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清楚。
刘姨似乎想破除气氛里的尴尬,刚要说什么,阿忠适时的下楼来了。
“少爷,”阿忠笑道,“老爷让你上去哩。”
我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在房门口见到了出来迎接我的言守箴。
我拿眼神询问他,想知道我爸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言守箴笑而不语,食指又在我的下巴挠了挠。
“喂!”我低低的抗议了一声。
屋里干干的咳嗽声再度响起,我爸像长了千里眼一样,知道了我俩在一墙之外的全部举止。
进去之后,我爸却又没有和我说话。
他只看着言守箴,一字一句,缓慢而有力的说:“我这个儿子没吃过什么苦,眼里只有乐器,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更没有其它的花花肠子,如果哪一天你不要他了,告诉我,我去接他回家。”
我愣了一下,原本提着的心猛然颤抖了起来,眼泪顿时决堤了而下,紧紧握着我爸那只苍老而有力的手,耳旁依稀听到了言守箴掷地有声的保证:“爸,您放心,我绝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的!我拿我的命做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