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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是迹部亲自开车送回来的,一路上两个人很随意地聊着天气氛倒还轻松。
迹部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最快的速度回复到他华丽懒散贵公子的形象。
临下车时,迹部又朝他笑,“新手,就没见过你这种胆子的,下次再去遛弯儿的时候请一定要把持住速度,不然就给你换部老爷车。”
“可以的,下次换你的918老爷车。”不二说。
“你随意,掉点漆,碎个灯的,”迹部挑了一下眉回过头去,“维修费就从手冢个人代言费中直接扣。”从窗户伸手向车后的不二摆了摆手算是告别,油门一踩,随着引擎发出的轰鸣声,转眼张扬的尾灯就从不二视线中消失了。
不二没想到的是,手冢已经回家了。
刚开门就看见手冢挽着衬衣袖子在沙发看文件,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一愣。
之前还闹了分歧不欢而散,几天都没联络,换以前个把月没联络都正常,但现在却有些微妙的不同了,要说两人心里一点没感触,绝对是假的。
“你回来了?”不二站在门口怔了怔,有点意外。
“嗯。”手冢看着他,半晌道:“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刚从德国下飞机回来,时差都没来得及倒,他着一袭黑色衬衫养眼又显身型,但经过长途跋涉,已经起了褶皱不再规整板正。
不二从口袋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
手冢不太明显地皱了下眉,没看他,低头将文件放回文件袋:“你车呢?”
这话问的很明显就是知道不二刚才去干吗了。
不二靠在书房门边,越过客厅看着对面沙发坐着的手冢,几乎是面无表情地道:“车撞损了,在维修。”
手冢抬起头,薄唇微抿,安安静静地看向不二。
其实手冢本来长相是偏冷的,线条硬朗显得凌厉,让人觉得有距离,特别是不笑的时候,就像这会儿,他光这么平静而沉默地看着人,无端地就让人感到严厉。
换作往常,不二指不定要调侃几句,但现在,先前的分歧没平,途中又添了些令他难受的事,一到家就要面对面审讯,理性让他觉得不适合再继续说下去。
不二一时间心情复杂,后脑抵着墙晃了晃,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的笑声,自嘲道,“何必这样问我,我还能有什么事是你不清楚的么?”
手冢也没有接话,拇指在食指关节上搓了搓。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个客厅沉默地对视,本应最亲密无间的彼此,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有种无声的隔阂。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什么比赛赛程这么短么?”不二别开眼,再次回过头直视手冢,半笑不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来,“还是说你慈心大发,为了可怜我这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短命鬼提前退坛了?”
带刺的话就像是把双刃剑,一出口便伤了两颗心。
不二说完也不好受,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然而感情面前再聪明的人也有犯错和冲动的时候,那些自持和冷静在汹涌的情绪里也失了分寸,试问感情里能有谁真正地称作无懈可击的睿智呢。
他曾经如此期待势均力敌的感情,不是单纯的依靠,更别说是拖累,因此即便是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功课,事业,如果说注定是他走在他的前面,至少这样自己不用离他太远。
突来的变故让他慌乱,手冢有多珍视网球的这份职业,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痛,花了整整十年才去拼去搏,才换来今天的荣誉和成就,转眼说弃就弃了,纵使不肯承认,谁能说不是自己一手把他从云端扯了下来。
从旁人口中确认手冢退坛的时候,不二恨他的情深不负,恨命运的再三捉弄,但更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沉默在这间小小的房间蔓延,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股酸涩的痛楚在心间弥漫开来,不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不二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情绪起伏大,步伐有些发抖,走过客厅铺着的羊毛地毯时,他踉跄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扶住沙发靠背。
这时手冢站起了身,紧接着不二就被他拉着一起跌坐进沙发,一声不吭,就双手把他紧抱在怀里,下巴贴在他的耳侧。
整整持续了好几久,“抱歉,事务所的事没和你提前沟通,让你胡思乱想。”手冢微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以后就这样,当面和我说,不要躲着我。”将脸轻轻埋进不二的肩窝,似乎是在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路很长,但别害怕,我们一起走。”他这么说着。
不二几乎从来没有情绪化过,如果说刚才他心里满是忿恨,酸楚和不甘,出口伤人后本以为手冢会争执两句,再不然也沉默不语拂袖而去冷着几天,但现下被人家温柔地拥着,低声细语地哄着,感觉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憋了几天的劲儿融了,再大的脾气也化了,再硬的心也软了。自己和自己较了好几天的别扭散了后,倒更显的有些任性,不由地愧疚起来,后悔起来。(腐姬你就是被腿哥宠坏了!)
不二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头,肩上的重量又压过来了点,耳边传来温热平缓的呼吸,手冢靠在他的肩颈边,就着这个又亲密又狎昵的姿势睡了过去。
为了早点完成工作,加班加点,急忙搭飞机飞回家,他已经连续快两天没沾枕头了。
不二将发烫的脸埋进双手,若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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