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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和煦的风夹着朦胧的细雨拂过窗纱微微飘动,卧室的窗却还半开着,这个季节的风雨也竟是温暖安逸的,总让人感到额外的舒心。
银幕上播着一部老电影《沉默的羔羊》,杀手野牛在自己的住处放那个摇滚音乐。伴随这地牢被困的女士吼叫,气氛令人感到阴暗,忧郁,恐怖。
手冢擦着半干的头发在床边坐了下来,戴上眼镜撇了眼频幕,又看了看不二。
不二播着这部具有强烈恐怖气息的悬疑推理片,自己却正靠在床头闲适地刷着朋友圈,根本就没有看一眼电影。
手冢并不看此类片,但不二看起更恐怖的片子都能脸不变色,甚至带着沉思指点拍摄技巧,一些经典的片子台词他能倒背如流,不得不说和其和善美好的表面反差甚大。
这会儿即便不二播了没看,他也没说什么。开了床头柜的台灯,取了本《建筑变形测量规范》靠在边上研究。
不二从社交软件中抬头,看手冢正在钻研专业书,暗想这真是从头到尾的......刻苦钻研劲儿真是上天入地独他一份。
爱网球时全世界都是网球,现在做建筑了,满脑子都是建筑。
工作狂。
不二叹了口气,把电视关了,把社交软件上大石的状态拿给手冢看,“大石,交往女朋友了?”
手冢看了眼,疑惑的眼神,他也并不知情。
大石和菊丸这么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几乎形影不离,毕业后还合租在一起,就差一层纸没捅破,没想到大石却谈女朋友了。
不二又翻了翻菊丸的社交状态,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可寻。
越是平波无澜的状态下越暗涛汹涌。
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大石长大石短,把使唤大石当做口头禅,恨不能时刻挂在大石身上当个饰品的菊丸现在是什么个状态。
不二有些担心。
手冢却扶了扶眼镜翻了一页书籍,“只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他们身边的几对都不怎么顺利,明明看着有心,至今却没有能够真正顺利走到一起,譬如菊丸和大石。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也有可能走散,双向奔赴,离得再远总能遇见,譬如人人都不看好的他们。
不二算了算时间,自从他们初次相遇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那些舍不得回忆的瞬间此刻也涌上了心头,他放下手机,像叹息又像喃喃自语,“快14年了呢,我们从国一到现在。”
跨过了人生一半的时间,翻越了整个地球的距离,此刻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实属不容易。
手冢视线还事停留在手上的书本上,嗯了一声,但他知道不二在想什么,默默伸过手,温柔地勾着不二的指尖好似安抚。
不二看着手冢微微低着首看书的侧容轮廓在台灯昏芒里流畅硬朗,金丝边下一双凤眼从小透着沉稳和锐利,而此时同塌而坐,这么近的望着他,却能从其间看到了柔和温情。
不二回握住了手冢的手,忽而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的感情,毕竟我们那时候那么小,才15岁。”
手冢国中就是个循规蹈矩,除了学习就是网球,连业余爱好也是垂钓登山这种一听就很老成持重的人,论谁都联想不到早恋,何况是超脱世俗之见,离经叛道的早恋上去。
手冢头也没抬,他一边翻阅着那本枯燥乏味的《建筑变形测量规范》,一边言语平淡无奇道,“从你在网球场外偷看我的时候,陪我受罚的时候,违规邀我比赛的时候,只问我借文具教科书的时候,吃饭坐我边上的时候。。。。。。”
手冢每说一件事,不二的心就虚颤一次,说到后来,脸上都微微感到发热,他想抽手,却被手冢一把拽向怀里。
手冢嘴角勾了勾,看着不二临时起意,明知故问,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后那张泛着红的脸,说,“从你在我的字典第二页偷偷描摩我的名字的时候。”
两人离得极近,四目相对,不二反倒成了那个被暗恋对象当场揭穿的少年,即甜蜜又紧张。
“嘭”的一声,心里蔓延开来的是满满当当的酸酸甜甜的滋味儿。
手冢的吻落下来时,不二轻轻闭上了双眼,仿佛看到了那个15岁的自己坐在书桌前里,照着字典上已经浅淡的字迹,将那个原本蓝黑色的名字,用碳水笔描摹成了崭新的黑色。
一笔一画,缄默无语,却诉尽了衷情。
手冢吻他额角,又吻他敏感的,布满红晕的耳侧,亲一下,不二就敏感得躲,复而忍不住又钻回手冢怀里,扬起脸吻他的唇角,不二微笑,学着家里阿姨的称呼,直白可爱地表白:“手冢先生,我喜欢你。”
第二名永远倔不过第一名。
是了,是自己先喜欢的他。
几句只言片语像一泓甘泉,缓缓流淌开来,将龟裂的心田滋润的松散绵软,有些感情和渴望在唇齿相依的温度中,渐渐冒出了枝芽,恣意生长生机勃勃,然后开出了一朵朵粉白可爱的花。
雨渐渐大了,窗还开着,但屋里的人置若罔闻。
可怜的《建筑变形测量规范》“啪嗒”一声被主人碰翻在地,素白睡衣仅系着一条细细的衣带,轻轻一扯,皎洁的肌肤如同月光倾泻而出。手冢在潮湿的拥吻里,将手指深深陷进了不二的柔软顺滑的发间。
两人胯抵着胯,腿勾着腿,唇舌纠缠,他们太久没挨这样近了,不二只觉得热,被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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