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可惜在一张圆乎乎的毛脸上看不太出来。
猫咪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跳上了妖王伸出的手臂,踩着肩膀窜到头顶。
然后再被无情的拎下来,安置在怀里。
“……”算了,这不重要。
魏淮在心里安慰自己,现在首要的当然是报当初的被啄之仇。
猫咪心里记着仇,尾巴也下意识的跟着晃了起来,毛茸茸的触感时不时擦过妖王肌肉紧实的手臂。
溥乌面上不显,一双如点墨般的双眸像往常一样波澜不惊,只有微微紧绷的唇角泄露了一丝不明的心绪。
他没办法再把魏淮仅仅看做一只猫了。
这件事在魏淮化形的那天,溥乌就早有预感。
那张脸,根本不可能再忘得掉。
甚至不说忘掉,能不要总是浮现在他脑子里就已经是件很好的事了。
溥乌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手臂又时不时传来几阵瘙痒,他顺手揪住了扰乱自己思维的罪魁祸首,然后一顺到底。
待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毛都变得服服帖帖的时候,妖王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溥乌松开自己抓着尾巴的手,转而稳稳托住了胖乎乎的猫咪。
“……”魏淮没理他,转身就跳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猫咪垂着自己的尾巴。
溥乌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把嘴闭上了,只默默跟在猫咪身后,在该转弯的时候才出声提醒一下。
魏淮心里木着一张脸,外表的猫脸看上去也透出几分严肃。
士可杀,不可辱。
气急了的猫四只脚走的飞快。
当初的小黑鸟毕竟是隔壁的幼崽,溥乌虽然光明正大地迁怒他,却也算是好生对待着,没有真的把幼崽当做奸细关进刑讯室,而是安置在一处设了结界的别院。
溥乌推开门,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踏脚进去,而是等着脚边毛茸茸的一团完全进了门之后,才松开了自己推门的手。
魏淮默默注视着眼前的黑鸟,看上去似乎比半月前大了不少,看着养的膘肥体壮的,一双黑色的豆豆眼泛着呆蠢的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看见这只鸟,猫咪就想起自己当初被疯狂啄脑袋的感觉。
猫是一种格外记仇的生物,魏淮觉得自己多少受了些影响,不然怎么会一看见这只鸟就心里冒火。
溥乌随手拖过一旁的椅子放到门口,撩起衣摆坐了上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大门,不再关注屋内一黑一白对峙的场面。
无关人员出门后,屋内顿时就剩一猫一鸟。
凤凰幼崽漆黑瘦干的爪子微微绷紧,黑色的豆豆眼紧紧盯着眼前一看就来者不善的猫。
他当然还记得这个似乎害自己回不了家的可恶家伙。
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或许年纪小的总是容易冲动一些,至少这只幼崽就不太稳重。
魏淮稳稳的按住率先朝自己扑过来的小黑鸟,眼神幽深。
要是这只鸟不动,他或许还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
毕竟他是个成年人,虽然受猫咪的影响有些记仇,但也不至于对着一个幼崽下手。
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是幼崽先动的手。
那他这叫什么?
这叫合理代替对方家长教育小孩,再不济也是正当防卫。
总之,绝对跟欺负弱小不沾边。
魏淮盯着爪下的手下败将扯出一道笑容。
被凄惨地压在地上的黑色毛球后背一凉,翅羽下的绒毛顿时炸开。
溥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只手垫在后脑抵住身后大门凸起的柱子。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飘着,像是在观赏天上稀薄的云。
“魏淮……”
溥乌唇角微动却并不出声,他想着一墙之隔的猫,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初见时只能软软糯糯地哼叫着的幼崽,逐渐长大变得活泼好动的猫咪,再到后来被他养的圆圆乎乎……
妖王想着想着,唇角便不自觉的勾起,眼里晕出些温柔的笑意。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男人便强制扯平了嘴角,蹙着眉头,眼里的温柔也被浓浓的困惑覆盖。
回忆到猫咪昏迷前的溥乌觉得之前的发展都十分正常,就从……
就从那只猫化了形就不同了。
溥乌磨了磨自己的犬牙,面上难免带着些恶狠狠的凶悍来。
不是真生气,只是一种困于未解难题之中久久不得脱困的焦躁。
他想不通,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只是……只是变成了一个人而已。
或许这个人可能是长得优秀了点,他看着眼熟亲切了点,
但也只是一个刚刚化形的妖而已。
溥乌想着那张让自己这两天都不得安稳的脸,不知为何从心底冒出了些似乎非常熟悉的恼怒,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经常有这样的心情一样。
都是那张脸的错,让他只是抱着猫都感觉怪怪的。
沉着脸的妖王又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
“吱——”
木门摩擦地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前还放松自己七想八想的妖王顿时一个激灵,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转头朝旁边看去。
怎么会这么放松毫无防备……妖王在心里狠狠皱眉,将警惕心重新装进自己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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