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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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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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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盛的妓馆也并非只在夜间开门迎客, 龟兹的更是不会。

    尚是未时,大盛最豪华的妓馆内已是酒令声声,弦乐阵阵, 好不热闹。

    魏七郎从未进过妓馆, 跟着嘉柔一直行到了门口,瞧见里头胡姬衣着清凉不停歇转着胡旋,这才后知后觉,踩进去的脚蹭地往回一收, 偏首便看向嘉柔:“这, 这是……”

    嘉柔纸扇一抖, “前日用西域之礼接待七郎, 我只想到七郎乃贵客, 却忽略了七郎才来龟兹, 于龟兹之礼十分陌生, 怕是吓到了七郎。舅父已狠狠怪责了我, 今日前来,便是带你另外寻些乐子,算是我的赔礼。”

    魏七郎又往那妓馆里瞟去一眼, 带着些不安自谦道:“五娘过虑,在下并未受多少惊吓, 昨日便已大好。千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处……不进也罢。”

    嘉柔看他确然略有轻减, 想来这个“并未受多少惊吓”的背后, 也是受了些罪。看来舅父说得不错, 这小子确然有些老实。

    她虽不常寻老实人的麻烦,可他妨害了她的自由, 是造成她逃婚的助力之一, 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她长安第一女纨绔的名头, 不是白来的!

    她哈哈一笑,“此处乃龟兹最为豪华的妓馆,如何能不进。平日我于乡间无聊,最常来的便是此处。七郎既来,正好跟着我进去开开心。”

    她迈着方步往里去,假母闻声已从里头迎出来,一眼便认出了过去几月龟兹城的风头人物潘安,下意识便要去看薛将军。

    只一番梭巡下,薛将军不见身影,只有眼前这个一看便是愣头青的傻小子跟在潘安身畔。

    潘安带着旁的男子来逛妓馆,这是何意?

    万一薛将军知晓,一时嫉妒昏头带兵打上来,妓馆岂不是要遭殃?

    假母正踌躇间,但听潘安大喇喇问:“恒玉可在?唤来伺候。”

    假母忙道,“他已赎身。”

    赎身了?

    “那换许良,让他前来。”

    “也赎身了。”

    又赎身了?

    嘉柔一摆手,“不拘叫何名,平头顺脸的兔儿爷都唤上来。”

    “都赎身了。”

    全都赎身了?

    有没有这般巧?

    她先回首向魏七郎嘿嘿一笑,“我包过的兔儿爷,竟都赎了身,可见我眼光极好。”

    心下却冷哼一声。

    真真岂有此理,她这女纨绔的戏竟唱不上去!

    只于妓馆一道,兔儿爷本就算冷门。龟兹城有限的几家妓馆,也就这一家有兔儿爷。去何处再演个风流倜傥花心女纨绔?

    她正忙忙思忖着,前头脚步一响,迎面正过来个俊俏郎君。

    “这不是恒玉?”她面色登时一冷,一眼便瞪向假母,“看不起小爷?竟敢蒙蔽我!”

    恒玉已是瞧见了嘉柔,心下登时一激荡。

    这可是他们断袖届的翘楚啊。

    妓馆的兔儿爷,如今哪个不在床头偷偷贴一张潘安的画像,画像边必要供奉一炷香,只求自己也如潘安一般行好运,能攀得上似薛都护这般的位高权重的美男,好脱离苦海,奔向安昌。

    恒玉几步到了嘉柔跟前,激动地腿肚子转筋,正要热情接待大活人潘安,却见假母一只眼睛抽抽得跟瞎了一般,高声暗示他:“恒玉,你已赎了身,怎地还在此处抛头露面?”

    恒玉一怔。

    再细细一看假母的脸,心下瞬间了然。

    糊涂糊涂,薛将军的人,他们这些兔儿爷怎敢随意接待。

    有薛将军那条大腿,这潘安便是他们兔儿爷不敢沾染的人。

    他当即便道:“潘夫子,奴真的赎了身。”

    “敢同本夫子抢人!”嘉柔冷哼一声,瞥一眼魏七郎,但见他面上神色复杂,显然内心已有一阵明显波动,她自是要趁热打铁展现她纨绔的一面,当即高喝道:“哪个赎了你?让他站出来,今日不把他打个脑袋开花,我便不姓潘!”

    “是,是……”恒玉心下一阵慌张,目光往边上一扫,此时这大堂除了潘安与带来的那位郎君,只剩假母和一个龟公。

    能选的,就只有龟公了。

    他当即往那龟公身畔一凑,攀住了龟公的胳膊,“便是他,奴与他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两厢里将私房凑了凑,终于为奴赎了身。奴如今不再是兔儿爷,而在后厨帮手,靠双手吃饭。”

    那龟公自要跟着做戏,回身便握住了恒玉的手,“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不苦,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吃再多的苦,奴也不怕。”

    嘉柔看着这一对男子如此恩爱,竟一时不知要不要继续出演欺男霸男的戏码。

    只看这龟公膀大腰圆,不输七公主身畔的昆仑奴,她要是强拽,龟公一抬手,她便得飞出去。

    失策失策,今日李剑扛着锄头要去修寺庙,她竟未拦住他。

    罢了,她的初衷原是借着“寻乐子”震一震魏七郎,让他继续看看她女纨绔的真面目。若在他面前出了大丑,反倒折了自己的威风。

    她再看魏七郎,他如今已是蹙了眉,可见此行已将嫌弃的种子种进了他的心间,勉强算是达成了目的。

    思及此,她也不再强求恒玉,只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能寻见良人,我自是为你高兴,少不得要为你添个妆,也不枉你伺候过我一场。”

    恒玉万分记不得曾伺候过她,正费解间,却见她从袖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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