的给舒禾当饭吃,算着时机差不多才偷偷给舒禾解了腿上的穴,就这么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舒禾总算能下地好好走路了。
盘龙殿里,舒禾正伏在桌面上研究一张完全看不懂的所谓地图,这是前两天他坦白说要离开,然后花花让普召送来的。图面上起点标着君临国,终点是邪医谷,但那些曲来扭去的线条让舒禾有种在看迷宫图的感觉,简直就是眼花缭乱。
舒禾已经研究了大半天,愣是被绕的头昏眼花,心情浮躁。
花花在暗处观察一阵,赶在舒禾耐性即将被磨光前一分钟现身,充当起高大威武的救世主。
“舒儿,你还没看好吗?”花花极其自然的从外面迈进来。
舒禾抬头,憋口气看着花花笑的一脸嘲讽,“你们这画师水平太高了,一纸波浪线高低起伏的就跟心电图一样。”
“什么心电图?”花花不解的靠过去。
舒禾指着所谓的地图,“花花,你不是骗我吧?这东西真是地图?你确定我按照上面画的走能到邪医谷?”
真怀疑一出门就迷路,要不邪医谷没到先找到大海,或者等丑小鸭娶老婆那天,他估计能赶到喝个吊尾酒。
花花观摩一会图面,然后说:“舒儿,这些不是你说的那什么心电图,这是山,从君临到邪医谷绝大部分是走山路,但这十万大山连绵不绝,各有形状,也不是每座都能到达邪医谷,所以技师就用简单的线条画出山的外形告诉我们应该走哪里。”
舒禾沉默以对,拿着这张不靠谱的地图,他还真没那个敢翻山越岭的胆量,这年代原始森林多,万一遇到野生老虎,难道还要他模仿武松?
花花瞄眼舒禾那张纠结的脸,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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