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江之涵鞍前马后,为江建成的病情辗转于各个科室之间。
林枚一直在病房陪着江建成,偶有出门看到江之涵忙碌的身影明明那么纤瘦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倒。
当时江建成出车祸,她实在没办法才求助江之涵没想到她不计前嫌二话不说就来了。
林枚远远望着她,眼眸深深心有动容。
好在第二天的时候,江安火急火燎回来了如今的江安也是个成年人了,帮着江之涵分担不少。
江安走出病房,侧目看见江之涵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江之涵前几天也才刚出院这几天又忙碌江建成的事情,身体肉眼可见地越发虚弱,精神越发恍恍惚惚。
有时候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思绪不受控制,经常会回忆从前的事情。
回忆自己和言钰出车祸前的日常回忆父亲还未离婚母亲还没去世一家三口还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回忆与现在言钰同居的日子。
现实生活过分酸苦需要寻找回忆里的甜份来慰藉自己。
可慢慢地甜味淡去苦涩席卷重来。
言钰到底还是出车祸失忆,父亲再婚,母亲去世,而最近和言钰的离婚和破灭更是把生活的苦涩添到了极致。
前两件事她还有抱怨生活不公的可能,可第三件事,她完全没有资格。
是她主动提出离婚的,是她非要徒手破坏这美好的婚姻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这份苦涩只能自己吞下。
江之涵吞了吞喉咙,试图把梗在喉咙中的不适压下去,可终是徒劳无功。
江安坐在她身边,发出的声响拉回了江之涵的神思。
“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要我陪你去医生那看看吗?”
“没事,不用。”江之涵回了她一个微笑,关心道,“去病房看过了吗?”
江安点头:“看过了。”他继而低头抱歉:“姐,对不起,我今天才回来,害的你这几天连轴转,都没好好休息...”
江之涵摸了摸他的毛绒绒脑袋,温柔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事发突然,谁都料不到的,别多想。我过几天还有综艺的拍摄,可能会提前离开,到时候这里就要交给你了。”
江安郑重点头:“我知道的,姐你放心吧!”
他怎么说也是个大人了,要学着帮爸爸姐姐分担家里。
江安视线四处环绕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身影,问:“姐,你就一个人来的吗?嫂子呢?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江之涵蜷了蜷指尖,表情凝滞,喉咙微涩,几度犹豫道:“她...她还在节目组,这几天还有通告...不方便过来。”
江之涵下意识隐瞒自己和言钰离婚的事。
江安点点头,“哦”了一声,想起什么,从身旁的大包小包中掏出礼盒给江之涵:“姐,这是我旅游的时候买给你和嫂子的伴手礼,是当地的一些特产和小吃。”
江之涵收下,不自然道:“那我替言钰谢谢你了。”
“还有这个!”江安掏出一长条形四方礼盒,礼盒缎面柔顺,包装精致。
江安激动道:“我在外面旅行的时候,经过了当地一座有名的寺庙,里面说是可以求姻缘,保姻缘的。当地主持说,最好由当事人去求比较好,可我想着你们可能没时间,所以就自作主张,帮你们求了一块同心结。”
盒子打开,一枚大红同心结静静地躺在礼盒中,编制精致,手感细腻。
江之涵垂眸,眼泪一瞬间涌上眼眶。
江安继续说道:“当时你们领证,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没什么礼物送你们,挺抱歉的,所以就现在弥补啦!”
他把礼盒郑重放在江之涵掌心,眸光微闪,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专注:“姐,我希望你和嫂子能像这枚同心结所寓意的那样,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江之涵鼻间微微堵塞,一时哽咽,说不出任何话语。
江安视线垂落在江之涵的细腕,似是注意到不同,问道:“姐,你一直带着的那条手链呢?”
江之涵长睫微敛,快速收回将欲滴落的泪水,不自然道:“什么?”
江安重复:“就你一直带着的手链啊,你之前不是说是嫂子送你的,你不会摘下来的吗?”
江之涵错开视线,面红耳赤,言不由衷:“我,我前几天参加商务通告,戴的别的饰品,拍完之后忘了戴回去了...”
江安点点头,打小报告似的,悄咪咪说道:“那你记得戴回去,别让嫂子看到你摘下来了,不然嫂子又吃醋了!嫂子哪都好,就是这一块,有一点点小心眼!”
江安还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姿势,江之涵眼含泪光,破涕而笑,江安跟着咧开笑容。
可笑着笑着,喜悦过后是无限的悲凉,江之涵的内心泛上满满的酸涩。
言钰再也不会为自己戴上那条手链了,言钰再也不会为自己吃醋了。
是她,亲手毁灭了她们的幸福婚姻,是她,亲手葬送了她们的最后一点情分。
她罪不可恕,活该如此。
眼眶终是承受不住眼泪的满溢,江之涵和江安说了一声“抱歉,我去洗手间”后,不顾礼仪,失态匆忙地跑向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洗手池的水渐渐满溢,泪水顺着侧脸,留下了深深地泪痕。
江之涵手掌捂着嘴,不让呜咽泄露出声。
江安的话字字恳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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