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言钰手搭在把手上,轻轻合上房门。
浴室的水流声依旧。
言钰把从顾宁安那提回来的袋子放置在沙发旁,而后坐在沙发上。
目光定定地落在浴室的房门四下静谧只有耳边不时传来的水流和窗外雨声的混合声响,言钰的心在这种环境下渐渐平静。
不知怎地她想到了刚刚顾宁安在走廊说的话。
“她说这是答应了你的,是对你的承诺她不能也不愿意违背。”
“她喝了三杯,从酒店一路吐到机场执意要回来。”
“她那么怕打雷的一个人,即便打雷下雨,她也执意要来清吧接你。”
...
一字一句,皆化作难以辜负的情意,压在言钰的心头不知不觉,眼眶盈满泪水,颊畔流淌泪痕。
她何德何能被如此深沉而又浓烈地爱着。
整理情绪间,浴室的水声渐渐平息想来是江之涵洗完澡了。
言钰用纸巾擦拭眼泪稍稍整理了面容起身走到浴室门口。
她抬起手掌放在了浴室的门把手上试探性地往下压了压。
可预料中的门锁阻拦没有出现门把手顺利打开随着吱呀一声,浴室门缓缓开启。
鬼使神差般,言钰推开了一小道门缝,挤入浴室。
浴室内的淋浴间还有一道玻璃门阻隔,从言钰的角度望去,因为磨砂玻璃门的作用,身影模糊不清。
可纵使看不清,言钰仍可依稀判断她的姣好曼妙身形。
隔着玻璃门,身影微微晃动,言钰猜测她可能实在擦拭身子,甚至换上睡衣。
言钰身子微微往后倚靠,门咔哒一声,轻声关上。
她小心翼翼脱下了长裤,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往淋浴间走着,右手落在衬衫的纽扣上,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直至最后一颗。
右手搭在玻璃门的把手上,轻轻一滑,玻璃门与滑轨间发出轻声的摩擦,几不可闻。
许是凉风灌入,江之涵心头一惊,明明身上的睡衣已然穿好,但她下意识双手护胸,身体战栗,颤颤地看向门口处。
视线在触及言钰的片刻尤为震惊。
“你怎么!”进来了。
余下三个字还未道出,言钰跨一大步到她面前,顷刻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在她来不及收回的惊愕目光下,倾身环抱住了她的纤细腰身。
言钰的小脑袋钻进她的光滑颈窝,贴着她的面颊微微蹭着。
温热扑面而来,光洁的额间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汗,江之涵堪堪平复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将那句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你怎么进来了?”
嗓音微哑,半惊半喜,还带着不自知的软糯。
言钰轻笑一声,唇瓣靠近她的耳垂,似有似无地贴着,呢喃:“你不是邀请我一起洗澡吗?”
“所以我来了...”
低哑带有磁性的嗓音自耳道传入,抵达心田,和着心脏频率,怦怦跳动,仿佛要蹦出胸口一般,难以控制。
江之涵咬了咬下唇,眼睫轻颤,小声道:“可是,你之前不是拒绝吗?”
“我反悔了。”
伴随着这声呢喃,言钰唇瓣抵在她的肩头,左右来回滑动。
“我反悔了。”
不管是刚刚的邀请,还是曾经立下的再不和江之涵有任何瓜葛的誓言。
她全都反悔了。
只要想到她为了和自己的承诺而义无反顾的回来,想到曾经为努力挽回自己所做的种种努力,那些曾经的苦闷,阴郁,绝望和崩溃,尽数在她这一段时间的包容,温柔和爱意中尽数溶解消弭。
江之涵福至心灵,眼底闪过一瞬惊喜,心底沉寂已久死灰似有复燃的趋势。
她颤抖着指尖,将言钰的脑袋从自己的颈窝中抬起,目光水润,嗓音微抖,“言言,你再说一遍。”
似是不敢相信,害怕相信。
言钰就着她捧着脸颊的姿势,偏头蹭了蹭她的掌心,她不答反说道:“之涵,再陪我洗一次澡。”嗓音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好...”
伴随着一声应允,江之涵的指尖落在言钰的肩侧,轻轻拨开敞开的衬衣,衬衣顺着垂落的双臂滑落。
言钰垂着脑袋,搭在她的肩上,不经意间,嘴唇触碰到了睡裙的吊带。
吊带是绑扎式的,言钰眼眸渐起波澜,轻启唇瓣,皓齿咬着丝带的一端,轻轻一拉,丝带滑落,白皙圆润的肩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白的光芒。
彼此的纠缠下,睡裙和衬衣跌落地面,暧昧重叠。
淋浴的喷头不知何时再次被打开,自上而下,流经山峰,平原,森林,花园,峡谷,没入一室满溢到窒息的旖旎中。
水雾迷蒙,余音缭绕。
半小时后,言钰穿着浴衣,将江之涵公主抱出了浴室外。
言钰将她放置在沙发上,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手心试过温度,确认温度适宜后,站在她的后侧,帮她吹头发。
耳边是莫名心安的嗡嗡声,江之涵抬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若桃花,肌肤白里透红,眼眸微微润湿,白皙的锁骨在秀发翻飞下隐约可见暧昧的红痕。
浴衣领口半敞着,雪白柔软若隐若现。
浑然一副风情万种,娇俏柔媚的模样。
后知后觉的羞赧浮上心头,江之涵都不好意思看镜子中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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