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褚奚池的发言后, 那一瞬间,陆渐同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了障碍。
干儿子?
谁和谁,褚奚池和纪予薄?!
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金主和金丝雀之间的新型情|趣吗?
陆渐同自诩见多识广, 不论遇到什么场面都可以保持从容淡定,但此时他甚至快要绷不住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视线在两人间来回飘忽。
见青年不仅对自己的神奇发言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还颇为理直气壮, 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说,纪予薄是你干儿子?”
“你有什么问题吗?”
陆渐同打量的目光让褚奚池愈发不爽, 不动声色地偏了偏身子,尽量将纪予薄的身影完全挡在身后。
距离上次与攻二碰面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还清楚地记着那次不欢而散的理由——
陆渐同在他家中疑似(重音)对纪予薄一见钟情, 最后还是他自己机智想出了办法, 靠着装晕才把纪予薄支开。
自那之后,陆渐同还联系了他好几次, 说是想约他出来赔礼道歉, 但褚奚池没有犹豫全部都拒绝了。
笑话, 按照攻二老狐狸的性格, 谁知道约他出来, 重点到底是道歉, 还是打听纪予薄的消息。
况且——
褚奚池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向陆渐同提到过男主的名字。但是,刚刚对方却不带任何犹豫地喊出了纪予薄的名字。
不用多想,肯定是陆渐同私下已经将男主的所有信息都调查清楚了。
思及至此,褚奚池再次感叹剧情强大的推力。
他之前为了保护纪予薄的安全,单是让陆渐同不再像原著那样对纪予薄产生兴趣就做了那么多努力, 但没曾想, 只是一次失误疏忽让两人偶然碰面, 陆渐同就能对纪予薄一见钟情,至今念念不忘。
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用露骨的眼神打量纪予薄!
怎么,当他褚奚池不存在吗?!
思绪逐渐回笼,褚奚池目光微沉,唇角下撇,整个人神经紧绷:“我和纪予薄是什么关系,似乎和陆总没什么关系吧?”
翻译一下就是:你很招人烦,赶紧打车离开!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嫌弃之色,反而用一种近乎于愧疚的复杂目光凝视着他。
停顿片刻,陆渐同抿了抿唇,将下颌线绷得有些锋利,看着面前的青年,眉眼都柔和下来,轻声问道:“你的头还疼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大提琴般丝滑,语气中的愧疚之气不是作假,像是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对于之前的事,我一直很抱歉。”
褚奚池:?
攻二怎么突然开始关心他?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但还没等他想出来个所以然时,身后的少年却突然出声,淡漠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彻底打断:“我现在把褚先生照顾的很好,就不劳陆总费心了。”
纪予薄从褚奚池身后走出,在褚奚池看不到的角度,少年双眼微眯,凝视陆渐同的神色中充斥着化不开的晦暗与阴鸷,简直就像一匹护食的猛兽。
“您现在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闻言,陆渐同眉宇间最后一丝笑意也彻底消失殆尽,他用轻佻地视线上下打量着少年。
纪予薄喜欢褚奚池。
这个认知让陆渐同心中愈发烦躁,明明只是一只金丝雀而已......
怎么就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总是要妄想一些不该肖想的东西呢?
想到这里,他唇角溢出一声不屑地嗤笑,戳着对方内心最难以启齿的弱点,挑衅道:“纪予薄你可真是一个合格的金丝雀啊。”
“不知道换一个金主,能不能还像现在这般敬业。”
陆渐同原本的意思是讽刺纪予薄金丝雀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但落在褚奚池的耳朵中,却彻底变了味。
因为过度依靠剧情,褚奚池的脑回路本来就已经完全跑偏,此时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对自己的想法更是笃定。
看吧看吧,就说陆渐同是看上纪予薄了!
刚才对他的关心不过是客套的迂回,现在直奔主题,都开始当着自己的面邀请纪予薄换个金主当他的金丝雀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当他不存在吗?!
想到这里,褚奚池抬手轻轻牵住少年的手腕,抬眸看向陆渐同,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之色,沉声道:“我从未将他视作过金丝雀,你在邀请他成你的金丝雀前,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陆渐同:?
这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陆渐同陷入沉默片刻,视线略过青年,落在被对方护在身后的纪予薄身上,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年唇角扬起一抹细不可微的弧度。
陆渐同:“......”
这人真的好心机!
他让纪予薄当自己的金丝雀有什么好处?
每天恶心他吗?
眼看这个误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看,他有些头疼也懒得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准备私下再去找褚奚池说清楚,让对方多加堤防纪予薄。
陆渐同揉了揉额角,随口将话题转移,主动关心青年道:“我听说褚家最近突然资产向海外转移了,怎么这么突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褚奚池:“......”
挨千刀的陆渐同,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