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涵再次重复道:“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去相亲。”
她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如何,轻描淡写但她的平静不啻于在江建成和林枚的心底引爆了一枚炸弹。
“你说什么你…你结婚了!”筷子“啪”地一下扣在桌上,江建成眉头一瞬间拧紧慈爱的目光渐露严肃说话的嗓音不免冷了几分。
江之涵不卑不亢,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承认:“对,我结婚了。”
江建成怒气渐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呼吸急促,胸腔大幅度起伏,他这段时间工作繁忙,身体不适不宜大动肝火,而今只得手指死死地扣着桌沿平复自己的呼吸。
林枚见状,一下子慌神连忙上前拍着背帮他顺气:“建成,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继而转身对着江之涵严词厉色道:“之涵啊你这做女儿的怎么回事!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能私自成婚看把你爸给气的!今天我们要是不问你是不是不准备和我们说啊!”
她面上担心江建成状若担心江之涵的婚姻大事,但在看不见角度,隐秘的嘴角上扬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平时林枚就看江之涵不顺眼,目中无人,自恃清高,保不齐未来还会和自己的儿子争夺江家财产,她今日故意提到江之涵的婚姻大事,就是为了让她早早相亲,早日出嫁,顺便暗示江建成,女儿迟早是要离家的,只有儿子才是能继承家业的。
况且那梁家不比江家,即便江之涵真的嫁过去了,也不用担心她后续的歪脑筋和小动作。
林枚在心底把算盘打得叮当响。
如今,江之涵却说自己已经结婚了,林枚心底大喜过望,不仅除了眼中钉,多一分争夺财产的可能,还让江建成和江之涵之间的父女之情出现嫌隙,一举两得!
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
林枚虚情假意,充当中间调解人,劝说江之涵道:“还不跟你爸爸道歉!”
江之涵看着江建成痛苦的模样,下意识想上前搀扶她,但林枚先她一步,她坐回了原位,收好自己无用的关心。
她挺直腰背,目光直视着林枚,神色似笑非笑:“林姨,现在不是古代,您那套婚姻的说辞已经过时了,还请您收好自己用吧。”
“结婚一事,本该由我自己做主,容不得他人说三道四,我没有做错,何来道歉之说?”
“你…”林枚气不打一出来。
两人谁不让谁,针锋相对。
“好了!都不要吵了!”剑拔弩张之际,江建成捂着胸口,一声严厉呵声止住了血雨腥风。
“建成,你看这孩子...”林枚隐隐有继续的势头。
“你少说一句!”江建成呵斥。
林枚好久没见过江建成发怒,心里发怵害怕,苦水尽往独自里吞,再不敢多说一句。
江建成缓了好一会儿,面色稍稍转和,以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问江之涵:“之涵,你告诉爸爸一句实话,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之涵望着他,顿了好几秒,才平静回复:“是真的。”
“你看看她!”林枚意欲卷土重来。
“你闭嘴!”
“妈!”
江建成和江安的声音一同响起,话未言明,指责意味十足,林枚心生委屈,却又碍于江建成不敢发作,暗自吞下苦果,只是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江之涵,恨不能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江之涵瞥她一眼,并未将她的敌视放在心上,反倒静静地盯着江建成,不卑不亢。
江建成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奈叹了口气,坐在靠近她的椅子,严厉的语气有所缓和:“之涵,你告诉爸爸,那个人是谁?”
江之涵眼眸低垂,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没有被逼婚,结婚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我和她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这不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这是两个家庭的事!”担心,害怕,愤怒的情绪在心头交织,江建成手掌成拳,在自己的大腿上忿忿敲了几下,“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江之涵抬眸,神色平静到极致是冷淡,回应道:“我不会告诉您她是谁,就像十年前你难得出差回家也不过问妈妈一般,这次,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如一把利刃深深刺进江建成本就脆弱的内心。
“你!”江建成怒火堵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就要喷出,但看着眼前难得回家的女儿,看着他们的父女之情有修复的一丝可能,他硬生生把怒火压了下去,关切溢于言表,“之涵,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爸问你那个人是谁,也是想关心你,怕你上当受骗啊!”
江之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有没有上当受骗,我自己知道,况且,她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至少她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陪在我身边,而不是像你一样,置亲生女儿和妻子不顾,只想着你所谓的商业计划!”
江建成五指紧紧地握成拳,青筋泛起,脸色惨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儿压根就没想告诉自己,搁这拐着弯指责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
心底的怒火要压不住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江建成决定,今天怎么着,也得把对方的信息挖出来。
他可以接受女儿恨她,但她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女儿被别人欺骗。
江建成站起身,正准备肃声说道,管家急匆匆赶来,在江建成耳边小声嘀咕:“老爷,言家大小姐言钰来了。”
愤怒的话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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