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沭瞟一眼不断发亮的手机屏幕,懒洋洋地回：“天知道。”
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被路妘抢了。万幸沉沭及时按下了熄屏，路妘不知道手机密码,没法看见他们的聊天记录。
“在你坦白你的情史之前，不许跟别人说话。”
“我的情史？”
“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喜欢……”
车门一开，路旭一脚迈进来，把两盒薄荷糖丢给后座上的二人。
“久等了。”路旭搓搓手,扭动车钥匙启动跑车，“送你们回学校还是回……”
“回公寓。”两人异口同声道。
下车后，沉沭马不停蹄地买回来烤螃蟹,回到家发现,门口摆着一大箱啤酒。布丁跑到沉沭脚边挠她的鞋，却被路妘一把抱起来。
“沉沭,我的最后一个生日愿望是让你陪我玩个游戏。”
“游戏？”
“划拳。”路妘手脚麻利地用起瓶器撬开啤酒瓶盖,摆在桌子上。
“江湖规矩,谁输了谁踩箱喝。”
“先去一趟卫生间可以吗？”
“可以，但是不许跑，否则,你今晚就别想睡了。”路妘抱着怀说。
沉沭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凭她的酒量是万万喝不过路妘的,看来只能投机取巧了。
于是乎……
“哥俩好啊。”
“六六顺啊。”
“五魁首啊。”
“八匹马啊。”
沉沭的划拳技术不佳,反应又不够快,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
然而她一杯接一杯喝下去,半分醉意也没有，反倒是连赢三把偶尔输一把的路妘头昏脑胀的。
路妘慌慌脑袋,指着路妘说：“你……怎么都喝不醉？”
因为她刚刚把酒偷换成矿泉水了。
沉沭轻轻咳嗽两声，翘着二郎腿,摇晃着酒瓶，淡淡一笑。
“我，千杯不醉。”
路妘愤然挥手，“胡扯！那上次是谁喝醉了非要我背回来的？”
“好，上回你背我一次，现在我也背你一次，我们扯平了。”沉沭说着就要去扶路妘。
路妘推开她说：“你等等，你还没被我灌醉，还没酒后吐真言呢！”
沉沭哑然失笑，原来这就是小丫头的目的。
沉沭捏捏她的鼻子说：“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想灌醉我？”
“都是你的错，你个撒谎精，你个大骗子。我要是不灌醉你，你就不会说实话。”路妘哼哼唧唧地说着，还委屈上了，攥着沉沭的衣袖，昏昏沉沉地靠在她肩膀上。
哎，怎么办呢，自家的媳妇得宠着。
沉沭揉揉她的小脑袋，接过她手里的酒瓶子，一口气干了大半瓶还打了个饱嗝。
紧接着，她也靠在路妘身上说：“路妘，我好像喝醉了。”
“真的？”路妘迷迷糊糊地捧着她的脸。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沉沭假装昏昏沉沉地捂着脑袋。
“你先别睡着，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白惏？”
沉沭瞬间清醒，装都装不下去，歪着脑袋问：“白惏？白惏是什么鬼？”
“对啊，你是不是早就喜欢她了？大一的时候还送了她一本漫画？”
“我是送过她漫画，但我并不喜欢她啊。”
“那告白信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傻瓜，”沉沭把路妘按在自己怀里，嘘声说，“我是写过告白信，但那是写给你的。”
路妘愣住，怒火顷刻间消散了。
“你能相信吗？”沉沭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轻轻说，“路妘，我喜欢你。”
“喜欢我，真的？”路妘被哄得飘飘然。
“一直都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
沉沭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虔诚，柔软，一如她对她的心意。
路妘安静地被她抱着，心里某处软软的，手指戳一戳仿佛就要陷下去。
路妘久久没出声，沉沭忐忑了半晌，唤了她几声，这才发现她听了自己的告白后，居然在自己怀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沉沭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抱进房间。替她掩好被褥，正准备出去，谁知路妘突然伸手搂住她，沉沭猝不及防，和她一起扑倒在床上。
“你别走……”路妘闭着眼，喃喃道，“留下来陪我嘛。”
沉沭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手，“好，给你唱个生日快乐歌好不好。”
“不要这首，我要听你唱《痒》。”
沉沭：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首我不会，换一首。”
“不要，就要听这个。”
“那我回去学，学了再唱给你听。”沉沭怕压得她难受，刚要起身，又被路妘死死搂住。
“我说了不许走，留下来陪我！”
路妘喝醉了还撅着嘴，双手紧紧抱着沉沭不放。
沉沭摸了摸她的脸，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在她耳边说。
“路妘，这可是你自找的。”
路妘哼了声。
沉沭脱了外套，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窗外皎月一轮，洒落的月光柔柔地铺在房间里。
路妘一觉睡到天亮，起床时右手自然地摸到床头柜，却摸不到她的手机。
嗯？手机呢？对了，昨天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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