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所愿。
可是莫名地,言钰一颗心像是被吊在半空中,惴惴不安,烦躁的同时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原来江之涵所谓的复合,也不过如此。
自己不过郑重地说了一句“绝不会复婚”,她就近乎一整天不和自己说话。
言钰反思,是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吗?
也没有吧...和她以前做的事相比,说句重话怎么了?
可是言辞如利刃,言语的破坏力往往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况且,一颗真诚的,恳切的,追求和示爱的心,不该遭受如此的冷言冷语。
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的...
言钰心生懊恼。
夜风吹拂,窗外不时传来绿茵吱呀的沙沙声响,隅角的暖黄色光线很是催眠,时钟嘀嗒的陪衬下,言钰手背搭着额头,眼眸渐渐阖上。
她像是睡着了,可意识还是清醒的。
半睡半醒间,不知怎地,过往和江之涵在一起的片段如电影放映般走马观花掠过脑海。
误会的,矛盾的,不堪回首的,可比之更多的是甜蜜的,温馨的,刻骨铭心的。
江之涵的姝丽容颜渐渐浮现于言钰的脑海。
和自己的桃花眼非常相配的弯弯杏眼,每次亲吻前都喜欢蹭一蹭的秀气鼻尖,还有那不计其数品尝过的柔软粉唇...
越是回忆,泪意越是泛滥。
眼眶终是承受不住泪水的肆意,逐渐蔓延,滑过眼角,在脸侧流下深深的泪痕。
再不能自欺欺人,言钰承认,她还放不下江之涵。
否则也不会在苏景问她是否想过和江之涵复合时,故意说出真话和假话的噱头。
如若真不在意,大可直接回答,干脆利落。
反而是放不下,才会七绕八拐,编排似是而非的理由。
亦或是苏景问她是否想过复合时,情感未免偏颇,言钰只是想说出“想过”二字,而并不在乎所谓的前提是什么。
可理智回神,告诉她不可重蹈覆辙,所以在“想过”之后,加了个“假话”的前提。
情感上想复合,可理智兜底,告诉苏景,告诉自己,这是假话。
自相矛盾,言钰从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弯弯绕绕的人。
可再怎么弯绕,再怎么曲折表达,所有的情面和余地都被她早上的一番话堵死了。
江之涵不再和她说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而言钰不可能再回过头倒追,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必要的自尊和底线,她要严格死守。
或许,两人真就这样了...
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来彻底结束。
言钰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神思游离间,恍惚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言钰坐起身子,静默片刻,敲门声不再传来。
是错觉吧…
她正想躺回去,下一刻,熟悉的声响再次在空中响起,依旧是礼貌的三声敲门。
这次听得很清楚,不是错觉,言钰起身,稍稍整理了面容,走到门口开门。
门缝渐渐张大,走廊上的灯光像得了空子,蜂拥着钻入门内。
借着这抹热情的灯亮,言钰看清了门外的身影。
身姿纤瘦,窈窕身影。
是前不久才刚出现在脑海的倩影。
“你怎么来了?”出声的片刻,言钰才知自己的嗓音有多么沙哑,她状若自然地轻咳两声。
江之涵双手紧握着一塑料袋,拘谨地站着,眉眼微垂,细声道:“我有事找你。”
细听之下,嗓音仿佛含着一点点哑,和一点点的哭腔。
言钰听不真切。
“方便进去谈吗?”江之涵抬眸。
言钰回望,同她四目相对,猛然发觉她的眼眸有点红,像是刚哭过一般。
言钰直直盯着,一时忘了回复,江之涵似有所感,偏过视线,以退为进:“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言钰这才回神:“没有,方便的。”
她打开房间的灯光,侧过身子,示意江之涵进房间。
光亮一瞬袭来,江之涵晃了晃眼,随后才进入屋内。
手上的袋子随着走动而发出玻璃瓶碰撞的声音。
言钰心有疑惑,但没说出,一边往桌子走去,一边问道:“要喝水吗?”
江之涵应她:“没事,不用。”
许是没听到,言钰还是倒了两杯水,走到沙发旁,一杯给江之涵,一杯自己端着。
江之涵坐在自己刚刚躺过的双人沙发处,而言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处。
房间很小,除了必要的床和桌子,余下的空间全留给了这两张沙发。
房间寂静无声,空气也渐渐放缓流动。
江之涵指尖抵在水杯上,细细摩挲,主动启唇说道:“我来找你,是为了早上的事你不会和我复婚一事...”
言钰指尖微顿,呼吸一窒,心被提到嗓子眼。
她这是准备放弃了,来和自己彻底划清界线吗?
言钰眼眸沉沉。
江之涵清晰动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言钰,你说你不会和我复婚,我同意。”
吊着心脏的丝线猛然断裂,心脏直直垂落,如坠深渊。
但下一秒,坠落有了停歇,心脏触到了实处。
只听她温和嗓音清晰响起在一隅天地:“既然不会复婚,那我们就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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