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套件宽袍,叹口气,拿着毛巾上前给青阳朔衣擦头发。
“衣服还湿着,脱了我帮你擦。”
青阳朔衣眼睛不爽的横竖转转,“不用。”
“别耍小脾气,大冬天的你想感冒不成?”
“用不着你管。”
“……我也懒的管你!”
舒禾气的把毛巾甩青阳朔衣脸上,绕过屏风回到内室往被子里钻。
片刻,被角一动,青阳朔衣面色如常,躺下,很自然的把别扭中的人搂进怀里。
舒禾呆愣,回过神臊的浑身不自在。
“你别乱来!”声音干涩,威慑力不足。
青阳朔衣揉揉他的脑袋,“什么睡觉。”说完闭上眼,一动不动。
舒禾盯着上方的纱幔沉默良久,突然不经大脑的来了句,“真的会死吗?
说着,恍惚中猛然惊醒过来,舒禾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开了那样的口。
他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对方是这个男人也无所谓!?
“青阳,我……”真的不想死,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可能性存在都不想,他活的那么努力,怎么能死在这种事情上?
青阳朔衣翻个身在舒禾上方,没有睡意的双眸紧紧盯着他,“试试,要是不适应我们就想别的办法。”
舒禾皱着眉,沉默了很久才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轻点头,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被狗咬!
见他如此,青阳朔衣无声长叹,这人啊!
云浓柳暗乌鸦啼喧,寂寞朱墙的帝王忧思,绣楼烛火内的女儿心事,每个人都有一份夙愿,能圆不能圆终究不过是万千天幕下被埋葬了的过往。
冬天的脚步慢慢后退,春天的脚步逐渐接近,开始让舒禾心慌,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而不是单纯的有着个男
慢慢的舒禾开始恐慌,如果不是青阳朔衣每时每刻的陪伴,他想他
青阳朔衣寸步不离的跟着舒禾,早朝不去,理由也不说,玄付之每次下早朝就瘪一肚子气,吴善吃了雄心豹子胆一直说个不停,批这个不对,批那个有罪,批你个头批!
这大半年了,吴善就像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闹得谁都不能安生,平时早朝上有安郡王和六王爷同时压制他,虽不能胜出也能好好灭灭他的气焰。如今,青阳朔衣不上早朝,六王爷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吴善的咄咄逼人,恼了也不管了,你吴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于是,全体文武百官现在上朝就听吴善一个人说话,没有安郡王带头的皇党什么气焰都没有。
比起前堂,后宫也是热闹非凡。
东宫大门紧闭,皇后养病不出来走动。灵雀宫那位小心谨慎,为了是闭门不见客。最叫这群女人欢喜的是这些个月来不断从后宫传出来的喜讯,这个宫的娘娘,那个阁的主子,总之是喜事不断,说明皇上这是允许贤妃以外的女人可以,她们都有当母亲的机会。
舒禾听着玉香每半月的汇报,坐在门口看万俟飞夜拿着铲子给花园松土,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哀乐。
或许是这八个月过的太轻松,或许是攀上青阳朔衣这颗大树无了后顾之忧,或许是环境改变了心境,想想后宫里的那些可怜女人,想想被压制着的玄付之,突然也没那么多怨恨了。
人活世上,谁没有无奈呢?
夜里,青阳朔衣鬼魅似得身影翻墙进来,搞得就跟个野男人没两样。今日出去他带回了
春天的第一场雨湿润了开始复苏的土地,天气笼罩在没有边际的黑洞中让雨更显凄凉萧条,半夜里的灵雀宫因为主子的阵阵痛吟开始变得杂吵起来,折腾大半宿后,叶公公激动的身影在黑暗里飞梭,急着找自己主子汇报。
贤妃大皇子!
【预计错误,明天才能到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