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齐星羽的。
水端得可平。
齐远民也看到了楼下挥手的人。
现在白天,他终于看清了陶李的脸。
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在A市鲜阁遇到齐星羽的那天。
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公司大门。
陶李正巧在他们要走的方向。
齐星羽直接扔下他哥,冲向了果粒橙。
齐远民嘶哑道:“季成蹊,你这个小男朋友知道你是这么狠毒的人吗?”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陈特助顿时来了神,目光四下扫射。
季成蹊看向陶李。
陶李没有要凑上来的意思,他把饮料递给齐星羽,正打量着齐远民。
季成蹊跟着警察一起向前走,一直到路过陶李身边,才问:“李李,我狠毒吗?”
“啊?”陶李把嘴里吸空了卡着舌头的果冻袋取下来,“还好吧,比我差点。”
桃李不言可是一句话让拥有几十万玩家的同舟共济抖一抖的狠角色。
下自成蹊算个什么东西?
齐远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你以为他多爱你?他是我儿子,注定与我相同!”
“……”陶李面露震撼,“现在航天技术这么好了吗?”
季成蹊搭腔:“什么?”
陶李把矿泉水递给季成蹊:“怎么什么角色都能登月碰瓷。”
齐远民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他什么时候被小辈这么阴阳怪气过!
齐远民死死盯着季成蹊:“你也会有失势的时候的,季成蹊,我等着看,不管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还是你这个小男朋友,都会离你而去。”
“不会的吧。”陶李摸了摸兜,从口袋里拿了三根棒棒糖,分出去,“没事,我还挺能赚钱的,到时候季老板当我的小白脸,没什么问题。”
季成蹊点头:“嗯。”
陈特助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
我TM大受震撼。
齐星羽拿了糖,看着满眼都只有季成蹊、被气得说不出话的齐远民。
不把他当父亲看的话,齐远民原来是这么傻逼的一个人。
齐星羽咬开了糖纸,看着齐远民被押上警车。
“他要坐牢吗?”齐星羽问。
“证据确凿,当然要。”季成蹊说。
“影响我考研吗?”齐星羽又问。
“不会。”
“噢,那没事了。”
季成蹊脚步微顿,偏头看向齐星羽:“开车了吗?”
“开了。”齐星羽点点头,“不过我约了阿毛吃晚饭。”
季成蹊把自己的车钥匙拿出来:“我们晚饭也出去吃?”
陶李坐上副驾驶:“想吃烤鱼。”
“好。”
季成蹊一边倒车一边问:“怎么想到来接我?”
“因为不能让季成蹊当那个没人接的小朋友。”陶李扣好安全带。
季成蹊微怔。
“胡说的,是我爸以前说,每次他去琴行接我妈下班的时候,我妈都高兴得好像刚恋爱那会儿一样。”
陶李说完,观察了一下季成蹊的表情:“你好像也没有特别开心。”
“不,我很开心。”季成蹊笑起来,“我终于不是没人接的小朋友了。”
季成蹊以前就读的学校,学校对家境都是有要求的,家长甚至比学生还卷,亲自接送亲手做便当比比皆是。
当然,像季成蹊这种成天保姆接送的也不是没有,但不巧,季成蹊他们班上就他一个。
停车的时候,暮色四合。
齐远民的事情好像终于被传开了,季成蹊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餐厅在江边,他们停车的地方跟餐厅有一定的距离,沿路很热闹,已经有人摆出了小摊。
陶李听到有人在演奏萨克斯。
《夜来香》的曼妙曲调随着江风吹入耳,而一旁又有一个小小的鲜花摊。
小小的标牌上写着:
红玫瑰5块钱一朵。
花并不算特别新鲜,花瓣上也有些深浅不一的折痕。
但在橙红的暮色下,又似乎有了些格外的韵味。
季成蹊在一旁接电话。
陶李买了一朵,在季成蹊又一次挂掉了电话,微微皱着眉转过身来时,把买来的玫瑰从身后递出来。
“价值五块钱巨款的开心。”
季成蹊看着眼前的花,被几个股东勾出来的火一下子灭了下去。
季成蹊伸手接过花,看向陶李。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好像无处不在的风一样,一伸手就能从这世界攫取幸福,又这样毫不吝惜的交给他。
美好得仿佛像大梦一场。
季成蹊凑过去,像确认什么一般,以额头碰了碰陶李的。
“怎么了?”陶李微微侧头。
季成蹊与他对视,声音在逐渐热闹起来的人流中显得有些轻飘:“我突然有点怕抓不到你,有点怕哪天你会不会像一阵风,突然就不见了。”
陶李看到旁边卖玩具的地摊上有卖泡泡棒。
长条形的,15块钱一个。
陶李蹲下去,忍痛买了一个,拧开,把沾着泡泡水的泡泡棒递给季成蹊。
季成蹊微微俯身,不解地接过。
江风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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