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温折玉将双手对搓了几下,感觉掌心有了热度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被子,将手伸进他的亵衣底下,覆盖在冰凉的小腹上。
底下是粘腻湿滑的触感,温折玉的瞳孔微微一动,忽然觉得不妙。
她忙伸出手来看,却发现她的手上,染了半个手掌的血水。
温折玉猛地掀开了被子,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此时的阿策分明是躺在血泊里,雪白的亵裤被染上了大片的红,连褥子上都是湿漉漉的,全部都是血色。
谁家的小日子会流这么多的血……
“怎么了?”阿策蠕动了几下嘴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没……没事……”温折玉呼吸急促,紧张的话都说不稳了。
“冷……”阿策轻轻哼哼两声。
温折玉忙把被子给他盖回去,感觉脑子里思绪混乱,已经拧成了一团乱麻。她不是没有经过事的人,大概已经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的阿策 ……
能接受吗?
“阿策,还疼吗?你乖点儿……如果轻点了的话就先睡会儿好不好,等醒了就没事了。”
……
“胡闹,那宁安郡王是什么人,哪里配的上我的小意。”
月池延已过花甲之年,虽然满鬓斑白,但精神仍旧矍铄,丝毫不见老态。
此时她正端坐在太师椅上,腰板挺得很直,扶着一个龙头拐杖,目光严厉的敲了一下地面。
月如意被吓了一跳,忙拧了腰肢柔柔的跪了下来。
“祖母……”
“小意,你过来……”月池延朝着月如意招招手,将他招到膝下,摸着他的头发,目光压的很沉:“你记住,你是月家最尊贵的小公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那宁安郡王是个什么人,仗着出身好整日里遛鸡逗鸟,不学无术。我月家虽不是簪缨世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老祖宗的颜面不能丢。纵使她地位再高,咱们也不会出卖儿孙的幸福,去结这种亲。”
“祖母……”月扶摇一旁越听越觉得她说的不像话:“宁安郡王毕竟是皇亲国戚,祖母慎言……”
她这话在家里说也就罢了,就怕底下趴着的这个是个单纯没心眼的,若是泄露了一声半句出去,岂不是有辱骂皇室的嫌疑。
月池延冷冷的哼了一声,她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失言了,只是一想起京都对温折玉的那些传言,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身为女子,武可驰骋疆场,保家卫国。文可执笔如戈,造福百姓。偏她出身这般好,文不成武不就,镇日里沉溺美色,混沌度日,算什么真正的女人。
所以当月如意身边的小厮多嘴提起来,在一次宴席上,冀北王府的主君曾对月如意表示好感之后,登时就控制不住怒气了。
“况且祖母,便是冀北王府真的有意,也不一定是她。那江正君有嫡亲的女儿,如今也到了适龄的年纪,说不定是想……”
“任谁也不行。”月池延断然拒绝:“这冀北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冀北王此人,看似精明,但办的都是蠢事,如今根本不得胜眷,夹缝里生存罢了。她的女儿,只怕不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就是个跟她似的缩头乌龟,咱可不沾。”
说着,又关切的拉住了月如意的手:“小意啊,莫听那些人胡说,祖母不会将你往火坑里推的,你的亲事,祖母一直放在心上。待过两年新科取试,给你寻一个寒门贵女入赘过来。这样,你既不用离开祖母,又能当家做主,岂不甚好。”
作者有话说: